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才当剧帖》,是米芾写给好友希声的信,此书法虽好,但泄露了米芾太多的秘密。先说作品背景。米芾从失官赋闲的落魄之士,因好基友苏轼提携升级为雍丘县令。雍丘县令为正八品小官,但已是米芾有生以来做的最大的官了。
米芾刚任雍丘县令,立即写信给居住在汴京(河南开封)的友人黎錞,报告升迁的喜讯。书信的开头提到:“非才当剧”(我不是人才却担当大任)这句话,透露出米芾第一次出任地方行政首长,戒慎恐惧的心情。然而,在诗中米芾也回忆起数年前与朋友相聚,共游山川、玩赏文物,或是雅集盛筵的欢乐情景。这种闲适自得的心情,与即将接踵而至的繁忙政事,形成强烈的对比。
1092年(宋元佑七年)初夏,米芾在到处奔波、拜访达官贵人之后,终于获得正式独当一面的官位:担任雍丘县(河南雍丘)的县令。在米芾《致希声尺牍并诗帖》、《烝徒帖》、《岁丰帖》中,可以看到他初上任时的志得意满、喜好高谈阔论县政;不过为了强征粮税一事,他也遭遇到仕途中前所未见的困顿窘况。
米芾初任雍丘县令,也曾有一段短暂悠闲的日子。苏轼由扬州(江苏扬州)返京,途经雍丘,受到米芾盛情的款待,席间米芾不仅以佳肴美酒宴客,也备有文房四宝,他与苏轼两人较量书艺高下,用纸三百幅,这是两位艺术家认识以来,超水准的一次即席演出。
看到作品图,此时米芾沾沾自喜的心情,也反应在字的体态上,整幅作品给人跳跃的感觉,然其线条并非纤细,飘飘欲飞,有些字还很厚重,这样轻盈又不失稳重的工夫实非人人所能模出的。如果作品形态转换成语言,就是嘚瑟。当然,米芾完全有这个资本。
很多人总是说米元章的字总是像一个方向斜,这个帖证明此言是子虚乌有的,大师级的人物,不可能只用一种招数,这是违背常理的。举例说:
当然也有常规左倾的
从用笔上看,有很多地方很诡异,如:“使”的第一笔撇画,“领”的最后一笔点画,“友”的最后一笔长点,“芾”的上部分右横,能够比较好的展示他的用笔技术水平。
从章法的技术含量来说,用的招数比较全面,如字组、中轴线倾斜的变化、错位、大小轻重、疏密等,确实让我们佩服,字数不多,招数尽显。
所以说,这幅即兴手札虽简单,却出神入化,也只有在米芾的笔底,才有那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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