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最近重读了几本书。

读『我们仨』，看杨绛写自己家，『我爱整洁；阿瑗常和爸爸结成一帮，暗暗反对妈妈的整洁。……不过我们都很妥协，他们把毛巾随手一搭，我就重新搭搭整齐。我不严格要求，他们也不公然反抗。』

我不严格要求，他们也不公然反抗。这句话没有 10 年以上婚龄，决计写不出来。

因为巴黎圣母院烧了，找到『巴黎烧了吗』，重读一次。翻到肖尔铁茨离开德国去巴黎赴任那段，想起老六当初推荐这本书的一段话：『结局并不值钱，道理也不值钱，过程中的细节才值钱。』

『用细节说话也是最费劲的，所以许多人宁愿轻轻一笔带过，却并不愿意下笨工夫去寻幽探微。』写字的人未必都愿意花这笨功夫，但是有人愿意下功夫写，几十年几百年后有人读到，站起，击节，也值了。

和阳采访了 2 年，『阿里局』上下两本，文字繁冗絮叨，最后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比如他写庐山会议后，马云给卫哲打电话：『睡得好吗？』

卫哲说：『挺好的，睡得很踏实。』

前天晚上破例吃了晚饭，饭后打了个盹。梦中我给张立宪写了封长信，介绍自己，想去读库做个编辑。同时还能兼着把读库的网络销售和线上运营做一做。很认真地分析了自己的特长，言辞恳切。六哥回信说：工资很低。我回：不发工资都行。点发送时，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