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摘要:“虽然你们性格合不来,他还隐瞒自己的情况,可是他有两套房呀,嫁给他你就生活无忧了。”对女性来说,婚姻的意义只在于此吗?
图:柚米
服装厂就像一个女儿国,在里面上班女多男少,女孩子找男朋友成了问题,就像建筑工地男多女少,找女朋友困难一样。时光如梭斗转星移,不知不觉我已近而立之年,成了不折不扣的“剩女”。
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替我操心。这不,刚刚姐姐给我打电话,说她闺蜜玲姐给我介绍了一个,让我回去相亲。还说对方条件不错,比我大三岁,
有工作,在县城有两套房,父亲是做生意的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我要求先看看照片或者在网上视频见一面,玲姐说看照片不靠谱,照片可以PS、修图、美颜什么的,非让我回去和真人见面。
没办法,催得紧,只好请几天假回老家,好像我再不回,晚了一步被别人抢了先。
等我回家见过玲姐才知道,男孩叫家伟,是玲姐老公舅舅的儿子,在上海某建筑公司上班,家伟的母亲前几年在一起车祸中去世,肇事车主赔了六十多万。有一个妹妹已经出嫁。家伟之前有过一段短暂婚史,
因对方有乙型肝炎,结婚时没有体检,婚后打算要小孩时检查出来了,所以离了婚
,离婚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找。
相亲那天一大早,玲姐就来拉着我去美容院,说要好好打扮打扮。于是我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儿任人摆布
:先洗面再敷面膜,最后还化了淡妆
。一百多块花了,真是钱花哪儿哪儿好看,我在镜子前照照,果然好看多了。
回来她和姐姐又让我像模特一样,把衣服翻出来一件一件试穿,看哪件最好看。打扮停当已十点多了,玲姐老公开车带着我们去男方家见面。
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一会儿要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子行驶在平坦的乡间水泥大马路上,家乡这几年发展的挺快,基本上村村都修了水泥路。马路两边种了一排风景树,地里庄稼郁郁葱葱,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拉回现实,原来是家伟问我们到哪了,玲姐说快了,再有十分钟就到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门口有一个男的迎上来和我们打招呼,玲姐悄声说这就是家伟。我仔细一看: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条纹的汗衫,下摆扎进裤子里,皮肤黝黑显得牙齿很白,发际线很高,有轻微谢顶,整个人看上去很壮实,有点显老。
看到这儿,我的心凉了半截。
饭局设在附近的饭店。饭桌上玲姐一个劲地叫我吃菜,可是面对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吃得索然无味。
我理想中的另一半,应该长身玉立玉树临风,是文质彬彬的君子,两人可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书桌上有着荷叶边的台灯发出橘黄色的光,一男一女分坐书桌两旁,一人面前一本书,手边一杯茶。偶尔其中一个抬起头来,轻声地和另一个讲书中的故事,另一个也会把目光从书上移开,四目相对相视一笑。这才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呀。
这落差也太大了。
不过,毕竟人不可貌相,再接触接触吧。
草草吃完饭,玲姐说你们一块去看看月季园小区的新房子。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问家伟:“你多大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三十三。”我又问:“你哪一年出生的?”等了一分钟他说:“我八二年的。”我纳闷了: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思考吗?还是反应慢?我再问他属什么?等了半天结果他说:“我不知道。”我一惊,什么情况?三岁小孩也知道自己属什么呀。
房子我也不看了,别说两套房子,就是八套房子我也不同意。
白花了我做美容的一百多块钱。
我借口有事儿要办,中途下车,反正不同意,看房子有什么意义?看了也白看。
玲姐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中途退场,我向玲姐说明情况。玲姐说,对方绝对不是傻子,人家在上海干了十来年了,有的人不知道自己属相也正常。
人家有两套房子,手里还有六七十万,以后你一进门就当家。
他只不过是人有点老实,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他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又是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我只好说我们性格不合,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要半年我就会疯掉。
回北京后,我收到一条短信,是家伟发来的,他说:我是八零年的,今年三十五。
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年龄不是问题。
原来瞒了两岁。我哑然失笑,八字没一撇呢,谁和你相爱了?我回复了一条短信给他:
抱歉,也许太阳记错了落山的地点,两颗心没有同时打开
。你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你看哪儿有合适的另找吧。
小编有话说:作者一颗渴望爱情、追求精神交流的赤诚之心,就这样在“婚姻交易市场”上遭遇了重创……你有过被催婚的经历吗?谈婚论嫁时,女性受重视的是外表,男性受重视的是财产,这在你的家乡也是普遍现象吗?你对婚姻和爱情有什么看法或期待?欢迎在评论中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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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若
打工十多年,从南到北。热爱文学,偶尔舞文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