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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库峰会 | 连接之后是什么?也许是一个场,也许是一个生态,也许是不停的连接

腾云  · 公众号  · 科技媒体  · 2016-12-21 22:33

正文

谈到互联网带给人和社会的改变时,他们说,“互联网和社交网络带给人们更有尊严地生活的能力”,“移动互联网让每一个普通人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我希望更多人参与到互联网规则的讨论,而不只是工程师”……


谈到中国创新与硅谷创新的异同时,他们说,“在硅谷我们是不谈创新的,创新在硅谷是自然而然就发生的事情”,“创新成功是一个概率问题”,“中国企业特别善于在创新链的后一段创新”……


谈到连接之后互联网的下一步是什么,他们说, “我想要信息损耗最小的连接”, “想让不同地区的小朋友受到的教育是一样的”,“连接之后是一个好问题,我们都想要好上加好的生活;也是一个坏问题,可能带来焦虑”……


他们是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另一个共同的身份是腾云智库成员。12月20日下午,在清华大学大礼堂举办的“腾云智库创新峰会”上,他们上台畅谈创新、连接、社交网络,思想交汇处碰撞出多彩的智慧火花。


“腾云”将此次峰会嘉宾们的发言金句整理成文。


程武

腾讯集团副总裁

腾讯过去两年着力推进“互联网+”,我们希望能做新兴基础设施,通过输出互联网技术与能力,力求为各行各业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我们与各行各业融合孵化了大量机会,在O2O、交通等领域都孕育了大量的独角兽企业。希望能够伴随着消费升级的机遇,要抓住跨界创新的机会,就需要与发挥开放协作的精神,不能闭门造车。

在实践过程中,我们已清楚意识到智库是文明和文化的高级载体,是生产知识和智慧的机构,是思想市场的真正参与者。当面对范围极广的公共议题和企业议题,只有智库可以发布中立、专业、高屋建瓴的看法和建议,引导公司高层、社会公众、媒体和政府决策者进行理性思考。从规避险滩,到发现无人区,腾讯的思考和转型都离不开在座诸位的真知灼见。

关于未来,我希望腾云智库能秉承以下三个核心价值观:质量、独立、影响。 当越来越多的信息流汇聚成全球化的一部分,腾讯这样的公司面临的不确定性已是常态。我深信只有将不同的创意者、批评者和决策者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高浓度、高密度的场域,洞见才能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并被企业、民众和政府决策者消化、理解和接受。唯有如此,有持续影响力和穿透力的思想体系才能被构建。


薛其坤

清华大学副校长

今天讨论的创新内涵非常广泛,它是一个熊彼特意义上的创新,也就是说改变生产函数,比如说加入新的生产要素、改变生产条件或者是改进生产过程,从而生产出创新的产品或者服务。 这里的创新不是一个点,而是一条线,甚至是一条面,甚至是一个创新的三维结构。

每个国家、民族有自己的文化,每个国家、民族的创新也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深刻的特点。现在在不少领域,中国已经不再是追随者,而成为领跑者,甚至是引领者,中国的创新开始呈现出自己独有的特征。

中国的经济发展从高速发展,迈入中高速发展的新常态,这并不是坏事。中国经济驱动机制需要全方面的深度调整,从要素驱动型向创新驱动型转变,建立完善的创新驱动机制,成为当前国家战略的重要方面。

我们身处连接过去和未来的历史时点,范式的转变、创新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行胜于言,要从实干角度去讲创新,尤其是全方位的、以影响现实生活为依归的锐意创新。


刘世锦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

创新是什么?我的理解是从零到一、从无到有。但是这个“一”和“有”,当你开始创新的时候就很清楚吗?不清楚。

创新是一个试错的过程,创新是否成功实际上是一个概率问题。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讲“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原因之一,就是让更多人去试错,试错的人多了,对的概率才能提高。

现在讲“小步迭代、试错快跑”,即使是搞微信的这些人,在他们最初的设想中大概只有一个创意,但是经过很多次试错、调整、迭代,寻找到了正确的路径,这其实就是一个计划的过程。

创新是需要想三年、五年、八年以后的事儿,长期预期,我们政府是要创造这个条件的。

企业创新最重要的还是公平竞争的环境,促进要素流动、人力资本,培育有效的资金支持、创新基础设施的服务等等,每件事儿要做好都不容易。


皮埃罗·斯加鲁菲

《硅谷百年史》作者

在硅谷我们是不谈创新的。创新在硅谷是自然而然就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才会经常讲我们不断的去关注技术的本身,其实就是一个错误,至少在硅谷是这样的。因为创新是来自于一个本身就非常具有创造力的社会。

硅谷所在的旧金山湾区,它一直以来是一个全世界移民都会充分融入的地区,而且这一带并不乏中国人,这些移民他们带来了各式各样的文化,这些文化尽管背景不同,但也需要在这里共存。

硅谷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它的创新并不是首先由政府规划的,也并不是由大型公司来主导的,而是在本身就非常具有创新力的社会当中自然而然产生的。其实在美国,也一直有这么一个笑话,就是美国总统之前不知道硅谷,他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

因为如果我们要不断地去从政府的角度、从大企业的角度或者是规划角度来想的话,可能硅谷永远都不可能会出现。但是如果我们住在这样一个创新型社会当中,我们就总是可以体会得到永远有这么样一个推动力让我们不断的在向前。

硅谷的模式并不是创新的唯一模式,甚至于它不是创新的最好模式。我们喜欢的一个词叫做破坏性,而中国喜欢的词是和谐,这其实也是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创新。 硅谷喜欢破坏性的创新,因为本身硅谷的社会就是具有破坏性的,所以非常不幸的就是在硅谷我们并没有微信,也没有支付宝。

现在大家都非常多在讨论人工智能,人工智能这个词其实第一次出现在1956年,也就是说人工智能它整整失败了60年。有时我们要取得巨大的成功,就一定要经历很大的失败。


傅晓岚

牛津大学技术管理发展中心主任、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技术促进机制十人顾问小组成员

中国企业特别善于在创新链的后一段,基于已有的技术,通过一些改造,然后形成大规模的产业化,生产能力,面向国际、国内两个大的市场。因此中国企业在价值捕捉这一个环节有优势,我们也可以看到,将来的升级之路,就是把中国价值捕捉的优势,往创新链的前端来拉,拉到研究和研发这个阶段。过去重点是国际技术转移,加上本土的本地化,将来我们自创和共创的技术,应该越来越多。

中国最优秀的创新型企业,可以分为两个种类。

第一种:以华为为代表的全球性企业,它已经是全球的运营、全球的研发、全球的合作。

第二种:基于原创和一些二次创新的技术,依托巨大的国内市场,形成企业很大的竞争能力。

这样的一些创新企业在接下来下一个阶段的任务就是全球化。通过全球的技术扩散,最大限度的实现他们的技术价值。

关于中国的未来,我的建议是六个字,共创造、谋引领。共同创造,中国和国际的其它的合作伙伴,共同来创造世界最领先的技术。来谋求引领技术发展的方向,同时不同于以前的被动开放,而是采取积极的开放,主动寻找我要的技术、我要的伙伴。


朱恒源

清华大学全球产业4.5研究院副院长

创新可能是关于社群或者社会的,从区域的角度来考虑,我们怎么在一个特定的地理区域有一个有创造性的社群。但创新还有一个可能,围绕着互联网领域,围绕着一个大的信息平台来创造一个所谓共生共荣的生态系统。


司晓

腾讯研究院院长

中国的公司,如果不具备在用户无损的情况下处理海量数据并发的能力,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中国为用户提供服务。中国公司的创新某种程度上是依托这个市场的需求,或者是找准用户的痛点。

在平台时代,企业间竞争实际上是核心平台加上子平台的整个生态系统之间的竞争。 实际上,让大企业时时刻刻都处于如履薄冰心态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你不可能知道你下一个竞争对手会从哪一个方向出现。所以建立一个愈加开放的平台,吸引愈多的创业者在这个平台上生存,和大家形成更强的利益共同体,才是企业走得比较远的根本之道。从这一点来说,腾讯正在不遗余力地把自己的各种能力开放出来,去扶持创业者,也就是pony讲的这句话,只有你的半条命在合作伙伴手里,而不是在你自己手里的时候,你才是最安全的。


克莱舍基

美国财经作家,《未来是湿的》作者

在中国,创新是一种生态系统层面的创新。 人们找到开发新产品、提供新服务, 以及控制价格的新方法。有能力打造一个行业生态圈,进而成为服务平台,能够快速调整,有效控制成本,并扩张到非常大的规模。这是硅谷创新所不具备的特点。

通常,(中美两国的)创业公司在起步时非常相似,比如,Quora 和知乎,推特和微博。但随后中国模式会与美国模式渐行渐远,以适应本土条件。一方面,互联网和经济模式要与全球模式相趋近,从而使中国公司更具全球竞争力;另一方面,互联网和经济模式要与全球模式保持差异化,从而使中国公司在中国更加如鱼得水,但与此同时同时也更难以向全球推广。

创业生态的关键点,不在于成功的经验,而在于失败的教训。在最好的创业生态中,失败的创业公司能迅速分解自己,人们从中得到的教训会更好地应用于其他公司的产品或服务中。把整个生态系统作为整体考虑时,你真正想要的,是能从失败中汲取经验的创业生态系统。


吴晓波

著名财经作家、《腾讯传》作者

中国有一个很久的行业是做鞋子的,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在南方地区出现了从日本和韩国引进过来的生产线。 当时我们引进了很多日本的管理方式,开始做运动鞋、做皮鞋。到了90年代以后,随着鞋子的不断增加,大家开始做品牌、投广告,我去年开始在想一个问题,到2016年怎么再做鞋子?

我们到广州顺德见了中国第二大的皮鞋生产公司,他们花了两千万块钱引进了一条生产线,是做C2M的模型,专门生产定制皮鞋。我们到泉州,泉州有一家制鞋公司,有6家上市公司,他们有一家公司在鞋子里面做了一个芯片,做了全球第一双儿童防丢鞋,通过GPS定位。

北京李宁研发中心,他们把鞋子作为一个运动产品和手环能够结合起来,跑步的时候你的鞋子能够计步,能够记录你的卡路里和运动的系数。

从南方到北方你会发现,从最早我们做一个全国最大的鞋革工厂,到后来开始打品牌,到现在开始研究一双鞋不同的做法, 我觉得所谓的创新不是一个意识形态,所谓的创新是一个消费者需求的可能性以及工具变革所给你带来的变化。这个变化不仅仅发生在腾讯、阿里这些公司,而是发生在所有甚至中国最最传统的一些行业里面。


段永朝

财讯传媒首席战略官

作家是一种身份的赋予,作家是身份的象征,今天不是,互联网解放了作家这个称谓,互联网让我们每一个在座的各位都有可能是作家,所以发朋友圈,大家去拍照片上传,你就已经在参与到创意者经济的洪流中来,参与到创意者网络和共同的价值认同认定的这条道路中来。

你们都提到一个共性的词汇,那种看不见的、软性的,我们可以叫它文化,也可以叫它知识或者是智力等等,这个可能是连接之后那种飘忽在这个虚拟空间中,无所不在,貌似每一个人都能知道,都能够的着的东西,这是连接之后最重要的景观。

连接之后是什么,我自己的答案是,它什么都不是。它就是不停的连接。它是一种化学变化,正在发生。向纵深、广度发生,侵入我们身体的内脏,侵入我们的思想。

享受这种连接的快乐,是至关重要的,学会享受,学会鉴赏,就从这里开始。包括那些难过,痛苦、忧伤,它都是连接之后自然的产物,我们躲不开它。 所以连接之后是什么,连接之后才是真正生活的开始。


林永青

价值中国网CEO

连接之后是什么,我们把它定位为一个新的“意愿社会”的崛起。“意愿社会”是涌现出来的,里面充满了不确定性、去中心化、去中介化、个人化等诸多概念。

目前的组织先有很强烈的意志和目标,再左右所有的组织成员。今天这个时代是不是会倒过来,从个人意愿出发,再看组织设定什么样的目标,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所以“意愿社会”是一个相反的过程。

创新有一个创新目标的问题。如果说创新的目标只是为了我们有更方便、更便宜的产品,这够不够?我个人认为是不够的。联合国做了一个十年的研究,从现在开始,人类从信息社会走进知识社会,知识将成为主要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也是生存和生活的一种必要状态,这是从要素层面来看的创新走向。


黄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东方文化与城市发展研究所副所长

我们下一阶段要做的更新的“互联网+文创”,是一个基于原创、能够传播的,甚至能参与规则制定的“互联网+文创”,我们把它叫作“创意者经济”。

我们认为“创意者经济”需要三个支柱,第一是“泛娱乐”的生态体系,第二是多元化的叙事表达,第三是包容性的产业政策,这是一个共同治理的东西。

新阶段讲中国故事,在政策上怎么让它变得更好?首先,我们认为现在的版权保护是需要调整的,使原创者得到真正有效的保护,并能促进版权的快速流动;第二,我们的政策不能再聚焦于大公司,而应赋能小微、个人的创意者。

在“创意者经济”里,平台企业要做什么?我们认为它应该更加开放,同时它也应该更加自律,它是参与整个行业治理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它应该参与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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