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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年巴黎公社的简述|节选|1886

院外  · 公众号  ·  · 2024-05-28 20:20

正文

EXTITUTE|星丛共通体|读/译/写/画/讲
文| E. Belfort BAX, Victor DAVE, William MORRIS
译| PLUS/ 责编| 星丛+
1871年5月21日至5月28日的法国巴黎,巴黎公社的社员战士们,为了捍卫公社,

与敌人展开了一周的激战,这就是“五月流血周”。有关巴黎公社的解读名篇众多,同步着手的可能就是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了,在巴黎公社失败后不久,便
分析了巴黎公社的发展过程和历史意义,总结了巴黎公社经验教训,提出了巴黎公社的原则是建设无产阶级政党、无产阶级军队、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政权的一系列思想。本次的推送节选自1886年英国 社会主义联盟[Socialist League]发行的一本简述巴黎公社的小册子,去除了其中对4月和5月期间发生的战斗的论述部分。以下是原文开篇:
一系列重大的事件以上面这个命名为人所知,是历史迅速变成寓言的一个显著例子。它发生时,给文明世界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它发生至今只不过15年,但在我们写作的这个时候,对大多数人来说,它是个神话,充其量是象征或者标志,一些人害怕的、其他人痛恨、还有一些人有所期望。
尤其是在这个国家,人们对这些奇妙的事件一无所知。毫不夸张的说,在英国,巴黎公社甚至被大多数不愿意被打成反动派的人,那些自认为同情人民事业的人、民主党人、激进党人,以及诸如此类的人,看作是一场疯狂暴戾的愚蠢行为。在经历了德国入侵和巴黎围城的苦难和耻辱之后,这或许是情有可原的,但充其量是无缘无故的、毫无目的的,甚至对人类的进步来说,它是灾难性的。

中产阶级的历史学家,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历史学家,他们认为历史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各种事件,事件之间没有任何意义或逻辑顺序,他们对待公社就像对待所有的历史一样。他们不明白,从 政治 的角度来看,巴黎大革命在法国建立了一种新的行政管理形式,与法国自黎塞留时代以来的传统完全相反。他们同样不明白,从 社会 的角度来看,巴黎大革命导致了工人阶级民主和中产阶级统治之间的最终决裂;自中世纪的公社以来,工人第一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自1793年以来,他们带来了一个新的世界——工商业劳动独立和自由组织的世界。

此外,这些所谓“公认的”历史学家还认为,公社被推翻后,所有一切都会重新回到事物的旧秩序中。他们不明白的是,历史的伟大运动并不是按照失败和胜利的时间顺序来编排的,历史的规律是由死亡和殉难来实现的,与成功和胜利一样。巴黎公社虽然被打败了,淹没在血泊之中,但它还是从灰烬中站了起来,并以自己的方式取得了胜利,成为社会主义在欧美不可抗拒的统一的起点。

我们相信,英国工人通常情况下对1871年3月至6月期间在巴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们认为,我们有责任在这个问题上启发他们,从而消除部分的无知,而这种无知是压迫的重要工具,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在,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无知正在被不断有效地用来阻止各国工人的联合,而这种联合在实现之前甚至就可以动摇苦难、暴力、不公正的大厦,我们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这大厦,所以只能称之为现代文明。
街垒的战士| 1871
1871年巴黎公社的简述|节选 |1886
本文 6000 字以内
巴黎公社的起义既不暴戾,也不疯狂,更不是漫无目的的。要说它错在哪里,错就错在没有成功。如果它成功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劳动者就会与现在所处的境地截然不同。


这还不是全部。我们相信,终有一天我们再也不必说它是不成功的。我们社会主义者所追求的仁善的革命是如此伟大,当这一切都完成时,我们回首往事,将会看到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景象,而且将会明白,每一次事件都为我们生活条件的改变和幸福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到了那一天,伟大的事物看起来是渺小的,渺小的事物看起来是伟大的;那些在发生时被人们誉为迈向进步的伟大而幸运的事物,我们将知道它们并不重要,喧闹和嘈杂掩盖了行动的真正源泉,掩盖了真正持久的事件。过去的历史如此,未来也将如此。巴黎起义,血流成河,很显然是所有奴隶们争取自由的尝试中最不幸的一次,尽管如此,但最终它将被公认为人类迈向自由和幸福的最崇高的一步。这个时代会到来的。


因此,我们有责任向本国的工人们清楚地说明巴黎公社的事实;简要地介绍起义的过程;为的是让人们看清楚,这是一次有利于工人阶级的尝试,如果成功的话,本可以终结那些人的劫掠和暴力,而正是他们,描绘了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


因此,我们必须请我们的读者们记住,在统治了法国十八年之后,这个可恶的冒险家在色当的炮声中退场了。他的统治是以冷血地杀害成千上万手无寸铁的男人、女人和儿童开始的,而这种统治的存在,意味着世上有史以来最卑劣的腐败。共和国已经宣告成立,许多正直的人都希望法国能开始一个新的世界;但他们不明白,一个欢迎像这帮骗子和妓女这样的“救世主”的社会是不可救药的,而建立这样一个政府时,只是以一种略显夸张的方式履行它普通的职能而已。在色当战役和《共和国宣言》之后,法国人民仍在与侵略者作斗争,并发生了许多英勇的军事行动;但军队只是腐败和背叛的一伙人。巴赞叛国,将法国最后一支正规军交给了普鲁士人,只是普遍背叛和苟且偷安的一个明目张胆的例子而已。除了德国侵略者之外,国防军的那些头头脑脑的眼前,始终还有另一个敌人:那就是大城市的工人阶级,尤其是巴黎、里昂和马赛。这在巴黎本身就表现得尤为明显,在那里,人民准备进行英勇的保卫,而且也确实尽其所能地进行了保卫,却因为当时在这个国家被认为是将军们的无能而化为乌有,但实际上,那是他们的背叛。他们不想着为人民拯救巴黎,只想着为人民的主人拯救巴黎。如果他们是因为这个失败的,只要不是革命性的,那就随他们去吧。


这就是1871年2月28日巴黎投降和广为人知的普鲁士进入巴黎后的状况。人们被出卖了,但也被武装了起来,而且或多或少是为了战争而组织起来的。因为国民卫队虽然被特罗舒等人阻止了对普鲁士人的进攻,但由于没像正规军那样被普鲁士人解除武装,所以它的战力强大,人数众多,而且此时的国民卫队已经彻底明白了,凡尔赛议会的意图就是要削弱它,让它无能为力,而这个议会的大多数成员甚至不只是反革命分子,而且是君主派。


经过一段时间的激动和犹豫之后,大家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因为任命了一位反动将军达奥雷利斯·德帕拉丁斯来担任国民卫队司令。这些公民士兵以巨大的能量和决心,在蒙马特尔和其他地方聚集了他们自己的大炮,还有投降时被卸下来的其他大炮,并决心不把它们交给任何人。保卫这些著名的大炮标志着巴黎起义的第一个纪元。凡尔赛的内政部长欧内斯特·皮卡尔发表了一份公告,谴责这一行动,并谴责国民卫队中央委员会,因为这一行动是在它主持下进行的。紧接着,3月17日梯也尔又发布了一份公告反对,现在明确地定性为巴黎工人为首的叛乱。
聚集的炮群| 1871
18日,为了夺取大炮,作为彻底解除巴黎武装并使其臣服的第一步,开始了一场正规的军事行动;但只开了几枪,这次行动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几乎所有地方的军队都拒绝开火,并最终与人民友好相处。在这次未遂行动的骚乱过程中,有人丧生,总共约10人;但这次事件比通常的战争更加公正,也更为精准;因为在这些人中,有 莱科姆特 将军,他当天曾四次命令部队向人民开火,还有托马斯将军,他在围城期间因为残暴和反动倾向而令人生厌,他还被发现人民设置的街垒上进行间谍活动。这两人在被俘后被军队枪杀,而正是他们的不当行为和自我追求使军队士气低落;在这场斗争中倒下的所有人中,他们当然不是流血事件的罪魁祸首。与他们一起被俘的其他军官第二天早上就被释放了。

革命就这样爆发了。巴黎及其防御工事,包括主宰着整个城南的瓦莱里安山和要塞,都撤离了;国民卫队并没有骚扰军队,因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会有新的进攻。


第二天,也就是19日早晨,巴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自由了,并欣然接受了自由。国民卫队中央委员会成为了巴黎唯一的实权派,它由诚实的人组成,这些人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政治家,其中有15名是公开宣布的社会主义者,他们是国际工人协会的成员,这些人被派去担任各种部长职务,他们义愤填膺地拒绝索取比平时更多的报酬,并急于摆脱强加给他们的权力,把权力交给巴黎人民。


他们的第一步是在22日号召人民选举公社代表,并宣布解除戒严。他们遭到了住在巴黎的市长和议会代表的反对,他们急于使这个刚刚通过人民起义获得自由的城市的程序合法化。这些人,以克莱蒙梭为首,在巴黎和凡尔赛的反动议会之间来来回回,结果自然是,凡尔赛那边认为他们是危险的革命者,而巴黎这边认为他们是叛徒。


因此,市政选举不得不推迟到20日举行。市长们厚颜无耻地任命了一名反对派国民卫队司令、一名总参谋长和一名炮兵司令,好像他们就可以代表巴黎的合法政权。


由于国民卫队司令塞塞企图组织反动营,这些反对分子、第三帝国的人等受到了革命阻力的鼓舞,认为他们可以一试身手,于是他们在3月22日进行了尝试:一群 "绅士"、股票经纪人、记者等等第三帝国的渣滓,假扮成手无寸铁的人群来到旺多姆广场,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国民卫队,并对他们进行了侮辱;指挥官徒劳地召唤他们退下,这些手无寸铁的人随后拔出左轮手枪,向卫队开枪,打死两人,打伤数人。卫兵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轮番开枪,但并不致命,因此只有少数暴乱者倒下;但这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人撒腿就跑,留下满地的左轮手枪、剑柄、匕首等等。


这次公开的反扑企图失败后不久,被称为可敬的激进反对派也随之瓦解,他们遭到了凡尔赛议会的唾弃,在巴黎又得不到支持,不得不屈服于城里唯一的实权派——中央委员会。在议员中,有些人离开了巴黎,去凡尔赛扮演体面民主派的无望角色,但也有少数人,社会主义者和人民事业的同情者,在愤然辞去议员的职务后,选择了反抗。


随后,3月26日进行了公社市政委员会成员的选举。在101名成员中,有21人被宣布为社会主义者和国际工人协会的成员;其余的都是进步的激进派和雅各宾派,只有少数几个有名望的人例外,他们很快就因厌恶而辞职了。但不管是激进派还是社会主义者,整个公社都发现自己不得不从社会主义的意义上立法:人民的福利是而且也必须是公社的目标,所谓的财产在几项法令中都受到了攻击,这些法令的目的是为了工人能够至少在巴黎生活。巴黎公社意味着工人阶级新世界的开始;它的继续存在将意味着阶级社会的衰落。如果说别的人还不清楚这一点,那么准备进攻巴黎及其可怕的反叛者的那些反动派很是清楚这一点。现在,对他们来说,消灭是唯一的字眼。他们即使没有被吓倒,至少也会感到惊讶,全巴黎以简单而高尚的仪式欢欣鼓舞地接受了公社宣言。


尽管反动派肆无忌惮地仇恨巴黎,但巴黎却很难相信他们的敌意。恕我们直言,公社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认为他们可以将自己的立场合法化。因此,他们将宝贵的时间和机会浪费在了所谓的议会的利弊得失上,而不是致力于将他们出色的战斗力组织成一支强大的军队。他们的行为表现得好像并没有看清楚他们是在反抗当前的腐败社会。当历史从尖锐的阶级偏见编织的谎言中揭开面纱时,人们会为他们的人性喝彩;但在当时的斗争中,我们必须悲哀地说,如果他们的眼光能再开阔些,再务实些,结果可能就会不同。
推到的旺多姆柱 1871
到目前为止,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次起义不过就是宣示市政自治和共和自由。但是,除了我们前面提到的作为公社特殊政治的公社联合会的理念之外,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民,而且很快就显示出,巴黎公社必须服从真革命的巨大推动力:劳动摆脱工资奴役的束缚。公社委员会中公开宣布的社会主义者只是少数,但公社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消灭阶级奴役;如果革命能够在战争的火炉中存活下来,那么毫无疑问,很大程度上它将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社会革命的敌人们看清了社会革命的这一景象;如果社会革命的后代们也能有这样清醒的认识,那对我们的事业来说将是大有裨益的!他们的所作所为足以招致他们所威胁的联合体的无情憎恨。如果他们用简单明了的语言宣布社会革命,这确实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如果他们都像某些人那样了解社会革命,他们就不会再招致更多的敌意,因为他们已经赢得了暴政阶级的彻底仇恨;他们也会把整个生机勃勃的时代精神凝聚到他们身上;会增加每一个成功的机会,减少每一个失败的原因。


遗憾的是,他们整体上对此还没有做好准备。民族精神常常使得法国落入外敌和国内叛徒之手,但巴黎人的民族精神仍然普遍存在,他们还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意识到,也许是过分意识到自己的正直,还有对法国以及人性的善意,他们无法相信敌人已经是无可挽回的敌人。领导人浪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和更多宝贵的精力,徒劳地试图在法国人眼中使他们的立场合法化;人们不能经常重复这一立场,它的首要目标是摧毁全世界的合法暴政。


我们不禁会想,他们所有的决策都让人感觉到了这种目标的不确定性,而这正是他们有所不足的原因,阻碍了巴黎人民的英雄主义。这一点在他们与银行的交往中表现得最明显不过了。敌人的心脏已经尽在掌握,就像古老寓言中巨人的心脏一样,而他们却拒绝攥紧自己的手。没有把这些 取之于民的,用之于民。却只是 从人民囤积的战利品中借了一小笔钱。


我们希望我们的读者能够理解,如果我们仅仅把这场英勇的斗争看作是一段已逝去的历史,我们不应该对这场斗争的领导人的失败指点那么多。但是,既然它还活着,而且还将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我们觉得就没有权利忽视它给我们带来的教训。我们对那些为我们受苦受难并献出了生命的人所能表达的唯一感激之情,就是我们决心继续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即使是我们同志们的失败也必须用于这项事业中。如果公社领导人能够牢记,他们不是重生的社会的管理者,而是为了重生而发动的这场无比坚定的战争中的领导者,那么无论在管理上出现什么小的失误都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可能也不会带来什么伤害。必须说明的是,这种情况对大家来说都是猝不及防的;凡尔赛的官员们从各地的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几乎带走了所有的机构;因此,革命的管理从未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进行过。

同样,如果公社发现它的帮手是坏警察,他们确实也是坏警察,让各种阴谋家和反动派特务从他们的指缝中溜走,那么他们至少不需要警察来对付自己的人民。根据那些冷漠公正的旁观者所见证的, 除了凡尔赛的炮弹外, 巴黎从来没有像在这些所谓“煽动者”的统治下那样安全和体面过。


巴黎公社后的市政厅| 1871
说到“煽动者”这个词,作为革命社会主义者, 我们 不妨借此谈谈对公社最后的那些日子被说成是“煽动主义”的看法。


的确,巴黎被烧毁了,巴黎的一些艺术纪念碑化为了灰烬;但究竟谁该对这种放火行为负责呢?


是巴黎的革命民众吗?他们从3月18日开始就要求独立自由地生活,并宣布法国所有其他公社都享有同样的权利;难道不是凡尔赛人吗?他们竭力将统治强加给炮口下的巴黎人。
责任在公社吗?他们除了在公平和公开的战斗中,根据战争法则,没有多沾一滴血;还是在凡尔赛议会?他们射杀囚犯,故意把巴黎激怒到极点。
归咎于公社?它经常提出和平,也许比起巴黎还要更同情凡尔赛人;还是议会?它拒绝了所有那些并不意味着无条件和不可能投降的提议?
归咎于公社?它在巴黎维持了令人钦佩的秩序,两个月来,没人知道有犯罪和混乱;还是凡尔赛?它把这些人称为 "罪犯、刺客和骗子",并在面对一个伟大的政治和社会党派时,蔑视所有的政策或战争的法则?
最后,这取决于公社?它完好无损地守护着红旗;还是取决于议会?它只是靠法国敌人的公开帮助才压倒了巴黎?

当然,要回答这些问题并不困难。面对由所有君主制和所有中央集权制、集权的共和国、腐朽的奥尔良主义、肮脏的帝国主义以及最后的德意志帝国组成的梁萌,革命的英雄们被这些人类的敌人包围,在被逼到绝望时下定决心,不把中央集权制和君主制的巴黎一并摧毁,就绝不消失,这也并不令人惊讶。


伟大民族的历史包含着令人震惊的篇章,这些篇章令后人钦佩不已,而其中最伟大的篇章通常并不是有关快速的胜利或者显而易见的成功的记录,而是那些重大的悲剧。在这些悲剧中,民族的灵魂被撕裂到最深处,突然之间,显示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该让我们感到振奋,而不是恐惧。


与其说是萨拉米斯和普拉提亚的胜利,不如说是雅典人宁愿放弃自己的城市,任凭战火和掠夺,也不愿屈服于异族的枷锁,这才是雅典人散发出的永恒的英雄主义光芒。罗马被高卢人征服,受到汉尼拔的威胁,这比凯撒的胜利更公平。低地国家的革命最庄严的时刻,就是沉默的威廉在对胜利感到绝望的情况下,提议要打破堤坝,将祖国的土地拱手让给大海,而不让它被西班牙人践踏。而西班牙人在抵抗拿破仑的过程中,最辉煌的时刻莫过于他们在萨拉戈萨对抗法国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保卫战,宁可烧毁一切,也不愿投降。崇高的不是别列津纳河,而是莫斯科的那场大火,它让近乎荒蛮的新俄罗斯展现出古老的美德。

所有这些都是人们作为不朽荣耀的象征而守护的记忆,因为在这些事件中,他们的能量达到了力量的顶峰。用最强烈的激情去追求最崇高、最纯洁的理想,太阳底下,没有比这更崇高的了。因此,人民的良知在这里没有受到欺骗,正是在这些绝望和热情的段落中,他们铭刻下了英雄的名字。


因此,就我们而言,我们要说,那些选择将自己埋葬在巴黎冒烟的废墟中,而不愿让社会主义和革命受到玷污和贬损的巴黎人,与历史上那些最伟大的英雄同样伟大。
内战| 爱德华·马奈 |1871-73

版权归译者所有,译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 社会主义纲领-第4期 |1886
未完待续
巴黎公社文件|列表
1870| 共和国宣布成立(9月4日) 祖国危在旦夕!(9月6日) 为人民让路!给公社开道!(9月) 致民主社会主义者(9月) 巴黎共和党中央委员会(9月20日) 国家……已废除(9月25日) 致国民卫队193营的公民(10月9日) 国际工人协会通告 致德意志的社会民主党 巴黎实证主义学会的演讲(11月)
1871 国防政府投降(1月28日)|蒙马特俱乐部宣言|国民卫队反对普鲁士人进入巴黎(2月28日)|致军队(3月10日)|致巴黎国民卫队(3月19日)|致人民(3月19日)|国际工人协会-巴黎各部联合委员会(3月23日)|各省代表团(3月23日)|你们的公社成立了(3月29日)|政教分离法令(4月3日)|加里波第的信(4月5日)|有关报复的声明(4月5日)|反对穗带狂热(4月7日)|共济会宣言(4月8日)|一连串暴行(4月9日)|巴黎公社宣言(4月19日)|巴黎公社艺术家联合会宣言(4月19日)|共济会“贝尔维尔联盟”(4月28日)|烧毁杜伊勒里宫(4月30日)|向所有珠宝工人呼吁(5月7日)|致法国大城市(5月15日)|向劳动妇女呼吁(5月17日)|第一国际罗曼德联会致巴黎公社(5月17日)|盯紧下水道(5月17日)|公社有关人质的辩论(5月17日)|国民卫队共和联邦中央委员会(5月23日)|公共报(5月23日)|万神殿要爆炸了!(5月)|致XX区的市民(5月25日)

院外计划 不同的板块分进合击:
汇集、 映射、交织、对抗,突破各自的界限,
打开已在却仍未被再现的环节,把握更为共通的复杂情势,
循序渐进、由表及里地回应
批判者与建造者的联合 这一目标。
巴黎公社艺术家联合会宣言|1871
4月15日,来自巴黎各地的艺术家、画家、雕塑家和装饰艺术家们汇集在一起,其中就有著名画家古斯塔夫·库尔贝和后来《国际歌》歌词的作者欧仁·鲍狄埃在内。他们讨论并提出可能的方法,一系列的提案直截了当的表明:艺术和文化是一种权利,艺术家们自己管理艺术。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质疑艺术为什么几乎只有国家和富人才能享受。由这些艺术家们成立的联合会坚持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在美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 它不仅意味着要彻底重构我们与艺术的关系,而且还包括我们与劳动、社会关系、自然和生活环境的关系...... 它意味着艺术和美去私有化,完完全全地融入到日常生活,而不是藏在私人沙龙里,或集中体现在邪荡的民族主义纪念碑上。
艺术要自由发展,不受任何政府和任何特权的监管……联合会所有成员之间的权利平等……由艺术家们普选产生一个委员会,保护每位艺术家的独立与尊严。
委员会将提案公布在《艺术公报》上,呼吁公众对所有进步的企图发表意见……委员会致力于我们的复兴,致力于公共财富的诞生,致力于未来的辉煌和普世的共和国。
合集 2017/18 - 2021/23
院外 自从2017年4月试运行到2018年4月正式运行以来,推送千余次原创文章,形成五个稳定的板块,分别是:BAU学社、星丛共通体、回声·EG、批评·家、BLOOM绽。
作为激励师生共同研习的方法,各板块的定位不同,形式与进路亦有分担: BAU学社 探根究底,以“重访包豪斯”遴择同道中人,整饬包豪斯人的文献材料,主持系列丛书的出版,由此推扩到“世纪先锋派”; 星丛共通体 回溯源起,以译介瓦尔堡、塔夫里和法兰克福学派等人的文本为重心,毗连上世纪的艺术、建筑与视觉文化研究,置于批判理论的讲读中砺炼; 回声·EG 形与势俱备,从“美学与政治”这一矛盾情境出发,以批评式导读与导读式写作,次第引入空间政治、媒介政治、生命政治,共构审美论域; 批评·家 教学相长,深入个例以梳理历史的特定脉络,转换视角以突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持续组织线上的文本庭审以及线下的共读活动; BLOOM绽 言与行贯通,以“都市状况”为核心议题,以展示与策动为支撑,辩证地介入建筑、城市、艺术、技术相互联结的当下语境。

星丛共通体

专题| 辩证能量 瓦尔堡的图像研究与历史想象
主持| 郑小千
瓦尔堡并非研究的目的,他更像是通往问题核心的途径。抛却时髦的风尚,我们今日所面临的历史危机,与世纪之交的德国也就是瓦尔堡深度焦虑的文化根源有着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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