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健 | 一刻讲者
艺术家、音乐人,以装置、现场、音轨等多种形式呈现作品,强调声音与影像、光、空间之间的联系,以听觉与视觉的高度同步展现极端的力量与速度,并以多种形态作用于不同的空间与环境。
我最早是做电子音乐,然后做声音艺术,声音这个东西就是你成长到一定的阶段,会有很多东西发生通感,你有了声音的积累,可能会看到很多建筑或者是很多其他的东西,就会有一种通感,这种通感就慢慢地促使我开始去从事一些视觉上面的创作,然后我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声音视觉为主的形式为创作的一个艺术家吧。
柳州在我成长的时候,真的是很重工业的地方,就是属于那种下雨树就会被浊腐蚀掉那种重工业。工业城市总会赋予人一种很狂造或者很压抑的那种东西,可能也是我自己个人的看法,周围所有人都是哪个哪个单位里面的,那个感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那边是一个很漂亮的偏向旅游的城市,因为工业衰竭以后,现在开始变成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柳州最早那边有一个旧货市场,会卖各种各样的破烂,那是我唯一能够接触到大量西方音乐的一个地方,你可以用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大量音乐之类的东西,这个可能跟在大城市差不多,我大概就是接触到这样的一个点,所以就开始对声音,对音乐开始感兴趣,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听很多东西,慢慢就算开始了。
如果你要说是另外一种艺术创作,那是感兴趣的开始,然后到了北京以后,刚开始就是跟别人去,会想去做一个实验音乐的乐队,或者是那种朋克之类的乐队,后来就开始自己创作,慢慢地开始对当代艺术之类的东西都感兴趣。
两年磨一剑
《基石》描绘根治在文明内在的一种能量
我的创作中不会使用到乐器,但是我会使用到一些声音的原理去产生一些声音,对我来说可能电脑就是我的乐器。
在这个作品当中去描绘,一种根植在文明内在的一种能量。
其实我描绘的就是宗教,然后有时候,它就是一个柱体,然后这种感觉就有点像各种政治或者是宗教里面的建筑,是中轴对称的,然后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很像纪念碑。
还有它面前的另外一个是描绘它激光的形态,代表是科技,这种能量贯穿到了这种结构当中,引导它不断地扩张,不断地生长伸展,从俯瞰的视角之后你会发现,地球上有很多结构。
很多地貌就是非常像,就跟那种火星上面差不多,特别是沙漠之类的东西,我甚至会觉得这种结构有一天会蔓延到其他的地方,所以我在描绘这个内在很强的这种能量,它不停地往前不停地引导,不停地让我们产生变革,《基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两年从构思到完成,它最早是我现场的一个段落,然后为了这一次空间,我把它做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沉浸式的装置作品,从构思到制作其实花了两年时间。
当然会遇到挑战,但是这个还算挺顺利的,我觉得我会先构思好,然后再去筛选怎么去做,所以我觉得其实有一些障碍还是可以克服的,因为我觉得其实最大的障碍实际上是在构思的方面,如果你能解决到这个问题的话,技术问题你总能有办法解决。
我在家里面模拟了整个空间,所以我很知道它到现场大概会是什么样的。我非常清楚它每一个细节呈现会是什么样,所以我布展的时候就完全是跟在家里面模拟是差不多了。我觉得我控制了每一个细节大概。没有不同之处,我的作品因为跨时比较久,耗时比较久,然后跨度比较长,所以基本上都是沿着一根中轴这样,所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宗教意涵与突破的艺术理念
渴望打破空间的创作
之前也做过一些沉浸式的东西,但是这一次的规模会比较大一些,这个正好对挑战你怎么去利用这个空间,我一直试图在作品里面去打破,因为声音视觉作品一般就会受限于屏幕,我希望能打破这个。
我受到一些欧洲艺术家的影响,我希望能打破这个维度,我希望我的作品真正是在一个空间,它不是放在一个空间,而是它制造一个空间,所以我就做了一个这种折叠的,就是有纵深的一个这样的作品,用地面和前面的墙体。
我之前是靠前的墙体,我尽量让那个画面不要触及边界,让它是能够有纵深感,所以大概就是这样。我就希望能够做过挑战,希望它真正得更空间化,而不是一个二维的作品。
我要描绘的城市结构的运动也是我们流动造成的,所以观众坐在里面,而且他们面朝的那一根,就是面朝的中轴的光柱,面朝那个带有宗教意味的光柱。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他们就是围坐一圈,包括我的那个画面也是一圈,我觉得有一定的有一点点那种宗教意涵。
因为我感受到的东西很强烈,所以我希望它很强烈,这是一个。
第二个是我希望这个作品能够突破我以往的作品,能达到一个新的维度,不是维度吧,新的一个高度。
希望它的声音,说比较表层的话,就是在声音和影像可以跟给观众更强的刺激,这就是应该我这个比较挑战的地方,比较想要去做的东西,因为我觉得声音视觉,对我来说它跟其他的不同,就是它本身就是很强烈的东西,所以我想做就是把它尽量做到我们达到了极致,然后让它能够更具感染力。
我觉得跟好多艺术不同,它更像会撕裂一个口,在观众当中,然后再把你的感受推入进去,所以那个撕裂的过程很重要,那个一瞬间打开的那个过程很重要。
技术与艺术的相辅相成
商业和艺术的和平相处
美国60年代50年代还是60年代的一批光和空间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就是让我真正思考去怎么去打开那个维度。
他们那时候没有很好的技术,也没有很高科技的东西,但是他们却做出了很前卫的关于空间的作品,运用光能运用一些灯和灯管,然后运用空间,所以他们给我很深的影响,然后在技法方面的话是欧洲和日本的一些艺术家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大家都会受影响这个领域,然后声音方面应该欧洲,它都源自于很多其他各个领域的一些作品,有一些雕塑也是建筑,可能比较杂。
我自己会看我的需要,我不会单独去学一个软件,然后把它就运用在所有的作品当中。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够尽量减少软件的痕迹,就不要用单一的软件去实现,就是更多的是在脑子里面想好了我要做什么,再去使用技术,要不然因为现在技术太强了,而且很容易产生很好的效果,这一瞬间的效果就是你很容易被牵着走,所以我就很希望自己能够想清楚再去做。
技术更多的是一种,说一种工具我觉得也不恰当,有时候技术的确会给你带来一些灵感,但是我觉得主轴必须还是要内容,内容一定要是主轴,但也有些人可以纯粹去做技术,但这这种人也很厉害,这是另外一种方式,但我不建议所有人都这么做,这样会让作品同质性太强,我觉得是这样,因为内容总是会吸收各种不同角度的东西,所以它呈现的状态会更多元一些,我觉得这时候更会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
我觉得创作的时候一定是很开心的,让你放弃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就比如说生活压力啊或者之类的东西,或者是你呈现的时候没有反馈之类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你去想放弃,但创作当中不会,创作是一个很爽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会一直贯彻下去,不会停下来。
你要去做一些商业性的产品,我觉得是件好事,我觉得国内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很容易去拿西方的标准去衡量我们的现状,但我觉得其实不是这样的,就包括我这次看“.zip”(音)的这个展览,我也不会说去拿一个很成熟的一个西方的体系去看它,我更多会看到它在这个过程当中的一个重要性。
如果说商业,我觉得好多冲突是出现在那种商业跟艺术家之间的那种代沟,就是商业的人不了解艺术家的东西,然后艺术家就会,你知道就很抵触,而且我觉得这很有问题,我觉得这当中需要很多解释,而不是需要那种很直接的对抗,我觉得这个很奇怪,我觉得大家应该去做更多的沟通,有更多的了解,毕竟商业的也不是说故意要去怎么样,然后艺术家可能会比较敏感,我觉得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