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银河系十八线网红、过期少女、盖世萝莉、战略性单身、资深神经病二小姐创作的长篇小说《你是我的十万星河》,房地产+言情。每周更新1万字。
剧情梗概请戳:
《
宇宙辣么大!你居然还买不起你的100㎡?
》
如果您不喜欢,没关系,周一~周四均为房地产话题,请您择日再来惠顾二小姐后花园。
第六颗星: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又名“老人星”
是全天第二亮星,青白色。
不是人人都有福份参拜的。
长江流域以南,春季时分,近地平线处,方能堪堪见到他,耀眼的光芒。
占星者说,老人星现,天下太平。
疏离回答,希望如此。
凌晨四点半,寒夜凄清,哪个女人不是蜷在被窝里等待丈夫的归来呢?
夏滟澜也不例外。
她习惯了疏离繁忙的日程安排,也习惯了独守空闺。她原来定下目标,每个周末应该是求欢的日子,一年有
56个周末,她就不信怀不上。
后来又降低要求,每个节气应该是求欢的日子,一年有
28个节气,她就不信怀不上。
她从立春,等到除夕,从雨水,等到元宵。
惊蛰的春雷没有给她意外,春分也未能给她带来发情的动物;谷雨里滴滴答答的水,是老天为她流下的悲情眼泪;等到立夏,小毛桃都挂在枝头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受精卵还在天堂的哪个角落排队。
即便是这样,她依然努力做好一个妻子,一个媳妇的本分。婆婆满心满意等着抱外孙,她只好装聋作哑。
夏滟澜不是没有努力过。
她曾经一掷千金,一个工作日之内,扫遍久光百货各家内衣品牌的旗舰店。
Aubade的昂贵,Lise Charmel的极端享乐,Simone Perele的简洁,Coemi鱼水交融的蕾丝刺绣……每个夜晚,昂贵如黄金,美丽如花朵,诱惑如春药的内衣,在她身上一件一件绽放。
她也曾经鬼鬼祟祟地收到黑色密封包裹,约摸一个真人大小,自己扛不动,让家里的园丁帮她扛到房间。拆包后,打扫卫生的张妈收拾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残片;
她学习媚眼如丝,蝴蝶束腰,一遍又一遍观摩脱衣舞娘
Dita Von Teese的碟片,张罗着在浴缸里搞香槟浴,又爬上胡桃木做的书桌,学习如何做出一盘“女体盛”。
她殚精竭虑,脑细胞死伤千万,换来的只是这个男人永远不变的官方微笑,和波澜不惊的下半身。
这样的打击,不是不沉重的。
女人结婚以后能选择的状态不多,要不假装聪明,要不假装愚蠢,假装聪明被欺骗,假装愚蠢接受欺骗。
So,夏滟澜,你选哪一个?
她闭上眼睛,流出眼泪。
她天天与疏离同床异梦,却固执地自我催眠,幻想着能有朝一日守得云开见月明,被皇帝宠幸,生下太子。
比如说今天晚上,她望穿秋水,眼珠子摔成八瓣儿终于等到皇帝回寝宫,满脸求欢状地凑上去摇尾巴,皇帝却礼貌地推开她,用冷静客观的陈述句说,
“滟澜,你让我安静一
会儿行吗?
”
“工作日,你说很累;双休日,你又说要安静。疏离,你到底想怎样?兔子也是有脾气的。”夏滟澜委屈地直掉泪。
疏离只好安抚她。
“滟澜,你要体谅我。今年人代会改在六月初召开,我为财政报告的事情已经两个礼拜没睡好。每天做梦梦见的都是阿拉伯数字。滟澜,如果你一定要在家里折腾这些不正经的事情,那我去酒店睡。”
说罢,他掩上浴室的房门,留一扇冰冷的玻璃门给亲爱的夫人。
夏滟澜的眼睛在滴泪,心在滴血。她咬着嘴唇,绞着衣角,心中恨恨地想,什么叫不正经?难道天底下,和老公过夫妻生活叫不正经吗?不过夫妻生活哪里来的孩子?疏离!你非把我逼疯吗?
浴室里半点动静都没有,疏离仿佛溺毙在浴缸里了似的,久久不出来。夏滟澜擦干眼泪,下定了决心,要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敲敲浴室的门,用温柔、关心的语调问:
“老公,你还好吗?”
“出来了。”疏离擦着发巾走出来,浴袍裹得严严实实。却看见夏滟澜站在浴室门外,手里举着两个白色小瓶子,语意凄凉,“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他一愕,深深看她一眼,低下头,仿佛被捉了一个现行的罪犯。
“滟澜,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夏滟澜试图让自己将这些话讲得更娓娓动听一点,更温柔一点。
“疏离,你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觉得辛苦吗?你以为偷偷放在浴室立柜最底下抽屉最里面,我就找不到了吗?你以为‘甲磺酸酚妥拉明’、‘枸橼酸西地那非’这种专业的术语,就能把我难倒了吗?
生这种毛病的男人,现在也不少。我们是夫妻,既然摊上了,让我们共同面对,好吗?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接受科学的治疗,好吗?
”
她发自肺腑的话还没说完,房门传来
“砰——”的巨响
。
人走屋空,老公去了酒店,在凌晨五点钟。
夏滟澜把白色小瓶子狠狠地掼在地上,蹲下身子捂住脸痛哭,悲伤逆流成河,要把这几个月的怨气全部泄出来。
“疏离,你吃了这
么多春药,都没办法传宗接代,对一个男人来说,真是有够悲惨的。我不点破,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摆脸色给我看!一旦咱俩撕破脸,谁都没有面子!
”
疏离这样的人中龙凤,原来有隐疾。
要个宝宝,对于不行的人来说,特别不容易
——比如为了得到一颗有活力的精子而操碎了心的夏滟澜;
对于行的人来说,很容易,真的很容易,天下没有比造出一个孩子更容易的事情了,那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男人贡献一滴水,
10秒钟的高潮;女人就要吃十个月的苦头,然后一把屎一把尿的,就有了这遍地乱滚的娃。
这满地乱跑的娃娃们,都是来参加宋庆龄幼儿园一年一度的
Kids Party的。
宋庆龄幼儿园是宋奶奶亲手创办的中国福利会,一直得到党和国家的特别关怀,称为
“世界最优质的儿童早期教育机构之一”也不为过。
想来这里念书的孩子,不光得有钱——中国部孩子每个月学费16000,国际部
更贵;还得要有社会地位
——比如成龙大哥的私生女啊,
外企大中华区高管的宝宝啊,市级机关单位里局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孙子之类的,没有社会地位光有钱的也不让进!
一言以蔽之,这里的孩子的爹妈,有钱又有权。
如今,
Party还未开始,半露天的草坪上已经人头挤挤。刚刚停了一场过云雨,绿色的植物叶片都被洗刷地油光发亮,四周开满了紫薇花,那花朵一团一团毛茸茸的,像紫色的泰迪熊,被风吹得摇头晃脑。
夏天就快要过去了,生活古井无波,
Lily越来越重,谷离非很难长时间抱着她,只好把她放在自己脚边,耐心地把Hello Kitty的贴纸,贴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这是今天Party上做游戏的符号。
Lily也乖巧地扶着妈妈的大腿,望向不远处在嬉戏,在快活地踩积水的黑巧克力,一脸羡慕的表情。
虽然她还走不稳,但起码能把胸挺得像一棵小松树。
黑巧克力今天穿了一套泰国宝宝的民族服饰,红色的麻料衣衫,金光闪闪的小凉鞋,手臂上还贴着一面泰国国旗,大概待会儿要表演节目。
小男孩超有表现欲,他当然知道
Lily在看他,因此玩得越发起劲。地上的小水潭是刚刚雷阵雨之后的产物,妈妈嫌脏,不准他踩,他就哭,他就闹。妈妈拗不过他,放了他的手,这下子他可撒野了,在水里跺脚,踢脚,来来回回地跑,鞋袜立马湿了,不久裤腿也慢慢湿了,他更开心了,把地上的水,拨拉起一条一条白色的弧线,溅到了经过的一个小女孩的连衣裙上。他朝小女孩吐吐舌头,停了脚下的动作,意思是——你赶快走开啊,我还要踩水呢。
哪知这小女孩也挺泼辣的,飞起一脚就回敬他一身的泥水,黑巧克力哪受过这打击报复?立马回击,一来二去两个娃娃就在水里打起架来,本来站在一边聊天的关山峪和公主、太子,赶紧过去把娃娃们拉开。
和他们三个比起来,小女孩的妈妈过来的速度可就慢多了,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一手把小女孩牵走,另外一只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唐蜜蜜。
宋庆龄幼儿园一年一度的
Kids Party开始了。
首先,由国际部来自
36个国家的宝宝在宋奶奶的雕像前,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下,唱起了欢快的开场曲——“Hello Song”。
黑巧克力作为泰国宝宝的代表,排在队伍的第一排,小嘴儿一张一合的,也在努力唱着,他的父母
——公主和太子,在台下激动的鼓掌。
四年半后再次重逢,谷离非和唐蜜蜜站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胖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谷离非没瞎说,唐蜜蜜如今就像从蜜罐里滚出来的蜜球,珠圆玉润的,标准的孕妇样。
“心宽体胖呗。”她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剥了吃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人。”
“看你那样子,不问也知道,嫁得不错。”
唐蜜蜜轻笑了一声,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说我是个在PUB外面化缘的尼姑,呵呵,还真的有施主来PUB外面找尼姑的。”
“过得怎么样?”
“他啊——”唐蜜蜜想了想,温柔地说,“他说,背景清清白白的,日子简简单单的,家庭和和美美的,就够了。”
“瞧你幸福得冒泡泡的样儿——”谷离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老公已经不简单了,中国籍的能进这家幼儿园,我家Lily都进不去呢。”
唐蜜蜜习惯性地抚了抚肚子,
“我老公是这家幼儿园后勤部的,宝宝也是开后门进来的,要不帮你也张罗张罗?”她抓着Lily的小手晃荡了两下,“叫阿姨——”
Lily没理她。
“没这福气,强求不来的。”谷离非敏感地把Lily和她隔开一定距离,以免误伤,“我们今儿是陪客,正主儿在台上唱歌呢。”她指指唱得欢的黑巧克力,“我朋友的儿子在国际部,拿了几张入场券,今天天气不错,就带着Lily出门透透气。”
谷离非抱得累了,想把
Lily放下来,缓口气,一边张宝发已经殷勤地把Lily接过去抱了。
“呀,你怎么来了?”她挺意外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我去给Lily买了一双新鞋子,开过来就迟到了。”他提了提手里的袋子,“Lily快要学会走路了,给她买个礼物。”说罢,他转头对唐蜜蜜灿然一笑,“非非,你朋友吧?”
“嗯,老相好……哈哈。”谷离非笑得开心。
唐蜜蜜对
Lily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表示不解,“你女儿几岁了?看着也两岁多了吧?怎么还不会走路?”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谷离非沉吟一下,“今儿喜庆的日子,就不说了。来,Lily,快谢谢张叔叔。”
Lily又习惯性地喷口水,表达她的高兴。
唐蜜蜜有点傻眼:
“原来不是你老公啊?”
她笑得坦荡,
“我爸的业务伙伴。”
张宝发在一旁非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