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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为什么是最令人无比尴尬的公知?

不是白鱼  · 公众号  ·  · 2017-08-30 23:41

正文

我印象中的许知远“老师”一直是那个DDC门口边喝酒边装作若无其事却色眯眯看妹子的样子。不太能想象他读博尔赫斯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感觉不是文学,也不太像是世道,更多是自己的自恋能扩大到银河系哪个地方。十三邀这种节目竟然做了第二季了。他坐拥这些资源和采访对象,却大费周章的解决自己民科式的中年危机,解决自己对后现代生活的深度恐惧。


无休止的自我表达,无休止的通过偏见预设 去diss对方并不断失败,同时卖一个观察者、陪伴者的人设,真是较为讽刺了。 作为一个对“当代生活现象及其本质毫无常识,也缺乏体认、理解和耐心的网红公知 ”,他“仿佛一个皇上,调集方圆百里的美女进来侍奉,目的仅仅是治疗自己的不举。”

(毕竟我们也不能对一个微信号里

还要加粗自己出生于70年代的男人

再要求什么了。)


(我们以许知远采访马东和奇葩说团队这一期为切口展开一下这个巨大的尴尬。)


  • 许知远教科书式的定义了:

什么是低俗的采访,什么是虚伪的关怀和对话

“作为一个表达者,

就他本意想侵袭的领域而言,

他既不sharp,

也没有任何诗意”。

-


1.不做前期准备,

对采访对象生活、态度的充满偏见:


其实能看出来,许知远本来想针对奇葩说的点在于 “狂欢型的亢奋的娱乐性的消解性的辩论” (他意在说奇葩说的狂欢大于讨论,并且这些讨论本身已经都讨论过了),但问题有两个,第一是奇葩说从第一季开始到第三季打开了非常多的话语空间,无论是婚恋、社会正义、LGBTQ平权,奇葩说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娱乐化节目,而是由自己的话语权企图的。


许知远显然没看完节目就过来从盲目采访了 ,他才是那种他口中不屑的“不愿意了解历史”的人,这当然和他不了解奇葩说作为文化现象在互联网当代文化编织和话语场上产生的作用,第二是, 他无法表述他感受到的的东西,尤其是在媒体的脉络里描绘, 还记得他说“粗鄙化”吗,马东反问他我们精致过吗?他忽然顿住,说我们以前起码向往过。把问题模糊过去。


2.假装对话,预设了很多龌龊的前提,

展开逼问:


马东兴冲冲的谈论这90后和自己一代人的不同,许知远立刻回“谈年龄不是很可笑吗?”

许知远这样提问简直是,为了怼而怼。 最傻的采访者,就是他撬动不了一个问题的时候,直接diss你,逼你说好多话,但其实都是虚招。 这招对付普通人还行。几个回合下来对付马东,许基本上自取其辱。


在采访里穿插独白,他想象奇葩说是一个特别简单和热闹的地方。 想象这个节目名利双收得特别容易。又突然说自己做不好,这个做不好的双关语意味明确:一是自己不屑做,二是自己掌握不了娱乐。透着一股凝固的高傲。



他说他判断90后“对上一代人缺乏好奇心”是一个比较知识分子的考虑方法。这是一套典型的书斋小作家的思考方式,无休止的拿一个想象中的不存在的完美自己和想象中的连贯完美的世界来看待现在的东西。


3.对采访对象的生活充满了知识分子想象, 先投射一个自己过去 ,然后开始对比哪里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的采访里没有别人,都是自我对谈。这是最招人讨厌的:


一个是问马东

“你是不是表面上拥抱新时代,内心深处那一面,你只是把它安放了。”

但实际上,不啊许大哥,马东他tm是去行动了啊,去通过综艺拓展一个话语场。去撬动他好奇的问题。对于许来说,他这种打嘴炮的人可能永远理解不了行动者的世界。


一个是给马东读悉尼的片段。 马东的表情是尤为拒绝的。


许知远采访开头引用的两句话本身就在大众文化的讨论里是十分浅薄外行了。到了悉尼这一段根本就是尬。 他充满了对某种留洋生活的想象 ,仿佛去留学的人如何不曾经历农耕文明对撞机器,霸权体制遭遇了民主,就和没出国读书一样。他把他的人文主义迷梦投射到青年时代的马东身上了。除了自恋和自我审视以及嫉妒马东当下的名利双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而马东对自己悉尼阶段的概括就是:生活者。“那个城市很美,但与我无关”。 当他在许知远自慰式的煽情过后,马东是异常直接的否认的, 那个时候我们看到了马东的底线,他整个人作为一个公共形象的风度和文人气一下就出来了。


4.有自己的陈腐态度,

没有进入对话语境的能力:


看完许知远采访之后会有一种罗振宇仿佛都是知识分子了的错觉,毕竟许知远这种自说自话的前现代僵尸是不具备任何撬动问题的能力的。中途他又在幽暗的灯光下,说,我觉得马东和我没有戏剧冲突, 没有戏剧冲突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进入语境的能力。 之所以不构成戏剧冲突 ,和他想象的不同,并不是因为各执一词,而是 完全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位点上 。这个位点其实就是马东说的“看东西的两个视角”,马东当然有一个古典的文人气的视角在,但他同时也有一个解构的视角。这是他怎么都和许知远说不明白的, 许知远的思维结构僵化到无法容纳任何新的东西。

一个对一切解构都怀疑讽刺的伪知识分子当然最爱唱衰,许知远想做的事情是把过去好用的“精致”“卓越”“杰出”套用过来diss大众文化,这套看待大众文化的视角60年代就淘汰了。 他并不关心别人怎么生活。他对这个新资本主义时代没有任何体认。他对文化产业没有任何超越自己自恋的理解。你甚至会怀疑,他是用小说来认识世界的。

许知远多次提到,马东他们在探讨某种陈旧的知识很陈旧的问题,他觉得没必要。奇葩说讨论了当下中国年轻人核心的一些思想的矛盾和冲突, 虽然这些问题看起来都是前现代的,但如果你不从前现代切进去,你怎么进入一个涵盖更广泛群体的语境,怎样积极努力去开启民智,怎么作为桥梁去让大家步入一个后现代且自洽的生活?

5.智商/认知结构,

不匹配不要采访:

后期成片剪辑的结构令人震惊,没完没了插入一些剪影加上事后补的自我解释和反驳马东观点的话。当场回应不过来,事后补充的反驳仍然不奏效,这个智能和认知上的匹配度可能太低了。而无休止的没逻辑的为怼而怼是一个和腾讯的商业共谋吗?是不是我们生气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这个节目时给开奔驰的70后门看的。 毕竟中产阶级们觉得只需要唱衰大众文化就可以实现阶层上升了呢。

6.对技术的矛盾态度问题,

虚荣而不自知


" 我掉入了微信的陷阱中。 他后来在一篇 专栏 这样 抱怨。而他至今没能 脱微信, 如今我触碰 个白色金属物体(指 iPhone )的 时间 了一切 …… 我失 了,忙不迭地从 包与沙 里找出它,看看是否有人 了新的信息,或是朋友圈中有人 出了新照片与文章,或是 我不久前分享内容的点 ……”

许知远对技术的恐惧非常魔幻。他一方面持文化进步论,一方面认为技术进步将人类引向毁灭。看着像高中政治教材上才会有的观点。更有趣的是他是学计算机出身并对iphone上瘾,但他却不具备任何这个时代该有的“云思维”, 更矛盾的是,上瘾说明了新技术是建构和贴合他欲望结构的,但他已经有了这个欲望结构,却像面对移植器官一样对待技术产品。 可以说,他对技术的讨论停留在科学怪人时代,难怪马东说他是一个“古代人”。


这也决定了他对技术世界、新媒体的诸多看法都是基于一个十分民科的视角。 我们所说的民科是一种行文有逻辑的新封建迷信。而他不仅认为这套民科式的技术恐惧是无比正确的,还认为其无比高级。

知识分子不该对思想有高低判断。说到底许知远是一个跪下的商人,靠贩卖前现代的知识分子逻辑生活,是非常典型一直当代作家创业形态。作为一个表达者,就他本意想侵袭的领域(切入媒介、技术、人的生存的最核心)而言,他既不sharp,也没有任何诗意。 我们在这些采访的问题里看到了他思维结构的狭隘,也看到他内在认知的短浅粗鄙。对,他非常集中的体现了一种民科式的“粗鄙化”思维方式,既然他这样喜爱“粗鄙化”三个字。思维的粗鄙化还不是说他有偏见,而是说他的偏见根本就没有沾到这个事物上,他的思维是架空的,经不起推敲的,孤芳自赏的,他的思维是僵尸的。

  • 为什么现在媒体人反而能做知识分子

媒体和学术的逻辑不同,但许知远任何一个都不懂


看许知远的采访之后,仿佛重新爱上了马东和奇葩说。毕竟这些有自知的人们,应该也在努力克服新媒体的逻辑吧,或者是无视它。

马东:今天话题,我做《有话好说》时候都讨论过,大众传媒的作用不是追最前沿的,那是学者的工作,思想者的工作,大众传媒的作用是让还没接触这个东西的人接触。


公知做采访,对大众文化无知是一种恶


许知远的无知表现在两个大方面,一个是对媒体和新技术上,一个是对学术探究大众文化上。他的无知又来自两个方向,是既无法理解其他创作者的经验,又无法理解观众的生活。这些狭隘其实本来没有问题,是一种选择,一种个人信仰,一种考虑,甚至是作为一个书斋作家的一种符号化的身份呈现。但做一个网红公知同时又做采访者,就不是像写小说一样简单了。 因为采访不是一场自我对话。每个人物都分有你的担忧,你的龌龊和你的欲望,把采访当成自我对话,就是极度自恋,觉得自己的经验是全人类的经验。 采访是一个大型的异族会见仪式,要建立信任,告知来意,要贡献自己、暴露脆弱,这不是一杯酒就能解决的,也不是一首诗就能成事的,这需要你自己不迷惘地把困惑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清空一切观念去对待你的采访对象,但最重要的事情是坦诚。其实好的采访也很简单,做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就可以了,不要预设,“你会觉得xxxx吗?”“我觉得xxxx,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不能把短暂观看/狂欢当作大众的全部生活,

更不等忽略每个人都有主动建立意义的能力和可能性

许知远在采访时一直担忧大家看手机看电视就不读书了,不思考了。他大概觉得只有他坐在一堆书里的思考才是思考吧,他不仅觉得时代有高低牛不牛逼之分,连思考和追问的方式也是,他觉得自己是得体的高级的。可能所有被奔驰赞助的知识分子都会觉得有点羞耻吧,你想想公司是怎么拿到赞助的,大家觉得看你节目的人都是中产阶级,奔驰是找了一个最具消费意义的公知,但他觉得自己是得体的高级的。在这个背景下,他做出了“看电视=没文化”“看手机=没历史”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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