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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on Musk
本文由 42 章经编译自 Y Combinator,该系列文章为 YC 孵化器的「对话未来」系列,全文略有删节,极客公园已获得转载授权。上一期:《YC 合伙人对话 Mark Zuckerberg:关于 Facebook 的低谷、增长、产品、招聘、未来等的一切》
访谈视频见文末「阅读原文」,以下为脱水版:
Sam:Elon Musk,谢谢你今天的到来。
Elon:谢谢。
Sam:一开始我们先来讨论一些关于未来的问题。在你年轻的时候,你曾经说过有五个问题是你觉得重要的需要去做的(编者注:分别是可持续能源、互联网、移民外星球、AI、和基因改造)。如果你现在是 22 岁,你觉得现在的五个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Elon:首先我想说,只要你做的是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事情,那就是好的。你不一定非要改变这个世界。即使是一个小游戏或一个更好的照片分享功能等,只要他对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有那么一点点用,那就是好的。不一定只有改变世界的事情才是好的。但说到最可能影响人类的几件事情,我觉得 AI 可能是近期最重要的最具影响力的事情。
所以,我们用一种适合的方式迎接 AI 是非常重要的(编者注:Elon 是 AI 阴谋论的支持者之一,他觉得 AI 的发展很可能会对人类有害),AI 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然后,我觉得第二重要的事情是基因改造,如果我们能通过基因改造治疗和预防疾病,那会是件多好的事情。
最后,我觉得是创造一个高带宽的接口连到我们的脑部(编者注:就是脖子上插管啊)。我们现在的带宽被大大限制了,我们大脑本来的能力是超过 email,电脑,手机或 app 的,我们本来就是超人,所以我觉得解决我们脑部的带宽接口问题是很重要的。
Sam:很多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总会问「我该怎样才能成为下一个 Elon Musk?」,你觉得你年轻的时候做了哪些事情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么有影响力?
Elon:25 年前,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想了五件事情:可持续能源、互联网、移民外星球、AI、和基因改造(编者注:卧槽,25 年前,就想到了这些,还包括现在最热的 AI),我并没有想要做这所有的事情。那时,一切是从我大学时候帮忙做电动汽车开始的,当时我在做实习,任务是研究是否有突破性的为汽车提供能源的方式。我当时去了斯坦福读博士,我的课题也是这个,但我申请了退学,创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那时是 1995 年(编者注:创办的公司叫 Zip2,1999 年被 Compaq 以 3 亿美元收购)。因为当时确实觉得互联网技术处于一个剧烈的变革期,而我不想在斯坦福读很多年 PhD,就看着这一切发生。我当时也不确定这个就一定能行得通。你可以在很多方面拿到一个博士学位,但这些都可能和这个世界不产生什么具体的联系。而我真的就只是想做一个有用的人,这是最优的结果,就好像不断问自己「我该做什么才能有用?」。
Sam:你觉得如果现在的人想做一个有用的人,应该去读个 PhD 吗?
Elon:大多情况下不用。
Sam:那么大家怎么找到一种方式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Elon:我觉得你可以估算一下,你要做的这个事情会对目前的状况有多少改善,能影响到多少人。我觉得一件事情,不管是对少数人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还是对多数人产生了非常小的影响,都是很好的。最后计算的其实是这两个数字的乘积。
Sam:当你尝试去估算成功率的时候,比如以 SpaceX 来举例,你是怎么决定真的要去做这件事情的,在当时这是一个挺疯狂的事情。
Elon:对的,非常的疯狂。人们当时都这么说,而且我也同意。如果目标是实现最好的可控风险下的回报,那开一家公司本来就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决定。好在那不是我的目标。
我当时很快得到的结论是,如果没有人对太空科技做些改进,人们会永远的被留在地球上。而最大的太空科技公司都没有兴趣去做彻底的创新。他们所想做的只是让那些陈旧的科技每年变好那么一点点。而事实是,有的时候科技甚至随着时间会变得更糟。1969 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登上月球,而之后空间站却只能把人送上近地轨道,再之后空间站都退休了。按照这个趋势,人们最终都只能留在地面上。
人们有时候会觉得科技会随着时间自己变好,但实际上并不是的。只有当聪明人付出疯狂的努力的时候它才会变好,而当无人付出的时候科技只会越来越差。你看埃及,当初的金字塔建造技术已经失传了,象形文字也没人能看懂了,再比如古罗马的那些建筑也是一样。历史文明中有太多类似的例子。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时刻记得,宇宙的熵并不站在我们这边。
Sam:我特别欣赏你的一点是,你不畏惧别人的说法,而是做很多别人说疯狂的事情,这你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什么内在的力量在帮助你?
Elon:首先我得承认,我也总会感到很强烈的害怕,所以并不是说我就不会害怕。只是有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些事情太重要了,哪怕害怕也必须去做。
Sam:所以你让事情的重要性本身驱动你去抵御害怕这种情绪?
Elon:对的,其实宿命论也会有些用。如果你把失败概率当做一种客观现实,那也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在创立 SpaceX 的时候,我觉得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 10%,我接受了这个事实,包括我可能会失去一切。但只要我们能让事情有些进展,哪怕我们死去了,也许其他的公司和人可以继续推动这个事情,所以我们仍然做了些有用的事情。对于 Tesla 也是一样的,我当时也觉得要做成一家汽车公司的可能性也是极其之低的。
Sam:你现在觉得我们移民火星的概率如何?
Elon:说来也许奇怪,但我觉得概率非常高。
Sam: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去?另外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也希望不要一去不回。(笑)
Elon:我希望我不是太自欺欺人。但让我们这样来看这个问题,在几年前我都不认为移民成功会是一种可能性,但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种可能的结果了。我觉得也许 10 年后,或者更短一点的时间内,我们就可以做到,而我必须确保 SpaceX 不在这之间死掉,也要确保我自己不会,或者哪怕我死了,也要有人继续接棒做下去。
Sam:你不应该自己坐第一班。
Elon:是,反正第一班里肯定是机器人。
Sam:再说回到 AI。你对 AI 发表过很多观点,你能不能再说说在你看来一个乐观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并且我们该如何实现?
Elon:好的,首先我想要强调这并不是我所拥护的,这是简单的、可预见的。我觉得对于 AI 来说,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实现 AI 的民主化,即没有什么公司或个人独自掌控先进的 AI 技术。所以我的担心并不是说 AI 会产生独立意识,而是担心有些人会用它作恶,或者哪怕这些拥有者不会,也可能被其他人利用。这就是我们做 OpenAI 这家公司的原因,我们想把 AI 技术传播出去,所以它不会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当然,这也还是要配合连接到大脑皮层的高宽带接口。
Sam:人类这种生物太慢了。
Elon:对的,没错。但我们大脑中也有皮层和边缘系统。边缘系统就好像是原生的大脑,掌管你的直觉之类的东西,而大脑皮层负责的是思考的部分。这两者大多时候都能很好地工作到一起。
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很好的把 AI 和大脑皮层连在一起,就像大脑皮层和边缘系统所做的事情一样的话,我们就能变成「AI 人」共生体。而当每个人都能成为 AI 人的时候,我们也就解决了 AI 独裁的问题。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Sam:那么,你现在是如何使用你的时间的呢?
Elon:我的时间大多在 SpaceX 和 Tesla 两家公司之间分配。有很多人觉得我会花很多时间在媒体和公司经营的事情上,但实际上 80% 的时间我都用在了工程和设计上,在创造下一代产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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