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背后的杀机
文:浪小妞
01
黑子偷偷抱起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刚准备打电话让同伙把车开过来,突然身后有人喊叫。
他一惊,拥紧手提包拔腿就跑,逃得像兔子一般快,他逃出一条街,发现身后全是追兵,黑子继续玩儿命地狂奔。
“抓住他!”
黑子明显是中了埋伏,跑进一个狭窄的死胡同,他气喘嘘嘘地弯腰喘息,只见男人盯着他。
“你刚才跑什么?”
黑子尴尬地笑笑,耸耸肩,试图绕过男人的身体,男人却横行一步,将他堵在原地,左右徘徊。
“你拼命地追,我只能拼命地跑啊。”
男人用下巴示意黑子打开手中黑色的手提包。
“手提包是你的吗?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黑子迅速转动着眼珠,握紧手中的手提包,黑子已经确定男人是便衣警察,类似的情况他遇到过多次,每次能成功逃脱。
男人边说边将手摸向腰间,黑子双脚移动预备逃跑,但当男人从腰间掏出手枪的同时,朝天空开一枪,这次黑子双脚像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好背对着双手举起,就这样黑子被便衣警察抓走了。
“听说黑子被警察带走。”
村里的所有人口口相传,欢呼雀跃,然后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数落着这些年黑子的种种劣行。
“好几个月前,黑子和几个小混混到我店里喝酒,酒足饭饱,黑子一脸鄙夷,一分钱不付,还耍酒疯,把我的腿都打折了,到现在我走路还不太方便,一瘸一拐。”
说完,张老板拖着他一瘸一拐的腿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圈,给大家展示一下。
“就在几个星期前,我亲眼看见黑子还在村头调戏一个好看的姑娘,结果把那姑娘吓哭,我好心过去劝阻,黑子反倒扇了我几个耳光,牙被打掉几颗,姑娘被吓得灰溜溜的逃跑了。”
说着,卖菜的王大爷张大嘴巴,露出一口黄岑岑的牙齿,其中有几颗已经变成黑洞,没了牙齿,一脸不爽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公然诉说自己对黑子的愤懑,而黑子在村里的名声早已臭名远扬。
他年幼丧父,家境贫寒,在他初中的时候母亲也因病去世,整天过着流浪儿的生活,成年后就开始混社会。
黑子还有一个同伙,就是阿蛮,两个人平日里常常小偷小摸,村里人都非常讨厌他们两个寄生虫。
现在黑子被关进监狱,他媳妇也只能过着守活寡的生活。
02
村民们围堵着黑子,此时的黑子剃着不到1厘米的平头,黝黑的皮肤,脸上的双眼凹陷而显得过于疲倦,身着蓝色的套装,后背大大地写着“囚犯”两个字,像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他的人生,他的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变化,只是眼神无神而冷漠,双手被手铐铐在背后。
黑子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木讷的表情。
因为当众抢夺他人钱财,屡教不改,行为恶劣,蹲了三年大牢。
在狱中,黑子努力改造,日盼夜盼,终于盼到刑满释放的这天,他身无分文,甩着两个臂膀走出监狱,回头看看监狱大门和高高的围墙,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偷鸡摸狗。
他随地吐一口唾沫,用袖子抹抹嘴巴,再也不要回监狱这个鬼地方。
黑子从监狱出来,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找他的媳妇香兰,黑子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香兰并没有因为自己蹲监狱而改嫁,而是规规矩矩地等他回家,他早已迫不及待直奔回家,无数次想念着家中那个温暖的被窝,还有香兰身上的女人香,想想就足够令黑子心痒痒了。
“香兰,我回来了。”
黑子兴高采烈、大摇大摆地登门走进来,香兰看见黑子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目光转变成片刻的惊愕。
“黑子……”
香兰满手油乎乎的,右手还拿着炒菜勺,从厨房走出来,额前的碎发垂落在眼前,慵懒而不失妩媚,她眉头紧锁,左手不自觉地拽住衣角,黑子走近一把将香兰拥入怀中。
“我刚出狱,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见你,想我没?”
黑子二话没说抱起香兰就大步走进卧室,香兰的双腿在空中扑腾着,表示抗议。
“黑子,你要干嘛?你刚回来,还没洗澡呢。”
“哪那么多门门道道……我早就等不及了。”
两个人大白天就拉上窗帘,滚进被窝里,两个人干柴烈火,黑子把他这些年憋的欲望全部宣泄在香兰身上,结束战斗后,黑子爬在香兰的背上休息了一小会儿,便穿起衣服,扣紧裤腰带,起身准备出门。
香兰用床单裹住自己雪白的酮体,垫着脚尖去找鞋子,拦住黑子。
“你干嘛去?”
“去饭店找阿蛮。”
香兰飞速转动着眼珠子,支支吾吾地说。
“我陪你一起去。”
“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们男人是要谈重要的事情,你跟去干什么,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黑子朝香兰红润的脸颊吻一口,就转身出门,留香兰一个人伫立在原地。
03
入狱期间,黑子为了兄弟义气,并没有供出当年的同伙阿蛮,这些年,他知道阿蛮早已金盆洗手,在街头开了一家饭店,每次阿蛮来看他的时候,都说他的饭店生意不错,黑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十分钟后便来到阿蛮的饭店门口。
黑子踱步环顾着四周的装修,饭店门面不大,装修得倒很气派,饭店的生意红火,几乎坐满了人,黑子走进店里,随意挑选一把椅子坐下来。
阿蛮,人如其名,一身的暴力倾向,蛮横霸道。
站在吧台后面的阿蛮咬牙切齿地狂拍键盘,正打英雄联盟,服务员手忙脚乱地忙里忙外,无心招揽黑子,黑子见阿蛮正专心致志的玩游戏,毫无察觉,不禁想戏耍一下他,于是大叫一声。
“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阿蛮被吓得条件反射似的不动,马上举起双手,当他眯起眼睛看清是黑子的脸之后,露出惊讶之色,愣了好半天才哈哈大笑着走出吧台,狠狠地在黑子胸口擂一拳,埋怨道。
“黑子?你小子出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
“我想送你个惊喜嘛。”
黑子揉着微微疼痛的胸口。
“惊是感受到了,喜就没有,你差点就吓死我,我还以为自己又犯啥事了。”
阿蛮边说边转头对服务员吆喝道。
“快去,整几个小菜,我最好的哥们儿出来,今天,我们兄弟俩得痛痛快快大喝一场。”
阿蛮手上做出一饮而尽地动作,邪笑着。
“够意思,还记得我的喜好,走一个!”
酒杯碰得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喝得正起劲,黑子突然提出一个要求。
“我现在身无分文,无业游民一个,当年说好的,那袋钱我们一人一半,我带罪入狱,你挣钱做生意,然后分我一半……”
三年前,黑子和阿蛮联手做过不少案子,最后一次,他们抢一个人的三十万现金,两人决定用这笔钱开店,从此告别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两人分赃后,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
可就在这时,警察抓住黑子,黑子打死咬定是自己一人抢劫,死活没供出阿蛮,他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而阿蛮则顺利地开饭店,做生意,当上老板,过上富足稳定的正常生活,但他每次去监狱探望黑子的时候,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承诺饭店的一半是黑子的。
阿蛮听出了苗头,果断打断黑子的话,犹豫片刻,拉着黑子走进包间,小声嘀咕。
“你是想跟我说分饭店的事吗?那不可能……”
听阿蛮这样一说,黑子有些奇怪,调整一下坐姿,让自己舒服一些。
“阿蛮,你这就不厚道了,是你承诺我出狱后饭店一人一半,我还要养家湖口,还有香兰呢,我已经对不起她,现在该让她享福。”
阿蛮吞咽口水,刚才还亲兄弟一般勾肩搭背,一下子变得横眉竖眼,脸色冰冷。
“一人一半?这家店可是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才开起来的,跟你有毛关系?”
黑子一听这话,二话没说站起身,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用力拍拍阿蛮的肩膀,身体摇晃踉跄一小不,努力保持平衡,站稳脚步。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开店的本钱是从哪儿来的?”
阿蛮若有所思地端起酒杯,主动敬酒,语气突然缓和。
“黑子,你我兄弟一场,出生入死,有事好商量,坐坐坐,这钱我肯定是会分你的……”
阿蛮豪爽地举杯与黑子碰杯后,一饮而尽。
黑子的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颜色,两人把酒言欢,黑子耳根子软,哄两句他就服服帖帖的掏心窝子,黑子直肠子一个,马上又变回兄弟来兄弟去的称兄道弟,侃侃而谈,分享着自己这三年在监狱的所见所闻。
04
午夜,饭店的客人走的差不多,服务员也已经下班,只剩下黑子和阿蛮还在拼酒,黑子终于喝得烂醉如泥,一头栽在酒桌上,香兰闻讯后急匆匆赶来接他回家。
然而,刚走进饭店,香兰的眼神先注视到一旁微醉的阿蛮,羞涩地低下头,阿蛮借着酒精作用也饶有兴趣地回望一眼香兰,当着黑子的面,阿蛮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了香兰的裙底……
∞
未完待续
浪小妞:一个行走江湖,放荡不羁的天蝎姑娘,写得一手好文,开得一手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