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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本届奥斯卡,从这十部提名影片起

24楼影院  · 公众号  ·  · 2024-03-08 14:56

正文

随着各种前瞻奖陆续出炉,第96届奥斯卡的主要奖项结果呼之欲出。其中最可能获得本届最佳 影片的《奥本海默》,恰好 是2017年第90届最佳影片《水形物语》和2018年第91届最佳影片《绿皮书》以来,又一部在中国几乎同步上映的奥斯卡热门影片。

本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名单:《美国小说》《坠落的审判》《芭比》 《奥本海默》 《可怜的东西》 《过往人生》 《利益区域》 《留校联盟》 《音乐大师》 《花月杀 手》。

01 回归传统定位

《奥本海默》

奥斯卡影片在咱们国内引发热议和追捧,始于《泰坦尼克号》。近年来多届的得奖影片没有引进,即便引进似乎也不会成为我国影迷的奥斯卡首选,那是因为,最近十多年来,奥斯卡的口味随着评委人数的激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相对于那些著名电影节 的颁奖,传统奥斯卡以 包容并蓄 著称,它立足 美国市场,放眼商业或艺术上成就较高的影片,收纳到入围影片的范畴。具体来说,提名作品中通常会包括美国独立影片、英国文艺片、口碑不错的类型片等,但最终获奖者 ,往往是艺术性不差的类型片,如《泰坦尼克号》和《角斗士》;或兼顾叙事性和思想性的剧情片,如《为奴12载》和《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甚至票房拿得出手的小众艺术片,如《绿皮 书》和《国王的演讲》。

显然,近年招进美国影艺学院的成员们(即奥斯卡评委)并不乐意玩这种平衡术,他们在评选最佳影片时,更“随心所欲”,不太考虑评选结果对行业可能产生的影响。因此,最近十多年来的最佳影片,越来越不符合这种对艺术和商业的兼顾,而是经常 剑走偏锋 ,比如评出压根没打算进院线的小清新励志片《健听女孩》,或者聚焦少数族裔的怪咖片《瞬息全宇宙》,等等。倒不是说那几年奥斯卡缺乏传统定位的佳片,而是那些影片要么不能打,要么不能让评委亢奋。(注意:奥斯卡最佳影片的评选采用权重制,五个评委的“我超爱”,胜过十个评委的“还不错”。)

在这个背景下,我们会发现,诺兰的 《奥本海默》 堪称 完美契合我们以往对奥斯卡的理解 :它是一部传记片,借用真人真事反映西方艺术家对核武器的态度;它取得了商业大片的票房成绩,颇具影响力;它凝聚了诺兰影像艺术的精华,加之诺兰之前《盗梦空间》和《敦刻尔克》曾获提名,《黑暗骑士》和《星际穿越》够格获提名却未获提名,可谓积累效应满满。此刻的诺兰,有点像《无间行者》获大奖前的斯科塞斯,奥斯卡若再不给他一个奖,损失及丢脸的不是诺兰,而是学院。当然,学院无法操控评委的选择,但诺兰早该拿一个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可以算是共识了。

02 女性主义的错位

除了《奥本海默》,另一部兼顾商业、艺术和思想诸多属性的提名影片,当属 《芭比》 。一部改编自玩具的故事片,竟然成为全球年度票房冠军,这超出了很多人的设想。更令人惊讶的是,该片的口碑也好到飞起,烂番茄专业评分88%,观众评分83%。但奥斯卡提名公布后,人们发现,它未能入围最佳导演和最佳女主角,这才让人恍然得知,该片的口碑其实跟《奥本海默》有本质的区别,简言之,不少人认为它的艺术性是不足的。

窃以为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 女性主义影片,很可能进入了一个审美疲劳阶段。 前些年几乎每届都有至少一部带有强烈女性主义倾向的作品入围,有些如《犬之力》还获了最佳导演奖;逐渐,题材本身的骇世惊俗不再起作用,甚至可能引发腻烦,对这类题材的审视自然也变得更严苛。

《芭比》

我个人相当喜欢《芭比》的举重若轻,因为它做到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那就是,它把说教处理得充满娱乐。说实在的,表现苦大仇深并不难,难的是,你把观点阐述出来,我无论接受与否,始终觉得这个过程是愉悦的。但是,说教和娱乐似乎都是反艺术而行之,所以,评委可以找出多个理由来放弃该片。但无论奥斯卡是否青睐,《芭比》能成为文化现象,光凭这一点,它已经超过了小金人能涵盖的表彰范畴。

我个人的年度最佳是法国的 《坠落的审判》 ,不仅仅是女导演+大女主,而且 骨子里是极为深刻的性别思考 。它借用了一个犯罪悬疑的类型框架,由此来探讨一个普通家庭谁主内的合理性。片中那段夫妻吵架,至少是《婚姻故事》以来最精彩的家庭对话。影片自始至终拒绝采用上帝视角,坚决不透露桑德拉·惠勒扮演的女主是否谋杀亲夫;观众在观看过程中,会发现夫妻两人似乎不是谁绝对正确、谁绝对无理,因此无法借助可能会预设的立场来做判断,而需要考虑各种可能性。这里没有大善和大恶,甚至可能没有善恶对错,多数家庭都会遭遇类似的矛盾,无非一般人觉得知识分子家庭不应该纠结于家长里短罢了。

《坠落的审判》

《可怜的东西》 虽然导演是男性,但绝对是一部大女主戏,而且,它用一种科幻童话+荒诞的形式,探讨了女性的觉醒。如果说,玛格·罗比的角色可爱到憨憨,天真纯洁到像玩具,惠勒的角色真实到看不出演员有一丝明星痕迹,那么,艾玛·斯通的角色 用极度的夸张和怪异,来包裹内在的真实和冷酷。

《可怜的东西》

《过往人生》 表面上不太像是圣丹斯崭露头角的美国独立片,它貌似 过于浪漫温馨 ,连韩裔的设定在《寄生虫》征服奥斯卡之后,也算不上突破了。但在爱情片的框架里,它承载着一个离家闯荡者对故乡和母文化的依恋与纠结。传统叙事中,代表家乡的往往是母亲和妻子,漂泊者则是男性,而本片则做了性别反转,把女性描写成勇于追求和探索的一方,而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只是一个温柔而模糊的倩影。

《过往人 生》

除了《芭比》,这几部影片似乎都没有获得女性观众的特别关注。也许是因为它们未能石破天惊,但我觉得,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前几年的女性题材给观众做了不断的心理建设,使得这些小小的突破变得习以为常。

03 政治的正确与不正确

我对 《花月杀手》 的最大不满,是影片对女性角色的塑造,或者说,对片中所有印第安人的塑造。他们显得很崇高,默默忍受着白人的摧残,你看不到一丝一毫穷人暴富的表现,既没有花天酒地炫富,也没有助人为乐完成某个心愿;他们中的女性不知为何,就是想一心嫁给白人,而且都是没有正经职业、各方面都配不上她们的男人。当这些混血家庭中的印第安人妻子一个个不明不白地死去,居然没有人产生一点疑心。这也……太傻太天真了吧?

《花月 杀手》

我相信,真实事件中的人肯定是有血有肉有逻辑支撑的,而影片的主创肯定不是缺乏才华(整部影片的制作水平非常高),而是某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们不敢把这些印第安人当作活生生的人来描写。偏偏,影片物色的印第安演员一个赛一个,都极有质感,尤其是女主角,眼神里全是戏。但剧本没有给她足够的心理依据,无法让我们看到贤惠之外的状态。斯科塞斯这几年的作品, 论技术无可挑剔,但锐气则荡然无存, 我能想象评委们充满敬意的样子,但真正发自内心的感动恐怕少了一点。

本届还有一部我心目中的 政治正确受害者 ,那就是 《音乐大师》 。伯恩斯坦是大师级的人物,不仅是一流的指挥家,也是一流的作曲家,但影片把焦点对准他的私生活,即他双性恋的取向。文学文艺家的个人喜好和艺术创作,有些是有关联的,比如李白若不是酒仙,就写不出那些千古诗篇,拍李白若不拍他狂饮,那是不能想象的。

但看完《音乐大师》,我怎么也想不出伯恩斯坦的性生活对他的艺术成就有什么影响,无非是,如今的西方文化界对性向有了一种初进大观园的好奇。说实在的,影片的表演和导演都可圈可点,但文本过于赶时髦(其实是八卦),反而忽略了传记片最值得关注的要点,即这个人如何对世界产生影响。

《音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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