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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耳朵
:有观点的聆听
文 |AQUARIUSPISCES
声音 | RainBOW计划
夜深了,周围都安静下来,仿佛世界静默。岁月无痕,但心境无止。黑夜魅惑着脆弱的心灵,神秘优雅,似乎可以伸手掌握万物,却又可以让高傲的自尊心卑微如尘埃。
一
林浩然望着一群偷笑的女生,稍带稚嫩的脸庞上显露出些许尴尬。林浩然所在的学校需要在大一大二时选修体育课,而他选修的交际舞是不能单独一个人跳的,在第一节课上,老师便要求学生选好自己的舞伴。而其实很多同学是情侣,或者是即将成为情侣的,所以对于林浩然这种单独去的来说,只能去找陌生的女生,但是他有点羞涩,眼看着其他男生陆陆续续都找到舞伴了,他有些着急。
这时,林浩然看到了一位女生在一个角落坐着,她微笑着,脸上有些红润,一头乌黑的秀发披落在肩头,文静婉约,在林浩然之前,她已经拒绝了几位男生的邀请。林浩然走到她旁边,说话支支吾吾:“那个,同学,你看,要不,一起吧。”林浩然说完,自己都没了底气,心想,看来这课是必挂了。 女孩甜甜一笑,眼睛像一湾皎月,瞬间整个世界明朗起来:“好啊”,爽快的回答让林浩然很意外,反而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手抓着凌乱的头发,傻笑着。 林浩然与刘涵雨的相识像一场意外,又像是命中注定。
二
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两人靠近,却不用刻意去挑明。 每次上课,林浩然牵着刘涵雨的纤手,看着她在自己周围舞动,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很幸福,但又似乎可望不可及,像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越会滑落。而当每次上完课,林浩然看着刘涵雨的倩影慢慢远去,好像自己被夺走了什么。
终于,在一个夜晚,林浩然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向刘涵雨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如果在没有太多考虑时,年轻的心勇敢热情地去追求美好的事物,那一定是纯粹的,简单的,圣洁的,可能做法很蹩脚,言辞很生涩,但那时那境那人,值得一生去回味,这就是青春的味道。
而我们很笨拙的是,当自己很用心关注她时,忘了她也在默默关注着自己。 眼前的刘涵雨低着头,听不清在说什么,也可能没有说什么,这时,林浩然突然变得很自信,上去抱住刘涵雨柔软的身体,感觉不到女孩的挣脱,林浩然便以为成功了。而刘涵雨其实是徘徊踟蹰的,她对林浩然是有好感,但是认识时间太短,对于林浩然的热情,自己没有信心能维系多久,更从林浩然耿直的告白中听不出对将来的打算,她很茫然,只是这一刻,她只想享受被拥抱的温暖和安全感。时间似乎凝结住,过得好慢,好慢。
三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追求时会拼命去争取,当得到了,却又好像已经满足了占有欲,至于接下来怎么去珍惜,变得没那么重要,完全忘记了当时追求的渴望。
日子变得平淡无奇,曾经的神秘感不在了,热忱冷却了,林浩然觉得她很普通,甚至有点烦人,渐渐地,对与刘涵雨有关的事敷衍了事。
虽然他演得很逼真,好像真的很忙很忙,有做不完的作业和活动,但是女生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在几次和他交流没有结果后,刘涵雨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现在很自负,刘涵雨不想伤害他,只好等一个好的时机。
未来,变得不可捉摸。
四
暴风雨的来临没有预兆,很突然。
当她说出她反复斟酌的言语,很平常,平常得残忍,她的心凉了,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想法,只想结束这一切。
刘涵雨的一番话如晴天霹雳,让林浩然很惶恐,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许,一开始就错了。他不停地打电话,发信息,都只是杳无音信。他变得很卑微,只要能挽留,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已经太晚了。
他很狼狈,痛苦不堪地思索着过往的一幕幕。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林浩然一定会谦逊耐心地处理好每一次争执。没有一个善良的人会去主动伤害别人,时间的积淀改变了过往的一切,当斗转星移,什么都回不去了,只留林浩然一人在回忆中沉思。
五
时间会冲淡痛苦,回忆会越来越模糊。
往事如烟,林浩然已经放下了,他难受过,怀疑过,甚至恨过,他不想让自己再过得这么辛苦。
那天,林浩然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幽道,远处慢慢走来一位女生熟悉又陌生。刘涵雨惊愕地看着他,眼神恍惚不定,脚步慢了下来,又突然加快了,低着头不与他直视。林浩然停住了脚步,抿着嘴唇,似乎有千言万语向她倾述,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近又慢慢远去,远去的不止是她,也是林浩然青涩的整个青春。
黑夜的朦胧是暂时的,它很诱人,也很模糊,经历了也就成长了,成熟了,只留一抹淡淡的哀愁飘荡心海,承载着年少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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