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班的人们。图/Unsplash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得了抑郁症,而那些没得抑郁症的年轻人,时常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
当然这种觉得很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但也可能是真的。
社会心理学家卡伦·霍尼指出,有一种长期的抑郁症状,完全是藏而不露、难以察觉的,患者可以正常地应付生活,也能够感到快乐,但是他的精神一直处于低潮,“在对生活的总的态度上,他表现出无可奈何的自暴自弃,不指望任何好事,觉得别无他法只有忍受”。
正常地交际,但是不交际也没关系,大部分时候甚至更喜欢宅在家里;
存着大量的电影和剧没看,但是偶尔真的有一些空闲的时间,又觉得还是看点综艺和脑残剧才放松;
工作之后再没有给自己充过电,学英语每天
挂在嘴边但是词汇量断崖式下跌;
办公室多半准备着一个耳机用来隔绝身边的嘈杂环境,努力营造出一种自己似乎没有被工作绑架的假象;
……
这些生活的精神低谷弥漫在每一天的每一个瞬间,即使是兴高采烈的时候也忍不住觉得心里压着一些东西。
每当被人说“你压力太大了”的时候仔细来想,似乎生活中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压力。
但事实上压力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以一种长期的不易察觉的方式存在,主要表现为:“无论多么努力我可能都没办法过上我想象的生活了。”
生活的精神低谷弥漫在每一天的每一个瞬间。
图/
Unsplash
京东白条联合《新周刊》进行了一项《我的生活“不能忍”调查》,接受问卷调查的5629人中有78.16%是初入职场或即将就业的90后,92.23%的受访者月入不到7500元。年轻人一年的全部收入,可能连一平米的房价都支付不起。
房价的压力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逃离北上广”,逃离之后的人们抑郁症是否有所改善尚且未知,但这一话题的经久不衰确实有着实际的数据支撑。
《北京市201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止2016年年底,北京的常住外来人口比2015年同期减少了15.1万,是18年来首次减少。
而对于年轻人来说,房价高与低都是,且只能是,一种客观事实。他们没有能力影响市场,甚至都没有能力入市博弈。
对年龄的自嘲变成一种宣泄方式,于是二十多岁就开始的“中年危机”迅速弥漫开来。
从1988年的女杀手被称为“中年女子”开始,到“1992年出生的人步入中年”进入群体性宣泄的高潮。
年轻人看似在自我嘲讽,实则是对来自不可控未来的压力的主动排解:似乎只要承认了已经老去,那这种焦虑与抑郁就变得正常起来。
即使把房价搁置,生活的焦虑也并没有减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