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滇三十余载,杨升庵最后的时光是躺在云南永昌卫的一张小床上度过的,他的手无力地搭在一床薄衾上,干枯的手指虚握,好似接住了遥远故乡正缓慢飘落的一捧木樨。
形拘异乡,但他的神思大概已随飘零桂花归根在了故乡新都的土地之上。
被誉为明代三大才子之首的杨升庵,是四川在明朝时仅有的一位状元。
他生于新都,长于桂湖畔,曾聆听过宝光寺的清净佛音。
或许从他幼时在桂湖旁见过第一粒飘落的桂子时,他与故乡新都的那一抹情丝便再也难以斩断。
杨升庵是新都当之无愧的明星,就算其官至宰相的父亲杨廷和也不如他在新都的名望。
何以见得?
从状元街到状元牌坊,从学士堰到升庵桂湖,新都最为著名的景点中,有其三都因杨升庵而得名,这种对杨升庵的崇敬之情,相较杨廷和明显更盛,主要原因可能是新都人对文采风流大过名垂竹帛的清雅喜好。
升庵桂湖公园(图片来源于网络)
而除却上面几样,新都的其他景点同样也在勾勒着新都人性格中平和冲淡的轮廓。
新都宝光寺,据传始建于东汉末期,隋朝时又名大石寺,唐朝时唐僖宗曾驻跸于此,得见舍利,视为祥瑞......
有关宝光寺的历史太过漫长,漫长到融成了新都人生活里的必要场景:
佛门弟子每岁夏日安居诵律,
冬日则打七参禅,来往信众多是寺庙周边的新都人,每日行香坐香,上殿过堂,他们低垂的眉眼也好似沾染上了禅性的平和,成为“新都性格”的构成部分。
但不要以为清雅平和就是新都人的全部,新都王铭章给世人留下了新都人的另一种印象。
民国时期,王铭章率军出川,在台儿庄会战中,因誓死保卫滕县
(今山东滕州)
而牺牲殉国,这是史料记载的王铭章,有着一副刚强面目。
但新都人心中更多浮现的,却只是他记挂故乡的柔软模样:
“誓以必死报国,将积年薪俸所得酌留赡家及子女教育之用,余以建立公用事业。”
为秉将军遗志,王将军夫人于1941年9月创建私立铭章中学
(现为“四川省成都市新都第一中学”)
,用抚恤金完成了王铭章的夙愿。
王铭章雕像(图片来源于网络)
新都之景
背后皆有故事
而故事背后
则因为一个个新都人而生动
相较成都其他区域,新都人总是更能体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特点——只消去新都实地走一遭,你就能切身体会到新都人的性格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如果说千年古刹选址新都且被保留至今只是偶然,那么历经佛家千年熏陶对新都人的性格之根则必然有所影响,沉浸在佛音中的新都人,性格如同埋在泥土中的根,显得有几分包容而质朴。
“全民偶像”杨升庵,在新都留下的每一则故事、每一处痕迹则成为了成就新都人性格的第二股力量,正统的儒道精神像是挺直的茎,让新都人的性子里也多了些人文的雅正。
待到家国危难之际,有王铭章,更有无数热血的新都人,面对危难他们从未怯场:
1911年新都人民群众誓死保路的潮席卷全县,罢市、罢课、抗粮、抗捐,新都人高举起义大旗;
1932年,新都国民外交后援会一致决议,发“快邮代电”声讨日本侵略中国,此后万不得已同日本兵戎相见,新都县愿出快枪 5000 支,健儿5000名,或效前驱,或为后劲,悉听调遣,并由县内富户输助军饷10万元;
1937年,新都各界举行“九•一八”纪念大会,宣传抗日救亡,会后游行并表演抗日文艺节目,并主动修建抗日需要机场、路段等工程......
如此种种,若非要对新都人性格的形成寻个究竟,新都人大概只会告诉你,低头看看这片土地——时至今日,新都的界域虽已历经变动,但新都人复杂却统一的性格依然牢牢植根在新都的土地之上,或者更加精准地说,是在这片土地的核心,
新都老城之上
。
正是这片古老土地的润泽,才孕育出新都人这样完整的性格,像一株能够生根、发芽、开花的植株,随着时代的发展,裹挟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也冲刷着新都老城这片文脉长存的土地
曾经宽阔风光的老城街道,在长久的时间里烙下了车马行人的痕迹,老城里那曾经最漂亮的建筑也遗留下风雨印记,就连当年老城中最美的幺妹儿眼角也已长出了皱纹......
这片寄放着新都人所有乡情的土地在时间裹挟之下,终于走到了落后时代的尴尬处境。
如果长期没有外力作用于此,新都老城的衰败将难以避免,而在当下中国,一座老城的焕新既离不开规划层面的作用,也离不开开发企业的作为,新都正是如此——据悉,
奥园集团正以“老城焕新计划”为方向,全力推动老城居住生活的革新
。
这一计划的基础是以位居老城的奥园棠玥府项目作为根基,通过对奥园棠玥府周边城市界面的整理更新,基础设施的升级,城市文脉的强调,重新激发出老城新的活力,并以全新的生活方式推动老城居住品质升级迭代,塑造老城焕新的典型样本。
对新都老城而言,焕新,不仅意味着那些名胜古迹在未来将继续生辉,也意味着老城的宜居属性将得到进一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