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屠夫阿道夫
·
希特勒
1940
年春末,深夜。
德国柏林元首府,一个高大而消瘦的中年人正搂着地球仪睡觉。
这个中年人很孤独,总是寻找一切机会向外界剖白自己。
17年前,他因发动一场未遂政变,在监狱呆了9个月(时间真短,政变的代价不都是一辈子吗)。
别人在监狱服刑,或长吁短叹,或泪流满面,或暴跳如雷,或找人掐架。
但他不。
一片喧嚣之中,他冷静提笔,写了一本畅销书——《我的奋斗》,吸引千万粉丝。
在25岁之前,他一直留着传统的普鲁士式大胡子,后来担心敌人发动毒气袭击时大胡子装不进防毒面具,主动将大胡子剃成了标志性的板刷胡。
是的,他的名字叫阿道夫·希特勒。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应景的美梦——
英国、法国和比利时三国已尽入囊中。
在梦里,他控制不住自己,咧嘴笑了一下。
当然,即使在现实中,他也有理由笑出来。
上述三国联盟,在德国重型机械化部队的攻势下,已分崩离析。
现在他们拥挤在法国东北部靠近比利时的一个叫敦刻尔克的海港城市,等待着死亡通知书。
他对英国一直怀恨在心——20多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德国步兵师下士的时候,就因英国施放芥子毒气,导致双目短暂失明。
......
机要秘书萨波耶娃走进卧室,俯身在他耳边说,“我的元首,戈林来了”。
希特勒眯着眼睛说,“萨波耶娃同志,我觉得这个地球仪还不够大”。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地球仪,要让我更清楚地看见苏联、英格兰、法兰西和比利时!”
“好的,元首同志!”
萨波耶娃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向严肃的希特勒笑了。
女兵敬军礼总是很好看的,这个,元首很喜欢。
坏坏的戈林元帅
帝国空军总司令赫尔曼·威廉·戈林在会客室焦急地踱来踱去,见希特勒进来,马上立正,头昂得老高。
他肩上有六颗星星,比谁都多,这一点很多元帅不服气。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是希特勒指定的接班人呢,同时他也是帝国唯一一个见了元首不用敬礼的人。
其受信任、被重用的程度,在帝国之内已是无二。
“小戈啊,说说,敦刻尔克什么情况?”
元首坐到沙发上,抓起一把黄豆,咯嘣咯嘣地开始嗑起来。
“敌人己丧失信心,不相信自己能活过这个夏天,”戈林汇报说,“不过,敦刻尔克的沼泽很多,帝国的坦克部队很难发挥作用,所以
......
”
“所以什么?”
元首身体前倾,想认真听清戈林说的每一个字。
“请将歼灭这批敌人的任务交给帝国空军
!
”
“唔
......
”,希特勒陷入了沉思。
20
多年的战争经历告诉他,沼泽是坦克部队的坟墓。
为了与盟军对抗,他已经动用了300万兵力,几乎是德国武装力量的全部。
在他的战略布局里,坦克的作用极其重要,帝国的10个装甲师还要去啃苏联那个巨无霸。
苏联是个大麻烦,要想征服世界,那是最大的一道坎。
德军坦克部队,陆军之花
“有把握吗?”他注视着戈林。
“有把握,请元首看我的实际行动吧,空军一定可以全歼敌人!”戈林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这位空权主义者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了整崭新笔挺的军装,似乎要给元首更多的信心。
希特勒瞬间在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戈林曾是他啤酒馆政变的忠实盟友,并因此中枪伤,多年来不得不靠注射吗啡来缓解痛苦。
长期依赖药物,也让他的身体由健美走向臃肿,要知道,德国男人都很在乎身材,重视程度远远超过容颜。
这样忠诚且有能力的人,到哪里去找?
“就这么办!”略一沉吟,元首表态了。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让帝国势如破竹、胜利在望的坦克部队撤出阵地。
1945
年在地堡自杀时,他应该会想起这个决定。
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一个令帝国城墙松动第一块砖的决定。
就连今天的历史学者和军事迷们也众说纷纭,难以参透其中的秘密。
二战结束后,德国装甲集群天才、第19装甲军司令古德里安回忆说,如果最高统帅部当时没有下令停止地面进攻,那未来的战局恐怕就很难预言了。
“很不幸,这个大好机会却被希特勒个人的神经质糟蹋了,”他埋怨道。
有人说,希特勒是在怜惜自己的坦克部队;
有人说,他要给进一步给戈林空军立功的机会,以确保这位接班人地位的稳固。
还有人说,他之所以变得保守,是为了给英国一点面子,毕竟作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应该有一些残留的尊严;
总之,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绝对是一个谜,千古之谜。
也许只有在看了IMAX版本的电影《敦刻尔克》之后,你才会有一个自己的答案。
“老来俏”的丘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