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6
点半，工作室
每周一次
的督导结束。
现场发生了有趣的一幕：几位成员出现抢话筒的局面，大家观点不一，争执不下。干仗的人很兴奋，围观的咨询师却茫然无措，使劲地听每个观点，但她却感到头晕晕的，怎么听都听不进去。
吵完过后，经共同的分析与
反思
，我们发现：
现场的动力呈现了来访者早年家庭的状态：父母时常的争吵与打架，带给来访者的便是被排除在外的焦虑和恐惧，想要努力听懂他们的话，却怎么都无法听懂。
换句话说，咨询师在
督导
现场所感受到的，便是来访者早年和现今在关系里经历到的体验。为了防御在关系里的无能为力，来访者就容易在有意或无意间攻击对方，以掌控关系，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参与督导的每位成员动力流动起来，对
理解
这个个案都作出他们的贡献，督导曾奇峰老师只是其中的一员。早在工作室督导一开始时，曾老师给督导定的
设置
是：
请咨询师指定一位成员为主持人，由主持人控场，他跟其他成员一样，只是参与。
起初，仍是曾老师讲得多。但慢慢地，其他咨询师也可以说得更多，当然也包括我。在这个过程中，我由最初的犹豫与不安，担心被评判的心情，转而变得
专注
，专注在呈报个案的同事身上，专注在对来访者的理解上。
这个
变
化
后面的动力是，只有当我在他人面前发言的焦虑得以安放的时候，我所说的可能才是最贴近个案的。否则，发言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或满足竞争的自恋。
所以，在曾老师督导的场里，没有评判，没有贬低，有的是不同角色与角度的变换式理解，理解咨询师工作的困难，也理解来访者防御背后的苦。
工作室的督导，是成员之间的共同
合作
，每位成员的发言都将被听到。我记得一位同行曾这样说：好的老师，是让学生发光。
所以，当我们
学习
去怎么理解一个人的时候，从中切身体验到被他人理解与尊重的感受并能识别它，才是学到了精髓。
前晚，我从
中德班
学习回来，这次是高级组第二轮的学习。
中德班高级组的学习任务是带领团体治疗。为了让大家在体验中学习，主办方把课程设计分为三大块，分别是：团体体验，理论讨论及督导。团体体验小组和学习小组分开，每天的学习安排是：
上午
1
个半小时团体体验，
2
小时理论学习与督导（老师带领）；下午
1
个半小时的体验，
2
小时的理论讨论（学员之间）；晚间
2
小时的听报告时间。
有的同学抱怨这样的安排听老师讲的时间太少，学习不到团体治疗的
技术
，但我不以为然。
理论组讨论中
古人早有“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说法。即使老师一一罗列了技术，那也不是你的技术，迟早都会被忘掉。
学习团体治疗，也要
体验
先行。当然在他人暴露自己，必定会感到羞耻。但只要有一个人开始讲，其他人跟进，当越来越多的人投入进来，站在舞台上表现自己并没有感到被攻击时，团体就
运作
起来。
只有把自己当作团体的一员参与到团体的动力中去，
倾听
他人，
感受
自己，
表达
自己，再听他人给你的
反馈
，最后加以
反思
，连续这么几个回合下来，便有获得团体帮助的可能。
在团体真正
获益
的人，才能从
感同身受
团体治疗的魅力，进而也有
动力
去思考团体运作背后的原理。
对于那些抱怨没有学习到技术的同学，可能是学习的时机未到，又或许是他们在
防御
真正的学习，因为真正的学习需要一个人的投入到关系里，与他人碰撞后，以得到带感的新知。
不含自我体验的知识，就像你心里的过客，来了又走了。
从这一点来看，学习除了老师引导，也要有敢于
投入
的学生，学习，是教与学双方交互
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