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开的正盛,空气中飘荡着花香,洁净馨享。
夜风吹,花海若紫色波浪起伏。
苏蜜开着手机灯顺着田垄往花海中的白色小房子去,夜风很凉,她身上只穿一件白色无袖纯棉睡裙,脚上是一双普通的卡通兔凉拖,见小房子就在前头,她面色一喜。谁知下一秒一股大力便从侧边的花
丛中袭来,一只大掌紧紧攥住了她纤弱的右肩。
“啊!”苏蜜吓的惊呼一声,手机应声落入花丛,微弱的光芒隐没不见。
下一刻,苏蜜被拖入一具火热而坚硬的胸膛中。
“一百万一夜,给我!”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醇厚的嗓音
,暗哑低沉似贝斯。
苏蜜心跳如鼓,来不及反应,天旋地转,她已经被男人压倒在了花海中。
“不要!你找错人了!”苏蜜瞪大了眼,拼命挣扎。
“嗯……别蹭,等不及了?乖女孩儿!”男人的声音愈发沉哑莫辨。
“放开!混蛋!”
苏蜜挣扎,然她发现男人身材欣长挺拔,压在身上沉沉如山。
她惊惧起来,瞪大了眼,却只瞧清男人背对满天星斗之下,凛冽如刀削斧凿的脸部轮廓,以及那双跳跃着欲望之火,明明热情却又寒过头顶星辰的深邃眼眸。
她拼命挣扎,可还是像鹰枭爪下的小白兔,逃脱不过。
撕痛传来,随之,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堵住了苏蜜的喊声。
许久许久,男人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嘶哑而带着别样的缱绻。
“真甜,一百万再给我一次,嗯?”
“畜生!我一定会杀了你!唔……”苏蜜的声音已不复清悦。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怎么能在这样纯美圣洁的地方,做出形如恶魔一般的邪恶事儿!
风过,女孩白色的衣裙已被紫色花泥沾染,洁净的花香中掺杂了似麝非麝的靡艳气息,仿若天使的沉
沦。
这是紫田镇,因种着上千亩薰衣草而闻名,吸引了不少影视公司过来取景,长久倒成了一处影视基地
。
最近国际知名的大导演王振,带着好几个影帝影后级演员过来拍摄一场大制作电影。不想导演竟一眼
看中了大学假期回家的苏蜜,邀请她参演一个重要配角。
苏蜜也没想到,妹妹苏蔷听到这个消息会在深更半夜骗她出屋,锁了门,任她怎么拍都不开。爸妈明明听到了声响,却不肯喝止妹妹。
苏蔷不久前的话也在这时回响着。
“你那么能耐,一眼就让导演相中了,该不会是早被潜规则了吧?那还回来干什么?睡导演的星级大 酒店多好。我不会给你开门的,滚!”
无家可归,苏蜜只能选择了花海中的观赏性小房子暂避夜风,却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糟糕的事儿。
亲情的背叛,男人无情的挞伐,苏蜜落下的泪染湿了身下紫色的花朵。
苏蜜不知这噩梦一般的一夜,强势而痴缠的男人到底要了多少次。
天光微亮时,身上不知厌倦的男人,总算是得到了彻底的餍足。
他松开了一直扣着的她的双手,得到自由,苏蜜探手在花田中乱抓,碰到一个硬物,本能抓起就往身
上的男人头上拍。
“甜女孩儿,告诉我你的名……嗯!”
男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苏蜜出其不意的一石块拍个正着,许是餍足后,正是慵懒松散时,他竟然中
招了。
他身子一晃,苏蜜将男人推倒在地,男人因头脑受击,惺忪的眼眸凝望着苏蜜。
苏蜜抡起手中石头,砸死他!她这是正当防卫!
不行,不能因为一个畜生成为杀人犯,葬送了一生!
最后她还是丢弃了手中染血的石头,摇晃着起身,迈了一步,脚下却踢到了她的手机。
苏蜜捡起手机,抽出手机卡通透明壳里塞着的一张五块钱,那是她买菜找零后顺手塞进去的。
将五块钱甩在男人身上,苏蜜恨声道:
“五块钱买你一夜,不用找了!也别嫌少,你就值这个价!”
她说罢,转身便踉踉跄跄的往花海外走。男人眼前已模糊,头顶的血沿着凸起凛冽的眉骨,渗透过浓
黑微颤的睫毛,染红的视线中那女孩的身影纤细,雪白裙摆上的紫色花汁,似曼陀罗盛开,提醒着方
才的一夜沉沦。
“别走……”
他呢喃出声,伸出手,却终抵不住晕沉,腕上百达翡丽绚丽的表盘在清晨的熹微中划过一道耀眼光芒
,脱力的垂落进花丛。
两个月后,苏家。
“未婚先孕!苏家丢不起这样的人,你滚吧。”苏镇海怒声推开苏蜜。
“这是小镇,民风纯朴,你好的不学,怎么能跟着那些私生活乌七八糟的明星学呢,走吧,走吧!我只当没生过你这女儿。”刘淑珍一脸失望厌恶,摆着手。
“姐姐,你还是赶紧走吧,让邻居听到了,你让爸妈还怎么有脸在镇子上生活?我可还没嫁呢,你别影响了我的名声。”
苏蔷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嘲讽看向苏蜜。
苏蜜指着苏蔷,道:
“爸妈,是妹妹为了得到出镜的机会,那天半夜将我关在门外,我才被强暴的, 你们为什么不信我!”
苏振海站起身来,两步冲至苏蜜身前,一巴掌狠狠扇在苏蜜脸上,
“逆女闭嘴!自己做了男盗女娼的事儿,还诬陷你妹妹!走!再别回来!”
“你妹妹是我生我养,最是善良,对你这个姐姐有多好,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中,你怎么能这么说你 妹妹!”刘淑珍将一脸委屈的苏蔷抱在怀中,谴责被打的摔倒在地的苏蜜。
“妈,难道我真像王奶奶说的,不是你生的吗?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苏蜜不想落泪,眼泪却太过 沉重,滚落而下。
“你……你自然也是我生养的,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品性!你未婚先孕还好指责我这个当妈的?走!走 !”
“好!我走!”苏蜜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走去,身影孤绝毅然。
五年后,
T市,半山别墅区,傅宅。
傅奕臣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女人依旧穿着白裙,有着一头乌黑的直长发,柔顺散着,海藻一般,但
他却瞧不清她的面容。
她好似并不享受,不停的哭求他放过她,他却愈发不能自拔,霸道的禁锢她。
一阵旖旎之后,下一秒,他猛然睁开了眼从梦境里醒来。
又是这个梦,五年来,他几乎每夜都经历,这么多年不管什么女人都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性趣,只有梦里的她
……
算上今天,这个梦他做了
1826天。
即便已习惯,傅奕臣还是觉得烦躁,他抬起修长的手,动作刚猛掳了下额头细密的汗珠,浓黑的发梢晃过一道水光。
傅奕臣赤足走在红木地板上,完美的身材像从杂志封面上行走下来,却又具有封面模特绝不会有的俊美到令任何女人尖叫的五官,以及无与伦比的尊贵冷厉的强大气场。
他平复了情绪,甩掉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进了浴室。
管家周伯听到动静,开门进来,利索的撤掉脏了的被褥,铺展上干净的。
刚收拾好,傅奕臣便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挺拔的身躯一出现,空气中便多了股无形张力。
周伯躬身而立,见傅奕臣走向衣柜,道:
“王璐娜小姐致电,邀少爷共进晚餐,要不安排下?少爷也该好好放松下了。”
王璐娜是官二代,拔尖名媛,自一年前在酒会上见了傅奕臣一面,邀约无数次。
傅奕臣随手取了一件立领黑衬衣,肩背肌肉流畅滚动,他套上衬衣,头也不回,
“聒噪!”
周伯知道,少爷这是没同意,便不敢再言。
40分钟后,傅奕臣走出别墅,助理宋哲忙打开劳斯莱斯车门,傅奕臣略弯身,迈进长腿,动作优雅矜贵坐了进去。
车驶出别墅,傅奕臣便从后视镜中瞧见门前两个保镖拦下一个穿运动衣带鸭舌帽的女人,那女人还想挣脱保镖往车后追,挣扎间脑后乌黑柔顺的马尾甩过一道如云弧线。
傅奕臣漠然收回视线,用清淡磁性的声音吩咐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