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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8日,武汉解封了。
之前几天,已经看到在武汉的朋友贴出了武汉大学的照片,樱花开了。
他们有人流离失所,有人痛失至亲,有人绝望崩溃,有人呼叫不能……他们就如同度过了炼狱般难熬的七十六天。
但我的朋友圈大多数的湖北人都保持了沉默,从没抱怨一句,即使最艰难的时候,最被歧视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哀嚎什么。
这一刻,我们不想说什么苍白的加油,我们并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我们只想把疫情期间的一篇旧文再发一遍,用朋友圈一位湖北人的说法:
这一刻,我们为武汉解封欢呼,
下一刻,请不要闻武汉而色变。
七十六天,漫长而短暂。
我的一个同学群里,在武汉工作的那位,是最早说“新年快乐”的。
易中天老师前两天发了微博,说:“我同胞和乡亲面对生死存亡的日子里,哪有心情听什么‘新春快乐,恭喜发财’之类的。”我也如此,这些天心情一直很沉重,而大年三十晚上,看得最多的绝不是什么春晚,而是朋友圈的各种消息。
最开始,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发:全世界谈中国色变,中国人谈武汉色变,只有武汉人自己心最大。我想那就是个段子,毕竟那个时候我误以为,武汉之于我,好像关系不大。
封城之后的武汉街道
后来就发现,爸爸最得意的门生在武汉大学当教授,我小学恩师的儿子在武汉工作,更别说在骚客文艺读者群里善良可爱的六月和小武汉……正如那句被被引用过无数次的话,“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武汉并不只是武汉人的武汉,也是中国人的武汉,甚至是全人类的武汉啊。
所以,看到网上流传的一份岳阳市的红头文件,内容是禁止湖北籍车辆和人员进入岳阳境内,并要求对已进入者进行劝返,张老师在朋友圈评论说:“在面对公共健康危机时,如果各地都以邻为壑,不但是极不人道的,也使一个国家的统一性备受质疑。”
面临危险的时候,我们既能看到有人带着退烧药去上海迪士尼的这类消息,也能看到一些武汉朋友提前知道封城,也选择留在武汉,不给任何人添乱。比如我朋友圈的斯律师就是这样,他带着三个孩子安心呆在武汉,选择跟这座城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