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需系铃人,央行竭尽全力的单打独斗,货币政策以创新求变局,迫切需要其他政策配合入场。
前瞻下半年政策,我们认为会有所结构性变化,沿着货币→监管→财政→信用这条路线均值回归。目前正处于从货币到监管的过渡阶段,我们试图勾勒步骤:
(1)货币与央行:一面鼓励表内认购中低等级信用债,另一面也可以对银行AIC进行流动性定向支持以补充弹药。
央行前述针对债转股用途的定向降准恐怕并非仅仅是一个借口与理由,我们认为操作层面上市存在可能的。定向的资金流入商业银行,银行可以通过增资扩股、购买AIC子公司的债转股专项债,以股权 债权的方式扩张AIC的资产负债表,与此同时AIC资产端对于股权与债券的投资相对灵活,在债转股尚未完全落地的背景下,认购符合自身风险偏好的中低等级信用债,是没有实质障碍的。
更进一步,表外信用创造受阻,可以通过松动表内信用创造约束,提高表内信用创造的速度。
目前金融监管对表外的控制颇为理想,但是只堵了偏门未松正门:对表内信贷创造施加的各类资本约束,仍然延续过去的标准,而过去表内贷款资本约束的标准,更多的是基于历史上表内 表外两者同时存在校准的经验比率。而现阶段表外基本卡死,依据历史数据校准的资本约束的经验比率恐怕并不符合目前内生的货币创造需求,所以我们认为降低表内资本约束,提高表内货币-信贷创造速度与创造渠道,很有可能是下一个阻力偏小的一个政策创新。
(1)
监管
:通过金融投资公司与银行系不良资产管理公司替代传统的非标渠道,对实体经济进行流动性支持,乃至于股债混合工具来参与债转股;银行资产管理部正式蜕变为独立法人的资产管理公司,减少自身资产对银行体系的风险冲击,政策创新缓解中低等级信用债续发难题;信托融资的窗口指导边际上有所放松。
(2)
财政
:信托融资的边际放松与银行中低等级配债需求的提振,是缓解融资平台较为尴尬的融资环境的重要前提,所以顺序也在监管之后。地方政府一般债券与专项债券融资加码,也需要银行体系流动性的边际放松。地方政府广义资金来源问题的解决,也是基建是否能够回暖重要的前置条件。
(3)
信用
:总体财政从紧缩到中性,是公共部门信用扩张的前提;公共部门信用扩张,是带动全社会的信用扩张的条件;从货币扩张到信用扩张,需要半年~一年左右的时滞,所以我们将信用的扩张放在货币扩张与财政扩张之后。解决民营企业融资与信用扩张的问题,也需要以上步骤的有效达成。
我们判断,政策接下来的表述,很有可能会将重心强调为防风险、稳定内需、信用扩张等等关键字,而弱化过去频率较高的杠杆与监管等问题。
债市与大类资产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