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提起它,你会想到什么?大热电视剧里的相柳和九尾狐?还是神奇的生物,甚至荒诞不经的海外异国?
大约一百年前,迅哥儿还在日思夜想着市集上的“三哼经”(《山海经》的地方音),如今,人人对神异世界的向往依然不变,十年前《山海经》在图书市场上流行起来后,几乎人人都看过带画儿的《山海经》,带翻译注释的《山海经》……
也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向往与怀念着人类的童年时期。
既然《山海经》普及到了这种程度,就该开启对它的深度了解了。
《山海经》答题器来了
当代学者凭什么更接近《山海经》真相?
一千多年来,《山海经》不知作者何人,亦不知成书于何时,自汉刘向父子校定,晋人郭璞为之注解,始成今日面貌(《山海经全本:译注精解》,孙见坤)。时至今日,仍无人绘出郭陶所见之山海图……似乎《山海经》极其晦涩,难以探究文字背后的虚实与真意。
不过,在看了最近的新书《这就是山海经》之后,我们或许不得不改变看法了。借助现代社会的考古学、民俗学、动物学、植物学、地理学、人类学……当代学者有望更深入地研究《山海经》,我们也终于能越来越接近《山海经》的真相。就像古人并不知道恐龙的存在,但是有了对化石的研究,现代人知道了恐龙时代。
最初发现甲骨文时,王国维在甲骨文上看到了后世商王祭祀先祖王亥的记录,和《山海经》中的“王亥”相同,而和《史记》的“垓”不同。这说明《山海经》比《史记》更准确!这也是袁珂称《山海经》为“史地之权舆”的理由。可以说,《山海经》中有太多的信息值得我们破解。
《这就是山海经》邀请了5位学界内的权威学者,从人文、地理、神话、植物、动物几个方面进行了丰富有趣的解读。看过了各种版本《山海经》的同事都说,这本书和市面上的《山海经》还真是很不一样:
一来,它借助了专业内的前沿成果来破解山海经,有证据、逻辑自洽,让人信服;
二来,它的视角广度足够大,回溯远古,连接当代,让《山海经》的含金量一次又一次刷新我们的想象。
北京大学民俗学、神话学教授,《这就是山海经》首开“人文篇”作者陈连山教授指出:《山海经》在性质上其实是古代政府编纂的地理志,其中《五藏山经》是自然地理志,《海经》和《荒经》则是人文地理志。
自大禹定九州,奠定华夏统一的基业,为了国家持续长久的发展,统治者有必要对国家和民族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物产资源、部落分布、人文活动进行全面的考察。
例如在《五藏山经》中,记录者就主要关注水、植物、动物、矿物等资源,同时还记下了当地的神明和祭礼。这种现象正好证明了《山海经》的地理知识是那个时代最真实的地理知识,它的地理知识里包含着对神灵的信仰,包含着对怪物的肯定,这是一种原始地理志。
那有没有人能画出《山海经》的实际地理图呢?
还真的有,并且是目前唯一。
本书“地理篇”的作者孙晓琴是职业画家,她与丈夫王红旗合作分工,一人专研古地理,一人负责整理与绘制,共同绘制了《山海经》地理复原图,中国神话之父袁珂先生都盛赞其为“科学与艺术的辉煌成就”。
张岱年为此图题诗“深研山海经,精绘山海图”
她指出,《山海经》的真实地理情况之所以模糊不清,是因为沧海桑田,山是岿然不动的,但自然气候多变,水系多变。今人用古代文字对应当今地理,自然出现了许多误解。
例如,在 10000 年前,由于海平面比今日低数十米到上百米,我国渤海的全部以及黄海、东海的大陆架均为陆地。炎帝部落的一支嫡系部落——女娃部落向东部拓疆,迁徙到当时的海边居住。
后来由于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女娃部落遭到灭顶之灾,幸存者退到太行山脉居住,他们举行巫术仪式,将太行山的木石投入东海,以期将海水堙平,恢复往日的美好家园。“精卫填海”的故事,可能就对这一沧海桑田变化的神话记忆。
西王母、刑天、精卫填海、女娲补天……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神话都出自于《山海经》。然而,中华原始神话往往不被正统经典采纳,记录下来的信息简短,甚至破碎、不成体系,令人难解。
如何为中华神话补完拼图块呢?神话学家叶舒宪教授在本书的“神话篇”中就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他独辟蹊径,站在在开阔的中西方文化视域下解读《山海经》中的神话故事,再加上大量考古成果辅助,得出了不少让人兴致盎然的发现。
创世神话是所有神话中最具有思想意义的,它讲述的是宇宙万物的由来和人类的起源。
创世神话的本土原型有两个:一个叫浑沌,一个叫鸿蒙。而如今我们熟悉的盘古大神其实是外来神,三国以后才出现了盘古神话叙事。
在《山海经》的《西次三经》中,采用了鸿蒙的别称,有时写作帝鸿,有时写成帝江——“鸿”字没有右边的“鸟”,就是“江”字。“蒙”字跟浑沌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被蒙住了,没有光明,是一种黑暗混沌的状态。
叶舒宪认为,各个古老民族的想象往往有相似之处,有的神话残缺了,可以参照其他民族的同类神话。例如大西洋彼岸的美洲印第安神话中有一个创世鸟神话(creator-bird),认为创世主是只鸟。
印第安的萨满巫师在拜神仪式上进入通神状态,所看到的创世神就是一只巨大的鸟,从东方日出的地方展翅翱翔,称之为黎明创世鸟。
对比《山海经》,在其他古代工具书比如《初学记》等所引用的《山海经》原文中,“有神焉”被写成“有神鸟”,也明确地表达了鸿蒙就是一只巨大的神鸟,可以展翅翱翔数千里。
《西山经》叙述“帝江”在“汤谷”,这个“汤谷”就是“日出汤谷”,所以,鸿蒙处于太阳初升的地方,它跟创造世界的印第安的大鸟——黎明创世鸟神话是对应的。
书中说汤谷的这位神,“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有 6 个手足、4 个翅膀,浑沌无面目,和庄子所讲的浑沌十分相似。
帝江(图出自清华焕彩光华版《山海经》)
所谓“状如黄囊”,如果你在山上或者大海边看过日出,就知道刚一露出的亮光像鱼肚白一样,接下来就是黄黄的,然后突然就变红了,再加上漫天的彩霞,可谓“赤如丹火”。
因此,鸿蒙是只鸟,它在颜色上跟日出的颜色变化对应,所在地是汤谷,正是日出的位置。
虽然神话的表面叙事很简略,但是它的底层意蕴非常清楚,是和日出东方联系在一起的。浑沌是黑暗的,日出则带来了光明。所以鸿蒙具有开辟、创世的意思。
不仅是地理、神话扑朔迷离,山海经中记载的“怪”物,在后人看来也充满了神秘色彩,各种神兽、仙草出现在《山海经》绘本中,形象一个比一个奇异。
国家动物博物馆副馆长张劲硕,以及师从植物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杨弘远先生的李仕琼,就为我们贡献了“异兽篇”与“草木篇”。
通过博物学研究、现代自然科学研究的分析还原,过去《山海经》中我们认为神秘玄幻的描述,是我们未能了解古人的语言,许多生物其实都能找到现实的原型。事实上,古人对自然观察之仔细、科学素养之具备,超乎我们的想象。
例如,《中次十一经》乐马之山记载了一种名叫犭戾(lì)的动物,说如果看到它出现了,国家就会发生大瘟疫,“见则其国大疫”。
这种生物正是现实中的丽松鼠,这种松鼠的腹面毛色因地区不同呈现为栗红或橙黄色,经文中“赤如丹火”指的正是它的这个特征。
现在我们称它为丽松鼠,用了美丽的“丽”,而古代用的是反犬旁带一个“戾”,暗示这种动物不仅不美丽,而且还很危险。
经文说,这种动物出现,国家会有大疫,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不是神话,也不是臆想。
现代科学研究已经证明,赤腹松鼠也是鼠疫病原的自然携带者。鼠疫是一种传播迅速、死亡率极高的大疫之症,全世界历史上流行过很多次鼠疫,造成无数人死亡,可以说是一种令人闻之色变的大瘟疫。
显然,《山海经》时代人们已经发现赤腹松鼠和大瘟疫之间有关联,可能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对二者关联的记载正确的。
李仕琼老师还在书中提醒我们,不少人登山时喜欢逗松鼠玩,但松鼠这种动物身体上很可能携带着鼠疫病原菌,大家还是远离一点,小心为好。
很多人对《山海经》都是仅限于知道,但不看,也更不懂。
自从《山海经》绘本流行开来后,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了《山海经》,才知道“凤皇”和“应龙”等神话生物源自《山海经》,但大名鼎鼎的“白泽”和“嫦娥”则并非出自此书……但这种泛泛的了解,很难触达《山海经》的真义。
漫漫历史长河中,《山海经》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关键性的作用,但是,AI时代,《山海经》将会对人类起到难以想象的巨大作用!
OpenAI最新发布会再次引起了全球关注,AI将会在很多领域远远超越人类已经不是悬念,人们开始思考:AI究竟可以替代多少人的工作?
与此相对应的,一本论述AI的书在它的扉页赫然写着:“致敬远古的大师,他们永远不可被超越!”
两晋时期著名文学家郭璞在《注〈山海经〉序》中有这么一句看上去很孤傲的话:“非天下之至通,难与言《山海》之义矣。”细心的读者也会发现,《山海经·海经》开篇就讲,“唯圣人能通其道”。
这说明 ,在远古,只有经历非凡、一通百通的大学者才有可能了解《山海经》的真相。
而AI时代,人们则可以借助AI工具,成为身兼数能的生物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艺术家……换句话说,借助AI,人人可以具备深度学习《山海经》真义的基础条件,而《这就是山海经》的五位专业作者,就是最好的引路人。
2015年清华社朱墨传神版(亦称黑红版)《山海经》的出版,掀起了第四次学习《山海经》的热潮。如今,《山海经》的品种数已经从2015年的三四种,发展到了四五百种之多。
但是,由于《山海经》过于原始且博大精深,即使是这样大规模的出版量,也仍然没有满足广大读者探究与学习《山海经》的需要。例如,《山海经》的绘本很多,却都是插图本,只有袁珂推荐的《山海经全集精绘》是全图本。再如《山海经》的文字研究方面,做翻译注释、引经据典的居多,深度探究较少,且不充分。
在这一背景下,清华大学出版社与三联中读、三联行读合作,集结陈连山、叶舒宪、张劲硕等5位各领域权威专家,组成豪华作者阵容,将他们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对读者倾囊相授。
小编认为,这本书最大特点之一,就是专业研究与《山海经》的趣味天然相结合,极具张力和韧力,读起来别有一番体验!
《这就是山海经》应该配上“这才是山海图”。
为此,本书邀请了知名IP创意和产业化品牌、三体沉浸式艺术展出品方花花生生,绘制了1410mm长、十折页的山海图,六种山海图随机掉落。拿到一本书,就是打开一份盲盒。
陶渊明有诗云:“流观山海图,俯仰终宇宙。”因为古时候的画卷多是长卷,那么当本书试图为读者带来陶渊明流观山海图的体验时,也应呈现极长的长卷。
封底特别邀请了中华出版促进会理事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会长苏士澍题篆字“这就是山海经”。
古籍是从左向右打开的,当我们从封底向右打开这本书,我们会看到一幅十折页长卷。传说《山海经》先有图而后有文,此刻我们就进入了古书模式。
封面散落金色篆字,寓意“经星辰,纪四时,神灵生,物异形”,点缀有汉画像石图,呈现古朴大气的效果。
如果从封面开始,我们便是以现代模式打开《山海经》,跟着5位山海经学者,借助现代学科,来一场比古人更接近《山海经》真相的奇幻之旅!
在AI时代,
我们更应当返回从远古到未来从未缺席的、
与我们相伴的《山海经》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