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
丸家
]
和我们
[
半画
]
在
[
远远的阳光房
]
的组织下,共聚在
[
屋顶上的樱园
]
进行年度学习。天哥称宁远为带头大姐,确实如此,这一年从年初到年尾,我们都跟着阳光房在一路学习。远远不论作为个人还是作为阳光房的团队核心,在我们这群人中,任何一个方面,都带给我们积极的影响。
每一次的聚会都有一个学习的主题,今天樱园的熊燕为大家分享了个人终身学习的话题,谈到了阅读和说话,燕姐说:
要么不说,要么不写,要说就要说真话,要写就要写真话。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姐姐熊英说,当时就挺受触动的。这两姐妹的可爱之处就在于她们特别的真诚直率,一点也不拧巴。
说真话,写真话,特别可贵,可贵就在于说起来简单,但做到很稀有。
作为一个一直在尝试说真话写真话的人,我问了燕姐一个问题:
我相信人们都是愿意讲真话听真话的,不敢讲,只是因为有权衡,说真话付出的成本让人不能承接。可以讲讲这么多年,你说真话付出过的成本吗?
燕姐想了想,父母姐妹之间都是如此,在她们家这就是个生来如此的事。
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自然是因为我并不身处一个自然而然就可以说真话的环境。作为一个一直尝试着说真话写真话的人,是的,尝试,这件事对我来说远不那么顺畅,总是带有那么一点点抗争的意味,这使得我在挣脱粘腻的枷锁时难免显得用力过猛。要足够的固执己见,要足够的敏感,要足够的有力,才足够守住自己,这样的我固然为此付出过不少的成本。
但我依然还是会被说真话的人打动,故而也想成为一个这样的人。
而燕姐虽然说得自然而然,可相比我这个
80
后,相比更轻盈的
90
后,身为
70
后而直言坦率的她更加难得。因为在她们那一代人里,她可说是非常稀有的了,而稀有的特立独行者总是会为自己的个性付出成本的。
回家以后,我老公跟我说:
“你现在说自己的事,就跟说别人的事似的呢。”
我听了,当他这是一句夸奖。
何止是说话呢,在写下自己时,我也好像在写下别人似的呢。
这些年我都在透过文字和言语学着练习去呈现真实。翻看我过去写下的文字,只有那些呈现着当下的真诚的字句不让我感到羞愧。
这也是我之所以一次次把自己袒露于文字的原因。某一天我意识到文字不是为个人而书写,不是为了树立立场,不是为了发表意见,而是为了呈现真诚。我无需为自己个人化的痛苦感到羞耻,也无需掩饰,那些显而易见的痛苦都在更深的地方链接着所有人。
只有真实可以抵达。
新一年,还希望自己能够在这项练习里更深入些。
当然的,任何一种活法都会付出成本,无非看你希望抵达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