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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加拉瓜的电力运动使当地居民喝上了冰镇的汽水

悦智网  · 公众号  ·  · 2017-08-1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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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不平的小路旁矗立着咖啡树, 道路周围散落着棚屋,棚屋旁泥泞的土里插了一些树桩,不时还有猪绕着树桩乱跑。房屋外墙上悬挂的海报印着援助组织的名称。用煤砖砌成的福音派教堂甚至成为小型的住宅聚集区。

此次电网延长工程将惠及马那瓜东北方向200公里的圣拉蒙谷地的约30户家庭。峡谷居民萨尔瓦多•冈萨雷斯(Salvador Gonzáles)是电网工程队的志愿者,他说:“我们长年过着没有电的生活。”对他们这些居民而言,电意味着冰箱,意味着生活质量的大幅提升。“现在我终于可以喝上冰镇的汽水,吃上冰棒和新鲜的肉了。”他补充道。

过去10年间,虽然乡村电力普及席卷了西半球,但是尼加拉瓜未能赶上这一潮流:在尼加拉瓜的乡村地区,仅有三分之一的居民能够用上电,冈萨雷斯就是其中一员。该国的电力普及率约为74%,落后于除海地外的所有西半球国家。

电力普及的落后并不是因为地理环境。尼加拉瓜环境湿润、多风,山地面积广大、多火山,属热带气候,是水电、风电、地热和太阳能发电的理想地区。仅地热资源一项,预计容量就高达数千兆瓦;而目前该国已有电厂的总装机容量仅约为1410兆瓦。

近年来,在大幅减税政策的支持下,可再生能源项目发展势头迅猛,但该国发电仍主要依靠进口石油。

马那瓜政府在丹尼尔•奥尔特加(Daniel Ortega,上世纪80年代也曾任尼加拉瓜总统)的左派领导下,计划于2016年之前将电力普及率提高至85%,但圣拉蒙谷地周围的居民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在当地非营利组织的帮助下,当地居民要为自己的用电权利做主。冈萨雷斯地区在不久后就能利用附近的埃尔库亚小镇的一座小型水电站发电了。这座水电站经历了战火考验,由固执并充满理想主义的工程师打造,并使斗争激烈且各自独立的民众少见地团结起来。

人们很难想象, 30年前尼加拉瓜是国际上的革命温床,也是冷战时期美苏的战场。在过去,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获得了许多尼加拉瓜人的同情,并于1979年推翻美国支持的索摩查家族,获得了执政权。这个北方热带高地见证了美国支持的反政府游击队与尼加拉瓜军队之间的激烈冲突,数万尼加拉瓜人在十多年的战火中丧生。

沿着马塔加尔帕省首府马塔加尔帕郊区的一条公路直行,可以看到一处朴素的办公地点——乡村发展工人协会本杰明•林德组织(西班牙语简写为ATDER-BL)所在地。本杰明•林德是一名年轻的美国工程师,十分同情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在1983年来到尼加拉瓜后从事工程设计。他完成的首个工程项目是位于埃尔库亚附近的100千瓦水力发电厂。

不断扩大的电网

ATDER-BL已经建成30座小型水电站,铺设225公里长的电线,为4万人提供电力服务。

林德工作勤奋,为人风趣,是个理想主义者,常常骑着独轮车为当地人表演杂耍,有时还会扮成小丑逗大家开心。当时,埃尔库亚有2000人口,缺电缺水,卫生条件很差。尽管战争地区的后勤运输非常困难——反政府游击队在通往埃尔库亚的道路上布设了地雷,不时发动突袭,但埃尔库亚电站还是在林德的领导下于1985年完工,随后林德又投入到另一座电站的建设中。

1987年4月28日,林德与尼加拉瓜人塞尔吉奥•埃尔南德斯(Sergio Hernández)和巴勃罗•罗萨莱斯(Pablo Rosales)在圣何塞德博凯镇附近的新电厂工地工作时,不幸遭到反政府军的袭击身亡。林德是唯一被尼加拉瓜反政府军杀害的美国人,年仅27岁。

1988年,因其对公共服务的卓越贡献,IEEE技术影响社会学会在林德身故后授予他卡尔•巴拉斯奖,表彰林德“以无私无畏的精神,用自己的技术能力展现人类的闪光点”。

林德身故后, 他的家人和朋友继续了他的事业,四处奔走为电站建设筹资,博凯当地居民也自发加入电站建设中。当时,林德的一位同行,丽贝卡•丽芙(Rebecca Leaf)正在尼加拉瓜的马那瓜能源研究所工作。这位麻省理工毕业的工程师毅然放弃了政府部门的工作,承担起博凯电站的设计和建设工作。

当时,由于美国的贸易禁运造成零部件短缺,工程进度经常陷入停滞。即使在1990年签署和平协议后,游击队依然威胁着这一地区的安全。尽管如此,丽芙和她的团队还是于1994年建成了这座185千瓦的水电站。今天,博凯和埃尔库亚的电站依然源源不断地输出着电力。

21年后,丽芙依然在工作着,如今她是ATDER‑BL的主管(ATDER‑BL是她在林德身故后成立的)。丽芙在埃尔库亚居住,在ATDER‑BL的办公室工作。这座一层的蓝色建筑沐浴在阳光中,前面是围栏,围栏外则是镇上唯一的马路。成群的鸟儿在周围的树上叽叽喳喳,不远处一个加工车间传来打磨金属的声音,这个车间是第一批通电的建筑。办公楼不时有手握电费单的访客到来。

丽芙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胳膊下夹着地图和记录组织工作的表格。尽管外面很喧嚣,但她说话的声音依然很低。博凯水电站的项目“为我们培养了一些训练有素的机械师、焊工、泥瓦匠、勘测队、管道安装专家和电工。”她说。这些工人本可以重新拾起自己的日常工作――种地、理发、维护镇上的苏制车队和美式校车。丽芙也本能够在其他地方工作。

但是,附近社区的区民跑来“寻求我们的帮助,他们说自己家附近也有河流,希望建一座水电站。”她说。因此,她开始四处寻找国际赞助人来筹资。资金是有的,但是都投在了饮用水系统上,并没有投给水电站,所以数年来,她的团队转而建造饮用水系统。这种系统的基础管道铺设与水电站的差异不大。“这是我们的主要收入。”丽芙说。

随着外界对ATDER-BL的工作逐渐熟悉和认可,这个机构重新开启了建设水电站的事业。建设规模包括仅够供车辆蓄电池充电和学校照明的微型电站;当地农民能自行操作的容量为3至8千瓦的小型电站;以及容量近1兆瓦、能够为约4000户家庭提供电力的中型电站。目前,机构有40名全职员工,在本地区共建设了约30个小型水电站。此外,ATDER-BL还与尼加拉瓜矿产与能源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就数十个新电站进行了讨论。

“在当地社区支持和帮助下,ATDER-BL的工作改变了成千上万尼加拉瓜人的生活质量,受益者从小学生到农民都有。”科罗拉多州斯诺马斯洛基山研究所的劳里•格瓦拉-斯通(Laurie Guevara-Stone)说。格瓦拉-斯通主要研究尼加拉瓜和其他中美洲国家的可再生能源。“他们的工作确实可以成为世界其他地区农村电力普及的榜样。”格瓦拉-斯通补充说。

尽管在国际上已获得认可, 但ATDER-BL从未放弃对本地工作的关注。与此前在博凯和埃尔库亚的工程一样,ATDER-BL在新建水电站的过程中依然非常需要本地劳动者,电气工程师艾伯纳•塔伦(Abner Talen)说。该机构要求每个家庭派一名志愿者从事技术含量不高的工作,如清理树枝、吊装电杆、布线、浇注水泥等。ATDER-BL的团队完成其他工作。

“必须保证大家是自愿完成这些工作的,”塔伦说,“他们必须具有主人翁式的责任感。”许多初衷很好的开发工作因没有采取这种方式最终失败了,他补充说,“许多经验表明,大众在获得一切所需的东西后,却并没有好好珍惜。”

在ATDER-BL规模最小的水电站中,有一套2千瓦的发电系统,由咖啡种植户马丁•里维拉(Martín Rivera)和他的邻居所有并管理。里维拉的房子坐落在灌木丛中,树上结满了成熟的红色咖啡豆。几年前,ATDER-BL建议他和他的邻居安装自己的发电站。如今,发电机已经在里维拉农场外下坡处的小房子中嗡嗡作响。在河的上游,树林中的小型水坝蓄水系统带动着冲击式水轮机发电。

20年前,里维拉完全没有机会与ATDER-BL这样的组织合作。当时,他参加了反政府武装,在战斗最残酷的时候,他把儿子阿尔瓦罗(Álvaro)送到低地去读书。战争结束后,里维拉重新开始农民的生活,他的儿子获得了农业工程学位,返回家乡为ATDER-BL工作。

像里维拉管理的这种微型水电系统只有在雨水充沛的时期才能全速运转。到旱季时,水电系统的发电能力会降低,甚至停止发电。但是规模更大的新型电站需要持续运行,多余的电力可以卖给电网,从而支付已投入的前期成本,丽芙说。铜等原材料的成本大幅上涨,电厂的控制系统越来越自动化,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加昂贵的元件和软件,这些因素提高了电站的成本。

对ATDER-BL而言,保证水电站稳定的供水一直以来都是挑战,为此工程师们必须承担新的工作:流域保护。ATDER-BL迄今最大的项目位于埃尔波特小镇附近礁石林立的河流中,此水电站面临严重的流域保护问题。

这座930千瓦的发电厂于2008年建成,世界银行为其提供了130万美元的贷款,另外的40万则来自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非营利组织“绿色赋权”。它的年发电量约为5.8兆度,足以为该地区的近6000户家庭供电。当地社区亦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势头。丽芙表示:“埃尔波特是个只有95户人家的小镇,有了电之后,居民立刻着手延长学校的授课年限……大约3年前,这里有了第一批高中毕业生。”

尽管电厂的施工在2002年便已启动,但周边区域环境却在十分迅速地变化——每况愈下。丽芙回忆道,初次到访埃尔波特东北部的博萨瓦生物圈保护区时,“那里犹如电影《人猿泰山》中的场景,河畔树丛间垂落着根根藤蔓,成群的红色鹦鹉从头顶飞过,猴子在附近的树上叫喊,朝你乱扔东西。”但在森林外缘处,“我们看到处于原始状态的森林正在冒烟。那是需要种地的穷人们在砍伐和焚烧树木。”

这种大面积清理土地的行为对水力发电是不利的。穷困潦倒的农民贪图回本迅速而种植的玉米地和豆子地正遭受土壤侵蚀的威胁。雨季,沉积物会从植被遭到破坏的农田冲刷而下,堵塞溪流,破坏大坝,给水力发电机造成影响。失去树木避荫的河床亦日趋干涸。

必须有人来确保当地水源充足,足以供水电站所用,这个人便是博纳哥•罗恰•莫雷诺(Boanerge Rocha Moreno)。这位农业工程师正站在两条土路的交汇处,附近一座座单间木屋的顶上架着一根根卫星接收天线。他头戴波士顿红袜队球帽,穿着整洁的白色Polo衫和牛仔裤,脚踩橡胶靴。

“第一次来埃尔波特的时候,这里除了土还是土,一棵树也没有。”罗恰边说边跳上了协会崭新锃亮的丰田海拉克斯皮卡。皮卡绕过水坑、趟过溪流,罗恰指着路边种植的黄绿色草皮说:“这有助于保持水土,种植咖啡也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尽管咖啡的成熟时间比玉米或豆类长,但能种植在树荫下,更利于保护分水岭的土壤。此外,咖啡的售价更高,种植户就不会去开拓更多的土地并砍伐植被。ATDER-BL协会已在埃尔波特水电站及博凯水电站上游购买了约800公顷森林,监督了数千棵树的种植。

罗恰表示:“我们试着告诉人们必须照顾好森林,告诉他们森林是水源的依靠,而水就是生命。”

这一信息被传递给了农民, 对此他们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热情。路易斯•尤克西比•伊雷斯•卡德伦(Luís Euxebio Irías Calderón)便是其中较为热情的一个。伊雷斯的农田位于陡峭的谷地,马在那里比汽车跑得快。他还兼管着附近一个微型水电站。伊雷斯提出为近期刚在奥里维斯谷地落成的这座水电站献唱一首自己创作的歌曲,他的微笑如金子般光彩闪耀。

“没有吉他,只能将就清唱了。”伊雷斯说完便唱了起来,“罗塞勒斯工程师/酝酿了这个计划/把项目/带到奥里维斯谷地来。”歌曲中有一句歌词是:“去植树吧/植遍山谷/这样明天/我们便不会手足无措。”

伊雷斯歌中唱到的工程师罗塞勒斯是ATDER-BL的一名精力充沛的项目经理——费利克斯•罗塞勒斯(Félix Rosales),他是丽芙的追随者。伊雷斯轻唱时,罗塞勒斯正站在一边微笑。毕业于马那瓜国立工程大学的罗塞勒斯谈起了电气化项目带来的星星之火:电力的疏通吸引了有技能的人来到这个地区——高中教师、医生、商人,这些人都有可支配的收入,有能力购买商品和服务。

这是在ATDER-BL的帮助下实现电气化的山间小镇所发生的情形。这些小镇上的家长不再送孩子离家远行,小镇在发展,忍受了数年贫穷和暴力的人们开始满怀希望。

但仍然有工作要做,丽芙这样说。将埃尔库亚的区域电网接入国家电网存在技术挑战。丽芙表示:“最近的接入点是尼加拉瓜北部迪斯诺特公司老旧的乡村电路,那里满是残破的缆线和开裂的陶瓷绝缘设备。”线路不稳定的电压频频导致水电站发电机跳电,令发电机的主要断路器和变压器的断路器损坏。ATDER-BL自掏腰包安装了监控及数据采集(SCADA)系统,帮助解决问题,令电站在每次跳闸后能够迅速重启。

丽芙称:“对迪斯诺特而言,这不过是又一条低收益的乡村电路,但对我们而言,它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基础。”

与此同时,在圣何塞德博凯,人口增速已达到每年8%。“电力服务和基础服务的需求量很大。”丽芙为非营利机构博凯电力服务发展协会(Aprodelbo,用于运营电厂和本地电网)招募的负责人何塞•路易斯•奥里维斯•弗洛雷斯(José LuísOlivas Flores)说,“如今我们有了手机、网吧和有线电视。可以说,电力为我们打开了通向世界的窗口。”ATDER-BL在1994年建成的185千瓦水电站已无法满足1500户家庭、农场、小企业、学校、教堂、加油站和市政府办公室的电力需求。奥里维斯称,现在已经开始谈及建设820千瓦水电站了。

ATDER-BL还必须同联邦电力监管规定作斗争,该规定允许迪斯诺特按零售电价向协会收取电力费用,却能够以更低的批发电价购买ATDER-BL的电。尼加拉瓜正着手改革可再生能源法,丽芙和她的团队正在游说立法机关争取更为平等的安排。

丽芙的言辞或许温和,但她所帮助的整个地区都会为她发声,为她高歌。在歌曲临近尾声时,伊雷斯边笑边唱:“就唱到这了/唱的不好还请包涵/我得去项目那看看/我们为它付出甚多。”

作者: Lucas Laur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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