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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左右。苏州《一个人的课堂》电影周到1月30日止。需要观看的,请与赵素梅主任联系:13862063999】
今天是腊八节,苏州《一个人的课堂》电影周首演开始了。
不知是否天意,从电影院里出来,空中居然飘满雪花。这是老天的感动,还是在为一部本该全国观众都要看看的电影在鸣冤呢?
这些年,我们的媒体,很少关注底层的生活,都像打了一针长效的鸡血:我们已经是世界第二经济体,已经没有必要把许多国家放在眼里了……其实,不知道他们是真无知,还是假装,我们这个国家,有不少人还生活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状态。否则,国家何苦如此努力去扶贫呢?!
但是,我们有不少底层的民众,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为了乡村的未来,毫无怨言的在努力拼搏,准确的来讲,是在顽强挣扎。
“十户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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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废诵读”,这是中国的优秀传统。可惜,这个传统被蛮横而又任性击得粉碎。现在中国已经有许多村庄已听不到朗朗的读书声了。把学生集中到所谓中心小学读书,这绝不是时代的进步,相反,这是类似于集中营的做法,是一种倒退和反动。
爱好文学的人都知道文学上曾经有个桐城派。那么,桐城人是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家乡的呢?他们是这样描述的:
“通衢曲巷,书声不绝。竹篱茅舍,弦歌朗朗。”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乡村画卷,这样的景象,才叫美丽乡村,文化中国。
孩子是需要成长的,成长需要环境。把一个农村的孩子,弄到所谓中心学校读小学,就好比把野生动物关到动物园里饲养一样,他们失去了家乡,他们没有了童趣,他们退化了野性,他们长大以后两眼茫然的自问:我到底是哪里的人?
李军林导演的电影《一个人的课堂》真是上映得及时。这部作品提出并讲解了一个问题:中国还需不需要乡村,需要怎样的乡村?
现在,各级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美丽乡村,畅想着中国乡村的美丽未来。但是,我很少看到,甚至就根本没有看到过他们曾剖析美国、欧洲、日本……的乡村建设的经验和教训,更没有听到他们谈论村庄的排污和村小的存留情况。
村庄排污不是本文的主题,我们要从《一个人的课堂》这部电影里分析村小的现状和未来。
李军林导演的《一个人的课堂》从电影叙事来说是一部巧妙的运用“抽样法”的手段,虚拟全景描写村小衰落与坚持之间的斗争,展现了中华民族任何时候,都有良知存在的现实。尽管大多数的良知存在底层,但毕竟也算是中国的良知。剧中,宋文化老师的这种学历虽然不高,但时时以传统知识分子的品行要求自己,本质上属于纯粹知识分子的他,有着风骨和倔强,这就是良知的力量。
导演在处理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的课堂的时候,在叙事上没有过度渲染,有时那种由于宁静带来的空灵,让人们觉得,既是一种理所应当,也是一种类似悬崖边上的惶恐。这种轻描淡写,却承载着巨大的伦理内涵,那就是,乡村的美丽,不能没有村小,乡村的未来更不能没有村小——很难想像一个不是在本村村小长大的孩子,能够认同这个村庄。一旦一个村庄被越来越多的村里的后代不认同,这个村庄建设得再美丽,也是死村一个。
李军林导演的手段是去繁就简的叙事方式,却把思考的空间留给了观众,宋文化和唐明明这种类似于阿甘般的“愚蠢”比电影《阿甘正传》还要高明,师生俩的“傻”不断撞击火花,散发着人性的光芒。
李军林导演的电影《一个人的课堂》还巧妙的告诉我们,村小里哪怕只有一个学生存在,这个村小就是活的,这个孩子(学生)是在自己的村庄被哺育成长的,是清早背着书包上学时和村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不断打招呼,放学时淘气、调皮,走着、跑着回家的……
电影的几个桥段看得出导演的独具匠心和演员的高超演技。那一场宋文化背着黑板的戏极为精彩,从画面上看宋文化背的是一块黑板,如此简单的镜头,却让观众觉得宋文化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是村小这个越来越瘦弱的群体在顽强、艰辛背负着几乎超出极限的一个重任。
宋文化到唐奶奶家做家访的桥段其实是一个很难设计的桥段。但导演下足了功夫,拍得精彩。三个人的对手戏,拍得不好就会落入俗套。三个人如何互动,这需要艺术设计。导演把这场戏拍成宋文化的认真与同情心,唐奶奶的乐观与感恩,明明的勤劳、自豪和乖巧。表面上这场戏看似变成了宋文化和唐奶奶的两人对手戏,明明的戏就像空镜头一样,不断的多角度拍摄明明切芥菜的场面,使得三个人的内心不断凝聚,以至于最后这场戏的重点落在了明明健康成长无比重要上。明明没有太多的台词,但却成这场戏的中心。这就是好的导演与好的演员默契后出彩的效果。
宋文化妻子在火车站检票的这场戏,彰显了电影配角对主角负责任态度。就这场戏来说,宋文化的妻子是主角,演得炉火纯青,拍得细腻牵肠,但毕竟是衬托出宋文化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的戏,这样的配角戏,导演这样设计镜头都是值得称道的。
转学的不同几个桥段,孙海英的表演炉火纯青。每转走一个学生都是对村小的否定和对宋文化的打击,更是对宋文化自尊心的摧残。但我们的民族中的不少人,完全陷入“无他”的利己状态,所做的一切根本不考虑旁人的感受。但《一个人的课堂》并没有千篇一律表现人的自私,有冷漠的转学,有内疚的转学,当然更多的是完全不在乎宋文化存在的转学。
三个学生都转走了,每转走一个,都是在挖宋文化的心头肉。孙海英确实是位了不起的表演艺术家,他的表演,居然能够在沉寂的表面上把内心激烈的失落和惋惜让观众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观众能够随着宋文化的痛苦发出哀伤的叹息。
宋文化没有考上公办教师。在影片中,已经通过镜头都把这种滑稽的考评方式表达出来了。现实中,在村小,往往是初中学历的教师,比博士教学水平高得多,而我们的教育却忽略了教师的任务是育人教书的本质,去一味追求掺满水分的学历。这也是这些年村小衰落的原因之一。
可能是编剧缺乏对基层教育更深入的了解。在一些偏僻学校,还有一种更荒唐的现象。那就是,寒门出身的一些师范院校的学生,尽管有的很优秀,因为没有“门路”就是考不上公办教师。而某些有门路的考上公办教师后,占用了指标,然后雇佣一个没考上的代课教师来代课,他们只要把工资的一半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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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代课教师就可以了,而他们自己却占用着这个指标,去做生意去了。这种“转包”,真是缺德透顶。电影《一个人的课堂》里那个辞职教师,如果设计成是个有门路的公办教师,在离开村庄时,半夜敲宋文化的门,与宋文化谈这笔交易,宋文化勃然大怒,就更能够揭露我们基础教育潜在的许多问题,鞭挞种种对正义亵渎。
当然,作为年轻导演,难免有瑕疵。医院里抢救唐奶奶的戏,不仅宋文化的服装穿帮,而且落入俗套。医生根本没有必要出镜,这场戏完全可以从唐奶奶闹着出院开始。还有,宋文化还教具的戏,下雨场面也穿帮了。
瑕不掩瑜,电影是遗憾的艺术。
李军林导演的电影《一个人的课堂》已经敲响了乡村衰落的警钟。由于产业分布及政策的不合理,特别是教育政策的不稳定、混乱和异想天开,对城乡发展“互助互需”的理解肤浅,完全没有弄懂“一个没有美丽乡村的国家就无法称其为美丽国家”的战略……使得一半人已经在城市或正向城市转移,另一半人,被“聪明”、“奇妙”政策,折磨得死去活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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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送孩子去中心小学读书的已经不是个别现象。这样接送孩子的家长,还有精力去打理农田吗?
坚守在农村的这些醇厚的农民,需要国家制定非常爱护他们的政策,设计“亲乡村”的框架。政策怎么制定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这些政策最后的效果应该是,要使得这一半还没有去城市的乡村居民觉得,住在自己的乡村更加惬意和舒适,孩子上学质量可靠、更方便,生活成本更低……乡村,是远离喧嚣的天堂般的仙境。
村小不能死去,只要有一个学生,村小就是活的。李军林导演的电影《一个人的课堂》告诉我们:没有村小的村庄,永远不可能美丽;没有美丽村庄的国家,绝对不是一个完美的国家。
《一个人的课堂》,牵动我国一半人的梦想。
收听我,您会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