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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晚期,更是形成了一套完备的品评原则,除了明代高濂《遵生八笺》的《燕闲清赏笺》部分有专章论述外,明代张丑的《瓶花谱》、袁宏道《瓶史》更是瓶花专著中的佼佼者。
《瓶花谱》有云:
“铜器之可用插花者,曰尊、曰瓶、曰觚、曰壶。
古人原用贮酒,今取以插花,极似和宜。
古铜瓶钵,入土年久,受土气深,以之养花,花色鲜明如枝头,开速而谢迟,或谢则就瓶结实,陶器入土千年亦然……春冬用铜,夏秋用瓷,因乎时也。
堂厦宜大,书室宜小,因乎地也。
贵瓷铜,贱金银,尚清雅也。
”
高濂强调:
“忌用小口瓮肚瘦足药坛,忌用葫芦瓶。
凡瓶忌雕花妆彩花架,忌置当空几上,致有颠覆之患。
故官哥古瓶,下有二方眼者,为穿皮条,缚于几足,不令失损。
”
张丑解释道:
“口欲小而足欲厚,取其安稳而不泄气也。
瓶宁瘦毋过壮,宁小毋过大,极高者不可过一尺,得六七寸四五寸瓶插贮佳,若太小则养花又不能久。
”
这是因为书斋的花瓶属于清供,与其他场所所用花瓶有所不同。
高濂:
“若书斋插花瓶,宜短小,以官哥短瓶、纸槌瓶、鹅颈瓶、花觚、高低二种八卦方瓶、茄袋瓶各制小瓶,定窑花尊、花囊、四耳小定壶、细口扁肚壶,青东磁小蓍草瓶、方汉壶、圆瓶,古龙泉蒲槌瓶,各窑壁瓶,次则古铜花觚,铜觯、小尊罍、方壶、素温壶、匾壶,俱可插花。
又如,饶窑宜德年烧制花觚、花尊、蜜食罐,成窑娇青蒜蒲小瓶、胆瓶、细花一枝瓶、方汉壶式者,亦可文房充玩。
”
袁宏道:
“皆须形制短小者,方入清供,不然与家堂香火何异,虽旧亦俗也。
”
文震亨在此基础上继续分出雅俗,认为插花的瓷器可以用官、哥、定窑的古胆瓶、一枝瓶、小蓍草瓶,“余如暗花、青花、茄袋、葫芦、细口、扁肚、瘦足药坛及新铸铜瓶、建窑等瓶,俱不入清供,尤不可用者,鹅颈、壁瓶也……大都瓶宁瘦,无过壮,宁大,无过小,高可一尺五寸。
低不过一尺,乃佳。
”
高濂:
“假如瓶高二尺,肚大下实者,花出瓶口二尺六七寸,须折斜冗花枝,铺撒左右,覆瓶两旁之半,则雅。
若瓶高瘦,却宜一高一低双枝,或屈曲斜袅,较瓶身少短数寸,似佳。
最忌花瘦于瓶,又忌繁杂。
如缚成把,殊无雅趣。
若小瓶插花,令花出瓶,须较瓶身短少二寸,如八寸长瓶,花只六七寸方妙。
若瓶矮者,花高于瓶二三寸,亦可插花有态,可供清赏。
”
张丑在“插贮”一节中讲到花枝与瓶器的关系大抵与高濂相似,认为太高太低都不合适:
“大率插花须要花与瓶称,令花稍高于瓶。
假如瓶高一尺,花出瓶口一尺三四寸,瓶高六七寸,花出瓶口八九寸乃佳。
忌太高,太高瓶易仆,忌太低,太低雅趣失。
小瓶插花宜瘦巧,不宜繁杂。
若止插一枝,须择枝柯奇古、屈曲斜袅者。
欲插二种,须分高下合插,俨若一枝天生者;
或两枝彼此各向,先凑簇像生,用麻丝缚定插之。
瓶花虽忌繁冗,尤忌花瘦于瓶。
须折斜欹花枝,铺散小瓶左右,乃为得体也。
瓶中插花只可一种两种,稍过多便冗杂可厌,独秋花不尔也。
”
高濂认为,置于庭堂中的瓶花与置于斋中的瓶花是不一样的,不仅选择瓶器的大小、材质要与环境相匹配,折花的原则也是有区别的。
堂中插花,折花须择大枝,或上茸下瘦,或左高右低,右高左低,或两蟠台接,偃亚偏曲,或挺露一干中出,上簇下蕃铺盖瓶口,令俯仰高下,疏密斜正,各具意态,得画家写生折枝之妙,方有天趣。
若直枝蓬头花朵,不入清供。
花取一种两种蔷薇,即多种亦不为俗。
冬时必须龙泉大瓶,象窑敞瓶,厚铜汉壶,高三四尺以上,投以硫黄五六钱,砍大枝梅花插供,方快人意。
近有饶窑白磁花尊,高三二尺者,有细花大瓶,俱可供堂上插花之具,制亦不恶。
”
而小瓶插花:
“折宜瘦巧,不宜繁杂,宜一种,多则二种,须分高下合插,俨若一枝天生二色,方美。
或先凑簇象生,即以麻丝根下缚定插之。
若彼此各向,则不佳矣。
”
张丑在讲到斋中折花枝的原则时,与高濂讲堂中折枝的观点几乎完全一致,考虑到高濂成书较早,张丑此处应该和袁宏道一样是摘录的高濂的观点。
比较而言,斋中折花虽然体量比较小,但是其高低疏密俯仰变化同样是讲究的,张丑调整后的观点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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