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与注释:
[1] 如果给资本竞争一个定义,那就是看谁能以更低的成本在资本市场上融资。收益10元的资产可以估值50元,也可以估值100元。信用越好,估值越高,意味着资本(债务)越便宜,投资基础技术和更重资产的能力就更强。(赵燕菁, 宋涛.
资本竞争视域下的最优贴现率
[J]. 学术月刊, 2022, 54(5): 60-70. )
[2] 用债务和GDP之比评估债务高低的方法一开始就是错的。
[3] 同样的收益,只要预期收益降低,原本违约就可以变成不违约。这就是为什么频繁信用危机的市场经济,财富增长却可以快于没有信用危机的计划经济。
[4]前提是这向资产要有正的净收益。这就需要地方政府或使用者为这项资产付费。
[5] 损失掉的10元虚拟财富由债权人承担,而债权人一开始就多估了50元,损失的10元只是少赚到。当然,中央政府也可以全部接手100元债务,然后通过微通胀的货币把债务损失摊给货币持有者。这就是为什么健康的增长往往需要伴随1-2%的低通胀。
[6] 赵燕菁:
“中国经济日本化”?我们应该吸取的教训是……”,
观察者网。赵燕菁:《大崛起》“第九章 资本竞争的最优贴现倍数”来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3-01-01。
[7] 在这个意义上,资本的信用越好,市场的估值就越高,泡沫也就越大。
[8] 公共服务水平的下降,反而会增加个体消费的成本。削减公共消费反而可能抑制私人消费。
[9] 很多人错误地把MMT理论中的功能货币理解为央行可以无限地通过举债为政府融资,甚至通过直接发钱向市场注入无限的流动性。主权货币和所有信用货币一样,只有通过购买标准化的资产才能创造债务。
[10] 具体体现为全面的通货膨胀。这也意味着政府实际税收的减少。宋元纸币高通胀显示,一旦税收无法支持公共服务的成本,政府就会选择其它保值的资产作为纳税货币。纳税带来的“人人都需要”的货币属性随之消失。
[11]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可以“撒钱”,津巴布韦“撒钱”却不行。需要指出的是,央行不能直接用直升飞机“撒钱”,但却可以通过创造就业“发钱”。在凯恩斯写的政府“挖坑”的寓言中,政府为什么不直接发钱而是要挖一个看似无用的“坑”,正是因为“挖坑”创造了就业,有就业就意味着纳税,创造就业就是创造了一项“资产”。
[12] 减税看似在微观可以帮助市场主体度过难关,但在宏观却是错误的政策,因为国债的抵押品就是税收。也正是因为纳税货币“人人都需要”,主权货币才成为流动性最好的物品。
[13] 见冯赛琪“野村辜朝明:应对‘资产负债表衰退’,央行应做最后借贷人”界面新闻,2023年09月22日。
[14] 对中国而言,必须尽快恢复房地产市场的流动性,收购、展期地方债、企业债。在此基础上,利用危机低成本的环境,对高科技、保障房乃至国防等长周期的国家项目大举投资。参考:史正富《超常增长:1979-2049年的中国经济》,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赵燕菁“
启动危机增长:一个功能性货币政策建议
”2020年3月11日,一瓣。
[15] 假设资本市场需求是100,供给99都可以保持供不应求,但如果供给增加到101,市场立刻就会崩盘。如果及时救市,回购2个单位就可以修复市场,如果救市不及时,任由需求循环下跌至50,就必须回购超过52个单位,市场才会恢复到供不应求。救市的代价将会非常惊人。2008年中国和美国救市和日本20世纪 90年代救市的最大差别就是速度。2008年3月到2013年3月担任日本银行行长的经济学家白川方明表示,根据日本的经验,绝对不要指望将涉及房地产的所有金融风险都暴露完再梳理明确成因后才采取相应行动,因为金融风险的蔓延性、外溢性不可小觑,处理危机有紧迫性。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产业发展和环境治理中心(CIDEG)执行理事、研究员德地立人(Tatsuhito Tokuchi)接受财新采访时坦言,“教训已经很清楚了。日本处理危机的问题就是动作慢。”(王力为 王石玉,《日本经济30年:教训与经验》, 财新网 ,2023-12-18 北京)
[16] 项目从策划、可研、评估到真正开始建设需要一个最低周期,很难实现“冷启动”。
[17] 当城市化接近尾声时,很难找到足够的投资标的,像1998年大规模高速公路、2008年高铁这样现成的高价值项目已经很少。
[18] 和中国面对的货币不足问题不同,过剩是美国面对的主要货币问题,这两者完全相反。美国救市和中国做的正好相反,应当加息、缩表,回收货币,打击竞争货币(欧元),确保国债的流动性(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