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数钱的快感”就是不怕被折腾

这就是为什么有到了1995年的时候，新东方有了一定经济实力以后，我决定，要么我就把新东方关了到美国去读书，但是舍不得，为什么？每天晚上在家点钱的那种快感，你要知道那绝对的舍不得（笑声）。

那第二个，要是我不出去的话，我必须找一拨人回来，但是水平必须是比我高的，跟我一起干新东方。这就有了1995年年底加拿大的之行，就了徐小平、王强、包凡一我大学同学，还有后来有了周成刚、李国富，我的中学同学回归。那为什么我的同学回归我，会认为他们的水平会比我高呢？是因为我在国内一路当着北大当老师，什么也没学到，又做新东方，天天去贴广告的时候，他们在美国的名牌大学都已经读完了硕士和博士，那毫无疑问，知识结构肯定比我好。

而且他们在西方文化中间浸泡了5到8年，他们很自然对西方文化的理解比我更加丰富。新东方又是搞外语培训的，又是搞出国的，所以他们回来，一定能够给我带来某种东西。

他们回来之后发动的第一个运动就是驱逐我的家庭成员运动，当然家族企业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有的家族企业，比如说像杜邦，家族企业都做了几百年了，还是世界名牌企业，但是呢？对于我来说，我的选择就变成了，要不就是把我的家族成员，什么我老婆，我老婆的姐夫，什么我姐夫，留在新东方，我跟着一帮农民，他们干活可真卖力，你要知道，每天只睡5个小时，从来没有抱怨，跟着他们干，要不就是变成把他们给赶走，跟着这帮天天折腾我、骂我、训我，完了还要我更多钱的这帮朋友一起干，到底选哪个的问题，当然这个就是你到底想要什么的问题，所以我刚刚说，我还是一个有理想主义色彩的人，我当然不能把自己再变成一个农民啊，对不对？事实证明这条路是选的非常对的，因为后来北京中关村地区那几个以家族为核心的培训机构，到现在没有一个做大的，那新东方做成上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