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开始都是门外汉,这并非劣势,反而是一种优势。正所谓“才子为才所累”,专家往往会被自己丰富的专业知识束缚思维;反倒是“无知者无畏”的门外汉能够天马行空,从而通过创意来攻克一道道难关。——稻盛和夫
门外汉虽然缺乏技术和知识,但拥有自由发散的思维,而这是非常重要的优势
人们经常会强调研发工作对于企业的重要性,而“研发”这个词总给人一种高端大气的感觉。
然而在现实中,尤其对中小微型企业而言,研发谈何容易,但这并不是说没实力就完全无法研发,因为研发的起点其实非常简单明了,无非就是一种被紧迫感所驱使的创意思想。
一些大型研究机构设备齐全、人才济济,却无法研发出有用的成果,而只是在做学问而已;
与之相对,毫无相关知识和技术的门外汉在现实的逼迫下绞尽脑汁、发挥创意,而这恰恰是研发的原点。
换言之,正由于为了解决现实问题而冥思苦想,因此才激发出了头脑中的创意。
大家一开始都是门外汉,这并非劣势,反而是一种优势。
正所谓“才子为才所累”,专家往往会被自己丰富的专业知识束缚思维;
反倒是“无知者无畏”的门外汉能够天马行空,从而通过创意来攻克一道道难关。
换言之,老天是公平的,
门外汉虽然缺乏技术和知识,但拥有自由发散的思维,而这是非常重要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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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企业成长战略》周征文 译 机械工业出版社
纵观这些如今叱咤风云的企业,它们的创始人起初都是门外汉
不仅是京瓷,还有通过家用游戏机Famicom而大获成功的任天堂,凭借半导体元件创造辉煌业绩的罗姆,以及凭借电子元件取得巨大收益的村田制作所,其他还包括欧姆龙、堀场制作所、华歌尔等具有鲜明特性且盈利能力出众的大批京都企业。
如果分析这些企业,会发现一个有趣的共通点——它们的创始人都是门外汉。
就拿华歌尔来说,塚本先生创业的起点,是由于身体营养失调而退伍,却在回国头一天就当起了小贩,在偶遇叫卖内衣的另一名小贩后,便开始了与内衣打交道的生涯,这是他创业的起点,也是华歌尔的起点。
但各位要知道,不管对内衣还是面料,塚本先生起初都是一窍不通的。
再说罗姆,这家企业如今业绩斐然,其创始人佐藤社长比我年长一岁,据说他原本的志向是成为钢琴家,还在大学一年级时参加过比赛,并获得了二等奖,但他似乎对没能夺冠感到失望,于是放弃了当音乐家的梦想。
后来,还是大学生的他,便发明了低成本制造碳素皮膜电阻器的方法,并取得了专利。
所谓碳素皮膜,简单来说,就是粘在锅底的煤灰,把这样的煤灰涂在陶瓷材质的小棒上,便成了最为原始的碳素皮膜电阻器。
当时,这种碳素皮膜电阻器已经被广泛应用于多个领域,许多业内的大公司都在生产,即便他当时想出了低成本的制造方法并取得了专利,但说实话,这并算不上什么重大发明。
可就是凭着一股韧劲,大学毕业后,他没有就业,而是选择了自主创业,在自己家里做起了碳素皮膜电阻器。
可见,佐藤社长创业时不但毫无经验,而且原本怀揣的是钢琴梦,完全是个门外汉。
在山内先生迈入知天命之年时,一家名为Taito的公司推出了一款名为“太空侵略者”(Space Invaders)的电子游戏,霎时间受到玩家的狂热追捧。
面对风靡一时的电子游戏,山内先生打算进入这个行业。所以说,在任天堂进军电子游戏业之初,山内先生也完全是个门外汉。
纵观这些如今叱咤风云的京都企业,它们不但盈利能力出众,而且业绩优良,但都是在没有技术的零基础上一路发展而来的。
换言之,它们的创始人起初都是门外汉。
*摘自
《企业成长战略》周征文 译 机械工业出版社
从京瓷公司创立起,直至今日,我一直在挑战新事物和新领域,做别人从未做过的事。
“不走寻常路”是我的一贯作风。
谨小慎微、计划周全、预估各种可能性,这样的处事态度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打个比方,我在走路时,会不断思考“前方不远处可能有悬崖,可能有河堤,可能是死胡同……”如此一边模拟演练,一边不断前行,这便是我的活法。
尤其在开展新业务时,我会全神贯注地把所有情况都考虑周全,在此基础上付诸行动。
在创立第二电电时亦是如此。
我虽然算是陶瓷领域的专家,但在电信领域完全是个门外汉,但我仍然决定进军电信业。因为一旦成功,就能证明我的经营哲学是正确的。
我的经营哲学的思想精华,都在京瓷哲学的每个条目之中。
在许多人看来,要想创业成功,就必须拥有专业知识和杰出才干,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相信,
“经营哲学”才是经营之根本,只要拥有出色的哲学,企业经营便能无往不利。
*摘自
《京瓷哲学》周征文 译 曹岫云 译校 东方出版社
虽然是门外汉不懂具体的事务,但重要的是以‘作为人何谓正确’为基准对事情做出判断
行动的规范不是基于得失,而是基于作为人应走的正道。
在受命重建日航、出任会长职务后,我所面临的局面,立刻让我再次体会到了这一判断基准的重要性。
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航空公司都在业务上相互联结,形成了被称为“联盟”的协作关系。
这样的联盟组织在国际上有三个。日航加入的是其中规模最小的“寰宇一家”联盟。
在经营重建之际,相关人员中出现了很大的呼声,认为日航应该改换门庭,加入规模更大,也就是优势更大的其他联盟。
相关的某个联盟也频频示好,提出优厚的条件。“我们热烈欢迎日航加入。”
他们“频送秋波”,希望我们加入。一时间,“应该转会”的意见在公司内部成为主流。
从最初听说这件事情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但我首先做的,就是和接连到访的两家联盟的干部分别会面,倾听他们各自的意见。
在这个基础上,我对公司内部的相关人员这么说:“因为我是航空业的门外汉,所以不懂具体的事务。
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重要的是以‘作为人,何谓正确’为基准对事情做出判断。
联盟中有我们的伙伴航空公司,也有接受我们服务的客户。
所以,不单是考虑对我们来说是得还是失,也要把他们的立场和心情考虑进去。在这个基础上,再做出判断。是不是应该这么做呢?”
阐述了这个想法后,我要求大家再次郑重考虑。
大家考虑的结果、大家得出的结论,我将会遵从,并对其负责。据说,此后的几天里,相关人员畅所欲言,进行了充分讨论。
不久,有以下意见传来。
确实,如果按照眼前的利害得失来考虑,转会到其他联盟可能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是,我们长期所在的寰宇联盟就会因此受损,其损失如同飞机失去单侧一翼。
至今一直合作的伙伴们,他们没有任何过失,却要被一脚踢开。
追问到底,这是“作为人”的正确行为吗?
此外,一直以来乘坐我们飞机的乘客们,就会因此失去联盟应有的所有优惠。
在日航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依然使用我们公司服务的旅客,让他们受损,这对吗?
结果,经过数天,再次开会讨论时,相关人员得出的意见是:“今后仍然留在寰宇联盟中吧。”
我的主张绝非反对转会本身,而仅仅是督促大家,
不要仅仅依照“是得还是失”这一经济的原理,而且要在道义上看“是好还是坏”,要按照这一基准,再次思考这个问题。
*摘自
《心 稻盛和夫的一生嘱托》曹岫云 曹寓刚 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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