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长,人生太短。短得让我怀疑那些经历该写着谁的荣光,是我么?羞将往事说。
但是,今天是怀恋的日子,是感恩的日子。如何又不能倾尽衷肠?
我羞于说自己从小就酷爱外语了。但确实是九十年代初毕业于一个师范院校的外语系。那天由衷地和语音课的助教老师讲,一定让孩子在幼小的年代高瞻远瞩,一举登上不论任何专业的殿堂级学府。平台不一样啊,见识岂能同日而语?
常有诡异的念头,我到底在专业大学学习过么?怎么好像什么也没学到?心口咽成一大团哀伤,泛滥开来,后来就逐渐淹没了我,因为到了中年就感喟时间的不足,知识的乏匮。
我没有留在大学任教,而是目光短浅地走进贸易做翻译。在多年的行业生涯中,听到最多的是不着边际的溢美之词。他们是没错的,俯仰之间,你我终成陌路,还是留些好念想吧。
后来的后来,我无意间听到自己的录音,好难听。大概你也有过这样的际遇吧,看尽一些舞台上的莺燕,就忽然间替他们感到无地自容和哀伤,好想替他们钻到某个角落。大概旁人看得最清吧。
阿城说:“无奈是我们人类最深刻的感觉,只有面对它,才有最后的诚实与不诚实。”
纵使无奈又若何,我在小城过着衣食尚可的日子,偏又做起了英语培训。年龄大了,终喜欢对自己的推敲。一种失败的感觉,总是清冷如蛇一样漫过整个人。其实,你什么亦不会。
满耳洞若观火的英格兰语音清贵如昔,而我的跋涉之路方始逶迤。
就象业余很喜欢听的粤曲,一阵阵激越的铃锣袅娜,可曾有人听懂了你的心灵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