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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是一个职业杀手——以希特勒《我的奋斗》为例

郎club  · 公众号  · 财经  · 2017-02-23 11:59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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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完全工具性地看待理性。理性不能告诉我们到哪里去,最多只能告诉我们如何去。它就像职业杀手,不管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也不论其好坏,都可以雇它来达到目标。究竟把我们面临的难题归咎于罪恶还是无知和非理性——是目标的卑劣,还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实现它,对于我们如何看待人类生存状况有很大的不同。


  对于理性之作用的有限性,一种略离谱但比较有用的思维训练方式,是尝试阅读希特勒的《我的奋斗》。这是一个孤立的个案,也比较容易惹来争议。这种思维训练可能令人不爽,但却能够揭示出我们在思考人类生活时,客观事实、价值观念和个人情感如何发生相互作用。我之所以拿它做例子,是因为即便同意该书中的某些观点,并不会削弱读者朋友们的批判能力。


  我们大多数人不会同意希特勒所谓的“事实”,特别是他对欧洲经济困境的分析,如他所宣称的犹太人和马克思主义者(他还误认为二者没有什么区别)是经济困境的根源等。不过,倘若我们暂不考虑我们的置疑,而假定希特勒所说的“事实”是真的,那么就可以看到大部分纳粹计划,都是同德国的国家安全目标甚至德国人民的福祉高度一致的。到这一点为止,我们不能接受这些纳粹计划,并不是因为其目标的罪恶性(没有人认为关心德国人民的福祉是不对的),也不是因为根据目标进行的推理是错误的;我们只能从连接目标和计划之间的实际假设的不可接受性方面,来寻找不能接受纳粹计划的原因。由此观之,我们要想批驳纳粹主义,就必须通过基于更真实的前提的理性推断,来反击纳粹计划。


  不过,这种平静的反应,在某种程度上并不足以匹配《我的奋斗》带给我们的愤怒,必定还存在其它可以批驳有关论点的东西。说得委婉一点,纳粹主义的目标是不完备的。人们在阐述人类目标时,通常把人类分为“我们”和“他们”,其中,“我们”指的是目标对象,而“他们”的福祉则并不是“我们”的主要关注对象。希特勒的“我们”指的是德国人民,而“我们”的定义则基于以雅利安人和非雅利安人的基因差异为基础的、不靠谱的“事实”。即便抛开关于纯正日耳曼人的这种幻觉,我们大多数人对“我们”的定义仍然不同于希特勒。我们的“我们”或许是美国人而非德国人,或者如果我们达到了21世纪的启蒙水平,我们的“我们”甚至会是全体人类。不论在哪种情形下,我们与希特勒之间都会不可避免地陷入价值观冲突,并且不论是改善“事实”还是改进“推理”,都不可能解决这一冲突。我们关于“我们”(我们关注他人时的边界)的假定,是我们分辨善恶的最基本假设。


  《我的奋斗》所产生的最大愤怒感,或许来自于希特勒划分“我们”和“他们”时的边界清晰度。希特勒不仅优先考虑“我们”,而且认为无论如何对待“他们”,无论多么暴力血腥,只要有助于实现“我们”的目标就都是正当合理的。即使能够接受希特勒的一般性目标和他所宣称的“事实”,我们绝大多数人仍然会反对他为了滋养“我们”的福利而强加在“他们”身上的措施。在我们的价值观体系中,如果我们不能把“他们”视为毫无权利的群体,那么理性就会向我们展示出价值观方面的冲突,即我们关于有利于“我们”的价值观与我们关于不能伤害“他们”的一般目标之间的冲突。因此,我们对《我的奋斗》的驳斥,不在于它的推理有问题,而在于它所宣称的“事实”及其无法容忍的价值观。

  在《我的奋斗》中,我们还可以得到另一个教训。在发现希特勒的推理不是“冷推理”而是“热推理”之前,该书实在是难以卒读。我们早就知道,对于充满激情和谩骂的慷慨陈词,有必要对它的前提和推论予以格外谨慎的审视。我们知道这一点,但难以自始至终地付诸实践。令人遗憾的是,当激情和谩骂引发出我们内在情感的共鸣时,我们恰恰会忘记警告,成为毫无批判能力的读者或听众。


  对于德国人来说,希特勒确实是一个卓越的雄辩家,因为他的激情和谩骂,能够引发许多德国人心中早已存在的信念和价值观的共鸣。他热烈的言辞,使得他的读者失去在其观点中应用理性和证据规则的能力。与希特勒宣称的事实和价值观产生共鸣的德国人并非个案。许多暗中反犹太主义和公开反共产主义的西方政客,也会把自己的不少观点包装得动听感人。


  我们从痛苦的经历和最初判断的挫折中认识到,我们不能把希特勒当作疯子,因为他在他的疯狂中自有他的方法。希特勒的行为符合理性标准,与我们在写作说服性论文时所习惯的做法相比,既不高也不低。理性并不是也不应该是我们抵御纳粹主义的主要盾牌。我们的主要盾牌是同纳粹主义截然不同的信念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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