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约
26
00
字
阅 读 需 要
5
min
前南都记者马金瑜的自述,在我的朋友圈刷屏了,大概由于我朋友圈太多前南方系的媒体人了,大家
纷纷
表示惋惜、心疼,还有人在讨论“诗和远方”值不值得等问题。
马金瑜《另一个“拉姆”》,上下滑动查看全文
我倒是觉得“诗和远方
”
其实是人潜意识、内心深处的一点寄托,人生于世如此艰难,总得有一点点美好的幻想,这才是“诗和远方”的意义。
但若是因为有人真的去往
“
诗和
远方
”却
没有得到好的结局,就否定
“
诗和
远方
”,
那才是真正的没有理解
“
诗和
远方
”
。
马金瑜在之前的采访当中曾经形容为什么会嫁到青海,为什么会和她丈夫在一起,是因为“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纯净最善良的眼睛”。某种程度上,你爱的人你喜欢的那个幻象,是你自身某种理想化的投射。
整个自述当中,马金瑜受到了那么多的家暴、诋毁和侮辱,都还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这个世界抱有太多不该有的善意和包容。我并不想讨论这样值不值得、应不应该。可能有很多人会怒其不争,然而我十分理解这个女子。
今天朋友圈叶克飞老师有一段话很打动我:
“有多少人是前些日子极力夸赞丁真长着一张没有被尘世污染的纯真的脸的?家暴这事儿全世界都有,发达和不发达的地方都有,但我敢保证,越是落后闭塞的地方,这种情况就越严重,女性遇人不淑的几率也就越高。在这个问题上,我从小就不好忽悠,从来就不相信什么‘
农民最淳朴
’、‘
越
落后的地方越单纯
’之类的话,我只相信仓禀实而知礼节,中国文明程度最高的地方为什么是珠三角长三角?世界上文明程度最高、治安最好的国家为什么是清一色发达国家?有钱的地方不一定文明(比如石油国们),但文明的地方肯定不会穷。对于落后闭塞地区有一种‘
单纯’甚至‘至善至美’的迷思,绝对是一种病。我从不相信藏区的人更单纯,就像我从小就不相信农村人更单纯一样。或者说,很多时候人们误将野蛮当单纯。”
我特别同意叶老师的这一段话,因为我也有一个朋友,差不多和马金瑜同一时期去了藏区,我至今记得她聊起喜欢的西藏时,眼睛里的那种光芒。她说过想打造一个院子里
有树,
有鸡有鸭、有牛有马,晒着太阳看书的美好生活。然而十几年来,我不止一次听到过她和村里的村民的那些焦头烂额的交往,甚至连她当年付了大价钱的地,现在还处于官司和纠纷之中。
这某种程度上也是“诗和远方”的破灭,但你必须承认人是环境的产物,我那个去了西藏的朋友,十几年以来和当地融合得太好,以至于每一次我和她聊天都发现她经常“
落后”于时代,比如不知道大家耳熟能详的“梗”,没看过大家讨论的电影,也不会使用最新的热门软件。
这些当然都不是问题,马金瑜作为一个前南都的记者,曾经的职业素养也不会让她完全与社会脱节,所以她会利用互联网来帮助村民出售藏地的特产。
娜拉的出走需要摆脱丈夫和社会的控制,而马金瑜作为一个高知女性,一个曾经为人打抱不平、有同理心、能够独立思考的女性,被丈夫打成那样了,为什么不离开?
这当然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不只是单纯地因为“保护欲”和孩子们。说到底,在那样的环境里,每天耳濡目染的都是男性对女性的“欺压”,身边的人都觉得女性的付出理所当然,而一旦女性赚了钱、学会了独立,所有人都会或者出于忌惮、或者出于妒忌,去挑拨她丈夫“当家作主”……这样的环境就是深渊,凝视久了,你也会融化于其中。
前段时间拉姆的事情发生之后,我的朋友Tansy做了一个“拒绝家暴、相爱就好”的主题视频,找了12位男性志愿者,自愿拍摄被女性打耳光的视频,志在“反对家暴”。
我曾经和她就这个视频进行过一次畅谈,她出生在江浙一带的鱼米之乡,从小到大家里从未就婚姻问题给过她任何压力,她们那地方男方入赘女方家、
孩子跟着母亲姓,都不是稀奇事。
她提到的那些先进的教育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