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也常常做傻事,一个人光有智商还不够,还需要心智健全,具备「理性思维能力」。拥有理性思维,概率论思维非常重要,想要学好概率,你需要先掌握基本比率。
基本比率谬误(base rate fallacy),是指对统计学上的基本比率不敏感导致的推论谬误。
基本比率对概率有重要影响。这很好理解:买矿泉水的人多呢,还是买香奈儿香水的人多?人群和需求概率明摆着,简直不是问题。但是人们往往会通过代表性来评估概率,忽视基本比率。代表性的意思是,
通过比较 B 与 A 的相似程度来评估概率
。例如,如果 A 能高度代表 B,人们就会认为 A 源自 B 的概率高。但如果 A 与 B 并不相似,人们就会认为 A 源自 B 的概率低。
例子1
特沃斯基和卡尼曼提出一个假设:如果人们通过代表性来评估概率,基本比率就会被忽视。
他们设计了一个实验,向被试者简要概述了几个人的性格,这几个人是从 100 位工程师及律师的样本中随意抽取出来的。被试者需要通过对每个人的描述,来评估他是工程师还是律师。
在情境 A 中,受试者被告知这些被描述的 100 人中,有 70 位工程师、30 位律师。而在情境 B 中,被试者被告知这 100 人中,有 30 位工程师、70 位律师。情境 A 的被试者判断任意一个描述是关于工程师的而不是关于律师的概率,都应该高于情境 B。因为情境 A 中工程师更多,情境 B 中律师更多。
然而,这些被试者在这两个实验情境中都得出了同样的概率判断。很明显,被试者认为某个特定的描述是针对工程师而非律师,他通过这两个典型职业的代表程度来判断,而没有考虑到其所属类别的基本比率。
在没有人物描述的情况下,被试者能判断某个人是工程师或律师的概率分别是 0.7 和 0.3,这与基础比率正好符合。然而,当某个描述存在,就算这个描述没有任何信息,基本比率还是会被彻底忽略掉。比如:
迪克是位 30 岁的男性,已婚,但无子女。他能力强,干劲足,承诺一定要在自己的领域功成名就。他很受同事的欢迎。
这个描述其实与迪克是工程师还是律师的问题完全没有关系,迪克是工程师的概率,应该与工程师占样本总人数的比率相同,就如同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迪克的描述时一样。然而,被试者却将迪克是工程师的概率判断为 0.5,并不关注工程师占总人数的比率是 0.7 还是 0.3。
很明显,在没有任何证据和得到了一些无用的证据之后,人们的回应是不同的。在没有任何特定证据的情况下,基本比率能够被合理地应用;
而在得知一些无用证据的情况下,基本比率就会被忽略
。
例子2
这个例子来自 「Smart Choices: A Practical Guide to Making Better Decisions」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