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黑马营收主要分为创业辅导及培训服务、公关服务、会员服务。
其中,2016年来自创业辅导及培训服务营收为1亿元,占比为55%,来自公关服务营收7000万元,占比38.46%。
根据创业黑马此前发布的招股书,其前身是北京创业创媒公司,2011年由牛文文、北京原投时代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上海盛大网络分别出资66.34万元、11.70万元、38.96万元共117万元设立。
2015年6月,达晨创投、卓燝投资、中咨旗咨询对创业黑马进行了1.34亿元的C轮投资,其中达晨创投的投资额为1亿元。
在创业黑马公开发行前,牛文文持股41.87%,蓝创文化持股19.89%,达晨创丰持股13.64%,创业嘉乐持股8.19%。由于牛文文持有蓝创文化和创业嘉乐的股份,他直接和间接持有的创业黑马股份合计为53.83%。公开发行后,牛文文持股31.4%,仍为公司第一大股东;蓝创文化持股14.92%,达晨创丰持股10.23%,创业嘉乐持股6.14%。牛文文直接和间接持有的创业黑马股份合计为40.37%。
▲ 创业黑马公开发行前股权架构,来自招股书。
公开信息显示,2015年4月,蓝创文化分别与盛大网络、知金科技签署出资转让协议,盛大网络向蓝创文化转让其所持公司28.54%股权(即出资38.96万元),收获1.02亿元。知金科技向蓝创文化转让其所持公司11.43%股权(即出资15.6万元),价格为4114.8万元。
在前述转让中,蓝创文化一共出资为1.4389亿元。
2015年6月,蓝创文化向达晨创丰转让其所持创业创媒14.286%股权,价格为1亿元,向卓燝投资转让其所持创业创媒2.857%股权,价格为2000万元。蓝创文化又向中咨旗咨询转让其所持创业创媒股权2%,转让价格为1400万元,蓝创文化一共收到1.34亿元。
从上述股权变换来看,“元老级”股东盛大网络最早出资38.96万元,最终以1.02亿转让股权,净收益超过1亿元。而蓝创文化通过两次收购三次转让,最终以989万元的资金持19.89%的股份,位居第二大股东。
此番创业黑马上市,牛文文收获可谓最丰厚。
按照10月8日收盘价测算,牛文文个人最新持股市值约4.25亿元,相比于2011年投入的66万元来说,个人身价暴涨约647倍。
那么,其他投资人收益又如何呢?
按10月8日创业黑马的收盘价测算,蓝创文化的收益在减去此前投入的989万元之后,净收益约为1.57亿元;达晨创丰持股市值超过1亿元;东方财富董事长其实持股数量为229.5万股,持股比例为3.38%,其所持股份市值近3600万元。此外,创业嘉乐、普华天勤、用友创新、卓燝投资、中咨旗咨询等众多法人股东也均有不同程度收益。
以下是创业黑马创始人牛文文上市典礼发言稿:
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上午好!
今天,创业黑马(北京)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式在深交所创业板挂牌上市。
此时此刻,我想首先感谢这个时代让创业者站在了舞台中央,感谢大力支持我们的各级政府部门和中关村科技园区的领导,感谢与我们一同帮助创业者的企业家、投资人和专家导师,感谢始终信任我们的黑马创业者。
创业黑马的上市是中国创新创业发展的成果,是中国创业者群体成长壮大的证明,也是中国创业服务业态发展的一个标志。
九年前,我们相信“人人都是创业家”,提出了“让创业者不再孤独”的口号,以“培养下一代中国商业明星”为使命,帮助创业者提高成功率。
九年来,我们从这个初心出发,探索出了一套帮助创业者成功的方法。
从i黑马网到黑马大赛,到黑马会,再到黑马学院,我们建立起了一套资讯、社群、辅导培训三级火箭式的创业服务体系。
借助这套体系,我们九年来帮助了数以万计的创业者,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以辅导培训业务为例,截至2016年年底,共有65位黑马成长营学员企业在创业板、美国纽交所、纳斯达克上市或在新三板挂牌;
2014-2016年,仅黑马成长营学员融资就达219亿元。在服务创业者的过程中,我们还与超过500位创业导师,以及数百家科技园区和投资机构一道,打造了一个开放的创业服务生态。
在这个生态中,创业者、企业家、投资人、品牌企业、政府及园区等参与主体可以相互对接、互利共赢,实现协同发展。
未来,我们将以上市为契机开展“百城计划”,把以辅导培训为代表的创业服务延伸到全国的地级市和县级市,更加贴近并精准服务当地创业者。
我们还将接纳更多的专业机构入驻,更全面地满足创业者日益增长的多层次需求,力争成为中国最大、最高效的创业企业和中小企业的成长服务平台,继续为推动中国创新创业不遗余力,用稳健增长的业绩回报广大投资者。
延伸阅读一来源:雷帝网
吴晓波:文文上市
8月10日,创业黑马上市了,牛文文到深交所去敲钟,我去不了,就写一篇小文,在这里祝贺一下。
文文有一张照片,侧身举着一本卷起来的杂志,做呐喊的样子。
他好像看见了未来,那个东西,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总归会如期而至。我一直在想,任何一种姿态的背后,都有着多重解读,约翰·伯格曾评论说,“与其说人们利用照片成为事实的一部分,不如说,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试图借助照片来说服自己。”
从90年代中期开始,文文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中国企业家》主编,正是有了他和刘东华,这本杂志才成为商业界的一个标杆式的存在,而那也应该是商业开始征服这个国家的黄金时代,企业家从边缘地带向核心进发,一开始小心翼翼,继而肆无忌惮,他们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社会进步的话语权,如彼得·德鲁克所描述的,中国即将进入一个“企业家的时代”。
如今看来,那当然是一个错觉。
《中国企业家》杂志负责报道那个阶层的生意和生活。刘东华和牛文文那一代中国杂志人,并没有亨利·卢斯创办《时代》和《财富》时的那种精英主义立场,相反,他们对商业抱持了更为现实和同情的态度。中国经济变革的巨大不确定性,让企业家阶层在中国所扮演的角色,从一开始就不是以劳工阶层的对立面而存在的,相反,企业家对体制的突破及因此而衍变的命运,构成了主要的报道内容和冲突核心。
事实上,中国所有关注商业世界的知识分子,都在内心有若干道相互冲突的暗流,它们在政府公权力、公众利益、商业崛起、弱势群体诉求等方面折回冲撞,迄今未有平息和澄清的迹象。
在十多年前,我一直为《经济观察报》撰写专栏,那张橙色报纸有一个“观察家”周刊,专门刊登商业边缘的、偏人文方向的长文,也可以说是中国商业社会中与“有用”比较遥远的那一部分,而在我的创作和研究中,牛文文在《中国企业家》所组织的很多报道,则成为我的最重要的创作素材。我记得,为文文写的第一篇比较重要的文章,是在2008年,《中国企业家》出一个30年特刊,我受嘱写了一篇关于企业家使命的万字长文。
没过两年,牛文文就出走创业了。
他是这一代财经媒体人中,最早独立出来的主编。现在很多人羡慕他,而在当时看起来,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传媒人全体无所作为,度过了一个令人沮丧而碌碌无为的、失去的十年。
我记得文文跟我说,他要做一本《创业家》时,是暗暗的吃了一惊。说实在的,在当时,我没有把从商者以创业、守业的维度来划分,对风险投资领域的知识也很少。文文长期所浸淫的商业精英人群,似乎离年轻的创业者群体也相当的遥远,事后再一次证明,文文抓到一副年轻的好牌,甚至对于他这样的出身的人而言,是一次“避险性创业”。
过去的八年,对文文来说,并不容易。
《创业家》的定位很年轻而清晰,但杂志的媒体业态却无疑是老化了,他又用了几年的时间“脱媒”,把原本的一个子产品“黑马营”转型为公司的主营业务。
所有在媒体业界工作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媒体从业的经历,将在一个人的身上注入一剂依赖型基因,它在本质上,对所谓的互联网草根精神有着相当的排异性,所以,你会发现,近年来以新型媒体业态对传统媒体构成攻击的明星创业项目,如新闻客户端市场的今日头条,或创业传播领域的36氪,都非媒体从业者所创立,他们所具有的颠覆意义是根本性的,或者说是反传统意义上的媒体伦理的。
文文的黑马营,在过去的几年里,对此次“双创热”起到了助推的作用,数百家创业公司通过黑马营实现了融资,他的创业家教育课程是当今中国同业中最具体系性的。
不过他做得最成功的,其实还是媒体和启蒙的工作,创业家和黑马营几乎定义了中国式创业的集训、路演和传播模式,它们有时候更像一场热烈的、无所畏惧的群众运动。
如果说牛文文是一个创业蛊惑者,那么,有趣的是,他首先把自己给蛊惑了进去。这些年,我好多次被他拉去给创业者讲课,而与他的每一次见面都是行色匆匆。他在用全部力气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
今天,文文的创业黑马要在深交所上市。而他的很多朋友,有的还在坚守,有的已经退隐,有的在当公关VP,还有的创办了自己的自媒体,上周,《新京报》的戴自更也辞职了。
其实,一个时代结束了。去中心及去精英化的中国财经媒体市场,已经变得越来越乏味,“看门狗”及报时人的集体失踪,将让这个以理性和独立性为标榜的舆论领域几乎失去存在的意义。
就如同我有时候会问自己的那样,我不知道文文是否喜欢现在的自己。我们被时代改变的部分,一定大于我们改变时代的那一部分,这很难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我们注定无法成为的那个人,也许,真的是一个应该被抛弃的幻觉。
不过,无论如何,文文的八年是值得的,他以另外的身份和方式参与了商业变革,并获得了让朋友们为他骄傲的成功。对于今天的很多人来说,创业及扶持、投资创业者,也许是最具有道德和商业意义的存在方式了。
文文去敲钟了,那钟声一深一浅,有力而让人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