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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是结出果子的信
——因信称义的信是什么样的信之四
文/陈俊迈
生命季刊微信专稿
我们在前面几篇文章中讨论了因信称义的信，必须是一种得救的信心，这种信心与行为好坏没有关系，但与有没有合符圣经的真实悔改有关系。我们虽然强调因信称义的信是排除行为的，因为信心的建立和真实的悔改都是圣灵在我们心中做工的结果。但雅各说：
“我的弟兄们，若有人说，自己有信心，却没有行为，有什么益处呢？这信心能救他吗？虚浮的人哪，你愿意知道没有行为的信心是死的吗？可见信心是与他的行为并行，而且信心因着行为才得成全。这样看来，人称义是因着行为，不是单因着信。身体没有灵魂是死的，信心没有行为也是死的。”（雅2：14，20，22，24，26）
从雅各的教训中我们了解到，称义是基督徒的成圣过程中的第一步，成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雅各强调若一个真正重生得救的基督徒，他的信必须结出行为的果子，若没有行为的果子，你说你已经被神称义得救了，是自欺欺人。没有人相信你。这是对的，“称义”和“成圣”是不可能绝然分割开来的。我们在这里重点讨论一下“称义”与“成圣”的关系。
1 “称义”与“成圣”有什么不同？
在宗教改革之后，天主教为了反击宗教改革的观点，在1545至1552年之间召开了“天特会议”，在讨论“称义”的教义时出现许多困难，最后用了十六章来讨论这问题。他们基本观点是：把称义和成圣放在一起，不承认有把耶稣的义归算在信徒头上而称义这说法。天主教把称义和成圣放在一起，带来的结果是：（1）他们认为得救不是仅仅依靠信心，也部分依靠圣礼和其他宗教行为；（2）整个得救过程主要是来自神的恩典，但自己积累功德也是不可缺少的。（3）所以没有人敢肯定自己已经得救，因为他们内心都知道自己的行为和心思意念还有许多要改进之处。
宗教改革后的基督教，在教义上的一个重大修正是：称义与成圣是两个可区分的步骤：（1）称义是关系到我们在神面前的地位，而成圣是关系到我们内心的光景。（2）称义这步骤单单是靠神的恩典完成的，而成圣过程中有神的恩典，也有人的责任。（3）称义是瞬间在人有归正的行动时完成的，而成圣是需要一生的时间来成就。（4）称义同时得到的儿子名分，在一生中不会改变 (因为全部是神作工) ；而成圣的路是高高低低，曲曲折折的（因为有人的参与）。（5）称义对每个重生的基督徒是一样的，而成圣之路几乎对每个基督徒都不一样。
从基督徒生命成长需要来看，把称义与成圣分开是很有帮助的：（1）基督徒应当知道：“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弗2：8-9）使基督徒过一个充满感恩的生活。（2）基督徒的善行是必须的，为了“行事为人就当与蒙召的恩相称”（弗4：1），动机是见证主，感谢主；而不是为了赚取功德来与神讨价还价。（3）按圣经讲，基督徒是应该知道自己是否罪被赦免而称义。一个有得救确据的基督徒就有喜乐平安，一个没有得救确据的基督徒就会生活在恐惧之下。
但我们不赞成把称义和成圣两个步骤截然分开，似乎只要成为基督徒（称义）后，有没有成圣无所谓。这是错误的，神绝对不会称只是表面承认错误而不愿改正错误的人为义。神要拯救一个人，一定呼召重生他，也一定使他成圣。所以，反过来，一个人自称是基督徒，而没有任何生命改变的迹象，那么，对自己是否重生必须打个问号。
2 成圣的三个不同的阶段是什么？
（1）成圣的开始阶段与重生的过程基本重叠。圣经说：“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多3：5），当重生时，圣灵唤醒（更新）我们对神圣洁已失去反应的灵，重新得着生命的力量，离开过去罪的生活方式，开始向往过一个圣洁的生活。这就成为“成圣”开始的过程。保罗也认为这成圣开始的一步是已经完成的，所以，他称充满许多行为不完全的哥林多教会的信徒为“圣徒”：“写信给在哥林多神的教会，就是在基督耶稣里成圣，蒙召作圣徒的”（林前1：2）。这说明一个事实：已经完成成圣开始阶段的重生基督徒应该知道：“我们的旧人和祂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罗6：11），“你们既从罪里得了释放，就作了义的奴仆”（罗6：18），所以可称为圣徒。
但这只是事情的一方面。事情的另一方面是我们的罪还在，成圣的路才刚刚开始，再次犯罪的倾向还很强，所以保罗要我们：“你们向罪也当看自己是死的。向神在基督耶稣里却当看自己是活的。感谢神，因为你们从前虽然作罪的奴仆，现今却从心里顺服了所传给你们道理的模范”（罗6：11，17）；保罗还鼓励我们：过去是如何热心过罪中生活的，现在就要如何热心过圣洁生活：“你们从前怎样将肢体献给不洁不法作奴仆，以至于不法。现今也要照样将肢体献给义作奴仆，以至于成圣”（罗6：19）。所以，重生后的基督徒是“蒙恩的罪人”或“有着犯罪可能性的圣徒”，表达了这两方面的真实。
（2）成圣的过程，就是基督徒的一生。在这一生的成圣过程中，我们的目标是：“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林后3：18），“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象”（西3：10）。我们要渐渐拥有主耶稣的品格，唯一的途径是跟随耶稣，效法耶稣，与耶稣基督生命的联合，如圣经说的：“你们要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你们里面。枝子若不常在葡萄树上，自己就不能结果子。你们若不常在我里面，也是这样。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约15：4-5）而这种生命联合就是在耶稣的爱里，这与遵守耶稣的命令密切相关：“我爱你们，正如父爱我一样。你们要常在我的爱里。你们若遵守我的命令，就常在我的爱里。正如我遵守了我父的命令，常在祂的爱里。你们要彼此相爱，像我爱你们一样，这就是我的命令。”（约15：9-10，12）
所以基督徒要结出成圣的果子，完全靠与耶稣基督这种生命的联合（上面约15：5）；我们的祷告能否被成就，也在于这种生命关系：“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的话也常在你们里面，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约15：7）；我们喜乐的多少，也在于这种生命与爱的连接：“叫我的喜乐，存在你们心里，并叫你们的喜乐可以满足”（约15：11）。
（3）成圣的完成。就基督徒的灵魂来说，在他们肉体死亡时，成圣过程就完成了，因为这些灵魂在天上就是：“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来12：23）。但从成圣的整个过程来看，那么真正成圣的完成要在耶稣再来的时候，那时，基督徒的身体得赎，因为耶稣“祂要按着那能叫万有归服自己的大能，将我们这卑贱的身体改变形状，和祂自己荣耀的身体相似”（腓3：21）。
3 在成圣过程中，人起什么作用？
在正统的基督教内，绝大多数认为：在成圣过程中，神是处在主导地位，如圣经所说：“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帖前5：23）神是在我们心里作工，虽然我们可能进步很慢，但神保守我们，不放弃我们，如圣经说：“我深信那在你们心里动了善工的，必成全这工，直到耶稣基督的日子。”（腓1：6）这里的“工”可以理解为“成圣”。这里要强调的是，我们说的神的工作，是三一神的工作，如圣经说：“就是照父神的先见被拣选，借着圣灵得成圣洁，以致顺服耶稣基督”（彼前1：2），但重点是圣灵的工作：“我们若是靠圣灵得生，就当靠圣灵行事”（加5：25），“又被圣灵感动，成为圣洁”（帖后2：13）。
但信徒在成圣路上走得好坏，自己要负完全的责任；不是有人认为那样，基督徒的成圣由神包了，一切由神负责，这是错误观点。成圣过程是我们自己要承担责任的行为，做对了做好了要归功于神，做错了做坏了要自己负责；因为神所主导的成圣过程中，已经规定人必须做什么和人必须不做什么，所以人做对做错是自己负责。
在圣经中，提到在成圣过程中我们值得注意的几方面：
（1）基督徒的信仰根基是耶稣基督，但各人在上面建造时可能会用不同的材料，如圣经说：“因为那已经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稣基督，此外没有人能立别的根基。若有人用金，银，宝石，草木，禾秸，在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表明出来，有火发现。这火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怎样。”（林前3：11-13）所以用材料的质量好坏，是与我们对信仰的认真程度和我们为耶稣基督摆上多少直接有关。
（2）圣经要我们在成圣路上，随时顺服圣灵的引导：“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加5：16）要我们学会“体贴圣灵”：“体贴肉体的，就是死，体贴圣灵的，乃是生命，平安。你们若顺从肉体活着必要死。若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必要活着。”（罗8：6，13）所以，顺服圣灵是人在成圣过程中要做的主要工作。
（3）对神的话的态度是决定我们成圣的结果。如耶稣说的：“所以凡听见我这话就去行的，好比一个聪明人，把房子盖在磐石上。雨淋，水冲，风吹，撞着那房子，房子总不倒塌。因为根基立在磐石上。凡听见我这话不去行的，好比一个无知的人，把房子盖在沙土上。雨淋，水冲，风吹，撞着那房子，房子就倒塌了。并且倒塌得很大。”（太7：24-27）
（4）在新约中，基督徒的圣洁生活必须放在一个群体中去看。基督教是一个与旧世界宣战的信仰，我们所提到的道德品格和属灵品质都要在属灵争战的状态和人与人关系中被检验，如我们的“喜乐”是在苦难中的喜乐，我们的“平安”是在狂风暴雨中的内心平安。同样的道理，我们的圣洁是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而且还是有能力使不洁变成清洁的那种圣洁。这样的操练必须在教会中实现，所以圣经勉励我们：“又要彼此相顾，激发爱心，勉励行善，你们不可停止聚会，好像那些停止惯了的人，倒要彼此劝勉。既知道那日子临近，就更当如此。”（来10：24-25）
本文为系列文章，请参阅：
因信称义的信是什么样的信之一：
你信的是福音，还是福音带来的好处？
因信称义的信是什么样的信之二：
两种情人，两种信心
因信称义的信是什么样的信之三：
悔改与信心是什么关系？
陈俊迈长老 生命季刊微信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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