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服务员

赵凡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尤其当他是一名服务员的时候，就更显得格外漂亮。20多岁跑到北京在一个台球厅服务员，他在自尊上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一遍又一遍的用各种名人事迹来开导自己。“成熟的人可以为了伟大的梦想而卑微的活着”——这句话给了他不小的力量。

他想要相信自己与前来消费的顾客是平等的——如果把别人伺候得周到也算得上是一种并不低下的工作的话。

他当服务员以来，明里暗里听到各式各样女顾客对自己容貌的夸赞。然而这一点却深深刺伤了赵凡的自尊，他认为一个男人应该靠才华而绝不能靠容貌。显然在这些人眼里，作为一个服务员的他除了容貌以外，没有任何其它值得关注的。

即便顾客表现出极大的善意来与他搭讪，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背后地位上的不平等。确实是如此的，赵凡当顾客的时候，碰到了非常漂亮的女服务员，也会非常想要到人家的联系方式。无论他露出怎样亲切柔和的笑容，都会碰上女服务员冷冰冰的眼神，因为人家能明显感觉到你笑容中施舍怜悯的意味。

这种笑容，赵凡是无法对身边漂亮的女性朋友露出来的。

有一个胖胖的女顾客，相貌平平，可能是真的有点迷上赵凡了，赵凡每次瞥见她，都会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胖女生总是跟两个同样胖的男生一起来打台球。有一次赵凡听到胖男生对胖女生说，“行了，别看了，人家都走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