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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语法的失败与英文原版的力量

羊说  · 公众号  ·  · 2024-09-2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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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学习,应该先学语法还是先读原版呢?


语法派 认为,英语学习要”注重基础”,语法就是语言大厦的基石。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不少从语法起步的中国学子,甚至从事语法教学的“守门人”, 做语法题正确率惊人,但只要一开口说英文,语法错误连篇 。简单来说,当交流被语法教条束缚,英语思维就会停止生长,结果导致输出欠流利,语言干瘪无力。 这里所谓的“注重语法基础”,反而成了被”语法本本主义”套牢后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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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派 认为,英语学习应该浸润在纯英文里,每天磨耳朵,最后能用英语解释英语,甚至比中文解释的都精确。 如果语法派在教育实践中,成效是不及格; 原版派可以说对了九分,但还差那么一分。 真理往往不是单线条,原版只是路径之一,而不是目标本身。



英语学习的目标是什么?读原版只是为了读原版么?我见过不少英语学习很早就走上正轨的孩子,看原版动画片、听有声书、读原汁原味无删节的读物,不少坚持下来,英语很快远超同龄人,甚至连成年人也只能望其项背。有的孩子沉迷于原版小说的阅读,在充满魔幻的世界里享受点滴。


但是,这些孩子里面,不少会在十三四岁左右碰到天花板,阅读内容上止于魔幻和虚构的题材,偶尔读点科学类,却无法进入文史哲的殿堂。形而下的具象语言他们能够迅速把握,但要领会文字背后形而上的东西则不简单。如何打通语言学习与人文社科的壁垒? 光英文好还不够,还需要培养中英文双语转换的能力。


好的学习者绝对不是刻板意义上的学霸,而是能够打破壁垒,甚至学贯中西。赵元任、林语堂、钱钟书,甚至晚清遗老辜鸿铭,对于打通不同的语言壁垒,获得并生产知识,能做到游刃有余。西方的东方学者,也都以双语转换能力为发射台,在双语融汇之后,再嫁接拓展更多语言,拿下五六门外语往往不在话下。这里的关键,是建立语言的转换能力。 放在孩子身上,就意味着不仅要英文好,抑或中文好,还要学会跨文化交流和转换能力。 这并不意味着单独学好中英文,就能自然融会贯通。而是 需要有意识的训练,找到转换过程中的 枢纽



可持续的英语学习,不是把孩子训练成外国人;而是巧借汉语母语提供的坐标,把第二语言的新视角投射过去;然后再将英语作为坐标,把汉语思维投射回来。反复这个过程,达到 反思平衡(reflective equilibrium) ——才能用西方人习惯的表达,传达汉语文学与生活的魅力;用汉语的凝练,交流西方的文史哲艺。 毕竟是中国人,发挥比较优势之余,不要忘了绝对优势。


原版学习,不是目标,而是投射视角的一种有效方式。而投射的过程需要反复变换坐标系。构建双语转换能力的枢纽,形成变换投射视角的工具,这才是 真正要领悟的"普遍语法”(Universal Grammar),而不是我们熟知的"个别语法"(Specific Grammatical Construction) (乔姆斯基,1965)。


语言是一个自由生成的过程;它的规则虽是固定的,但规则的使用是自由的,产生无限的差异化。即便是文字的解读和使用,都伴随着自由生成
乔姆斯基



这是一种广义的,根植于思维形式的语法。这种语法不是老师黑板上的教条,不是时态、倒装,也不是介词、助动词,而是 一种逐渐自由生成的能力——理解不同文化群体的诉求,把握不同语言之间的可译与不可译,发挥不同文字固有的美与说服力。 换句话说,真正的语法,不是原版字面上的“器”,而是穿梭在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道”。


回过头来看,先学语法还是先学原版,问题看上去没变,但内涵完全不一样了。 基于双语转换与跨文化视角的英语学习,你能把握更高层次的语法结构,也能吸收并享受英语原版活色生香的语言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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