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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养的鸡捐的蛋竟改变了一个女孩的命运……

阿里味儿  · 公众号  · 科技公司  · 2019-01-21 18:34

正文

27分钟的短片 ,你,也是当事者之一


她叫普双双,是云南蒙自的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姑娘,原本,今年春节过后她要去外面打工了,因为家里供不起她继续读书……


是的,在贫困的农村这样的故事有很多,但双双的故事里,有我们自己——你可能想不到,你每天在支付宝蚂蚁庄园里养的鸡,捐的蛋,改变了一个女孩的命运!



几天前,在阿里巴巴技术脱贫大会上,播出了这个故事,感动了包括马云在内的很多人。阿里小二刘珉是这部片子的导演,他写下一段文字:


《七日新生》导演手记


8月底,我随“蚂蚁好保险”团队,走进云南元阳,跟踪记录“蚂蚁好保险”在云南元阳地区的地面推广。


“蚂蚁好保险”,名字听着有些土,但顾名思义,“好”为“女、子”,“好保险”是阿里巴巴脱贫基金免费送给贫困县女性的礼物,该项目致力于为国家级贫困县建档立卡女性提供教育健康保障。项目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以及保险的杠杆能力,为0-100岁贫困女性提供读书,生育,医疗方面的权益保障,希望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因病因学返贫的问题。保障贫困地区的女孩子能有学上,年轻妈妈生育健康,遇到大病也能治得起。




“好保险”业务团队前往的云南元阳,是国家级贫困县。这里常年云雾笼罩,拥有中国海拔最高的梯田风景区,波谲壮阔。山峰挡住了村民的视野,山路封锁了村民的观念,这里是全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资料显示,这里人均年收入约3000元,而实际情况可能更糟。


为了在中国贫困地区看到最为广泛的真实。我和摄制团队留守在了即使对于整个元阳地区而言,也是最为贫困的村庄之一——元阳县胜村乡多依树村委会平安村。对于业务落地而言,选择人口最为密集的元阳县城开始逐步往外推广,可以达到最大的传播效果。但是,即使政府的配合力度再高,对于那些远离县城(平安村距离元阳县城开车也需要近3小时)的山区而言,当地的村民对于项目的了解程度,也仅仅限于村委会门口贴着的一张公告而已。对于文化水准与公民意识较低的村民而言,极少有人会去关注这些公告内容,哪怕上面有能够为她们提供良好保障的信息。



《七日新生》纪录片的主角——女孩普双双一家,就是这类村民的典型代表。双双父亲早年残疾,家庭因此失去了重要的劳动力。为了供弟弟念书,已没有余力再负担她的学杂费。母亲会带着双双打玉米、喂猪,身居山中的他们只知道要努力地维持家庭的生机,只能日复一日地躬身劳作,一代代周而往复。甚至当面对两个孩子无法同时入学的困难时,他们最先想到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放弃孩子的读书机会。因为,生存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在教育问题上,不仅是父母的态度一致,普双双的表妹、侄女、小姨等等适龄女性,几乎所有人的观念都是,女孩读书,能供得起就供、供到哪算哪,一旦教育影响了家庭生计,女孩就应当放弃读书,外出务工或者在家务农。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当地的一种集体意识形态。



我第一次见到双双的时候,是在来到云南的第三天夜里。那天晚上,平安村停电,双双的二伯(也是平安村村长)拿着手电筒带我们来到了双双家里。双双家里点着两根蜡烛,透着烛光,我看到了一个并不快乐的女孩,她的真实年龄只有16岁,但家庭的困苦让她看起来比同龄女孩要大上一些。那天晚上,我问了双双很多问题,具体问的什么如今已经记不太清。我只记得,她几乎没有笑容,也似乎从未向我投射眼神,每每问她问题,她总是回答得很慢、很犹疑、生怕说错了什么。从后来的交往中,我知道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那种逃避和犹疑是因为她知道我们的到来也许能够给她的未来带来转机,而同时,她也很明白家里的态度——全力为弟弟上学创造条件,包括父母,也包括她。她深怕说错话流失了机会,但也担心表明态度会遭到家庭的责难。面对命运,双双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无奈地接受当地传统观念为自己做出的选择。



看到了双双的不安,我并未追问,而是选择驻扎当地,继续了解情况。第二天,双双和母亲要送弟弟去自己曾经就读的初中报到,这是她辍学后第一次重返课堂,只是身份已经不再是学生,而是弟弟的“小家长”。站在弟弟校舍门口的她看起来非常孤独,似乎周遭的一切与她并不相关。


在学校,摄制组的拍摄遭到了一些障碍。由于事先未和学校沟通完善,在学校的跟拍遭到了安保和老师的阻拦。经过沟通,学校同意我们继续拍摄。巧合的是,代表学校与我们沟通的老师,正好是双双的曾经的班主任。见到双双后,班主任立刻明白了问题,在这个时间点,高中和中专已经开学了。他喊住双双和母亲,慢慢劝导了一番。我们记录了劝导的全程,我能感到双双母亲的笑容有些苦涩。在班主任的坚持下,双双将中专的录取通知书取回了家。



之后几天,我每天都会来双双家,一边与他们相处,一边拍摄了不少双双的日常生活状态。我能感觉到,和我们在一块的双双,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不再绷的这么紧了。与此同时,我告诉了双双阿里巴巴“蚂蚁好保险”项目可以承担她每个学期的学费,也鼓励双双勇敢地去向家人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事情远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比起家庭经济的窘迫,更大的困难在于当地传统观念的束缚。对于当地人而言,送女孩出去读书,不仅仅是需要承担学费生活费的开销,更重要的是让家庭失去了一个本可以承担生计的劳动力。双双表达了希望读书的想法后,受到了来自家庭的压力。父亲并不相信补助的真实性,他要求我们先把阿里巴巴为双双提供的教育补助款打到他的卡上。否则,如果我们继续为双双“灌输”读书念想的话,就不允许再拍摄他们家。双双似乎也受到了父亲态度的影响,整体状态变得消极。



我们联系了双双的二伯,他是平安村的村长,又是双双父亲的亲哥哥。我们希望他可以帮助我们说服双双的家人,尤其是她的父亲。二伯告诉我们,自己弟弟由于早年残疾,性格比较敏感多疑,对钱看得很重。即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够说服他。


9月5日,二伯连同多依树村委会的村干部,一起来到双双家中进行劝导。二伯首先表态愿意相信阿里巴巴的“蚂蚁好保险”项目,愿意先为双双垫付学费。原来在家中一直默不作声的母亲,此时也坚定地站出来表明态度,希望双双能够读书。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父亲最终答应了让双双继续念书。一波三折,双双最终为自己赢得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9月7号,我们陪同二伯一块送双双去位于蒙自的红河州民族师范报到。出发前,双双突然情绪失控,蹲在地上哭泣。对亲人的牵挂和对家里的担心,让这个16岁的小女孩一时不知怎么面对。母亲过来安慰,倔强的双双把母亲递来的纸巾一把扔在地上。母亲沉默了,她看着双双,慢慢蹲下,用手轻轻地握着双双的肩膀。许久,母亲说起了自己因为没文化、不识字、不会说普通话,没法离开山里,去度假村宾馆面试被拒的往事。她希望双双未来不会和自己一样。她非常坚决地告诉双双,只有好好读书,未来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一家人的生活才会有转机。双双哭着答应了母亲。



从双双家出发去学校的山路需要倒换四班车,前后近5个小时。山路曲折颠簸,即使作为长期在外拍摄的纪录片工作者,连续坐几小时的山路也会感觉头晕目眩,可是坐在车里的双双似乎毫不受此影响。我想,对于长年在山中生活,无论是上学还是务农都需要走漫长山路的她而言,这些颠簸恐怕早已是司空见惯。

这是双双人生中第一次走出大山,离开家乡一个人生活。在路上,百感交集的双双一直不说话,望着窗外,默默流泪。



在去往蒙自报到的路上,双双遇见了自己的初中同班同学卢牛文。由于家庭经济原因,卢牛文初中毕业后来到蒙自谋生,目前正在蒙自汽车站附近的一家快餐店打工。像卢牛文这样情况的女孩,在当地并不鲜见。在两人聊天过程中,我能感觉得到卢牛文内心并不好受。简单的寒暄过后,她们挥手作别,向着各自的方向上路。



在老师的陪同下,双双正式入学了。一周之后,双双父亲收到了来自阿里巴巴“蚂蚁好保险”的教育理赔款。双双“2018-2019”的学费困难得到了圆满解决。



《七日新生》的故事,到这里也正式划上了句号。在纪录片中,故事以一个相对圆满的方式得到了解决。然而,相比双双的个案,现实生活中,更多的情况是更多结束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女孩,成为农村新的劳动力,失去继续读书的机会。

当下经济落后地区贫困的代际传递,其症结之解决,在于家庭教育观念的改良。而观念变化绝非一日之功,这其中,必然伴随着家庭的分歧,纠葛与矛盾冲突。

中国当下之发展,城乡经济差距变大,脱贫的推广,需要来自城市与经济发达地区的支持,这种支持并不止于经济援助,更多在于思维方式的改造,在于技术力量的投入……

阿里小二刘珉写于2019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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