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主不适合中国”到“中国人不适合民主”，再到“一夜之间民主来”，我们过去四十年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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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中国人到底适不适合民主？关于中国、民主和中国人，改革开放40年来大体经历了如下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民主不适合中国。改草开放初，西风东渐，在总结前30年的巨大灾难后，大家都认为民主才能杜绝类似灾难。但政府主导的主流认为：民主不适合中国国情，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严重滞后，地小人多，矿产不够丰富，地又特别薄（粮食也不够吃），几千年的封建专制思想等等。

第二阶段：中国人不适合民主，大抵从1995年到2008年左右，“中国人不适合民主”不再强调那些不适合民主的“硬件”，而是转向强调“软件”——人。那时开始，一些坚决反对民主的人士常常挂在嘴边的不再是“民主不适合中国”，而是“中国人不适合民主”了，这一改就不同了，那意思很明显：不错，中国的发展使得我们国家已经逐渐具备了实行民主的硬件，但作为中国人，你们还不行呀，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个阶段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我曾经专文描叙过。那就是当你把总体名称“中国人”拆散来发问，例如你问：哪些、哪个中国人不适合民主呢？有趣的事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呢？当所有对民主持否定态度的人说出的“中国人不适合民主”作为拒绝理由时，我发现，所有说出这句话的人，几乎都没把他们自己包括在“中国人”里！

何其惊人的发现呀！要知道，我过去几年接触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之丰富多彩，从北京的官员到地方官员，从工人到民工，从警察到秘密警察，从下岗工人到农村的老农民⋯⋯我是见了人，逮到机会就谈民主的。而我见的这些人中，凡是拿“中国人不适合民主”来驳斥我的，通过对他们前后话语的分析，我可以肯定，他们口里的“中国人”绝对不包括他们自己。他们的意思很明确：除了他们自己，中国人都不适合民主！

当我加重语气问，那你自己适不适合民主时，——天啊，同胞们，我听到了什么答案？我听到的几乎是同样的答案：我没有问题，我能够适合那种制度。——也就是说他不会搞歪门邪道，不会选不该选的人！要知道，我这个答案不是来自一个人，两个人，而是几乎所有的说出那句“中国人不适合民主”的人都或多或少表达了这个意思。迄今为止，竟然没有一个人对我说：我不能适合民主！

哈哈，是的，你们的素质不但让你们很适合民主，而且让你们看出了“中国人”不造合民主——这绕口令快把人弄疯了！我坚信，只要每个人给我十分钟，让我讲一下什么是民主、如何运作，我可能会从14亿人口中听到这同一句话：没问题，我适合民主，但……中国人不适合民全呀……

唉，谢天谢地，好在进入2008年后，我们不再为这个问题纠结，因为咱中国已经顺利进入到第三个阶段，不再是追问“民主是否适合中国”以及“中国人是否适合民主”，而是——

第三阶段：中国已经民主了！而且是优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实行的那种民主，哦耶——看你们还争个球呀？！

于是“民主小贩”一夜之间升华为“代购小贩”，完成了活着的和平转型，耶——

“代购小贩”老杨头 2017/5/17

杨恒均的海外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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