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耀:
你们可能看过一张照片,就是近平同志坐在一张桌子前听一位老大娘倾诉。这是实际情况,不是摆拍。他经常在正定县大街上放个办公桌,接待群众,现场做信访工作,让群众有什么事情,直接向他反映。这在正定县过去是没有的,他是第一个这么做的。这样做才能听到老百姓真实的声音,也是联系群众的一种好方式。
而且,近平同志的工作效率很高,老百姓有什么冤情,反映什么问题,他都是当场就拍板,立刻安排相关部门去处理。正定县现在也经常搞现场接访工作,这个好传统就是从他那时候开始的。
近平同志平时工作中也非常实在,非常接地气。平时县委领导班子开会,我兼任常委会的记录员。他讲话,处理工作,都严格按照民主集中制办,尤其是民主发挥得特别充分。在会上,常委会的同志人人都要发表意见,有什么看法都要当面提出来。最后近平同志作为书记再把大家的意见汇总、做结论。所以不管是民主还是集中,这两个环节他都做得非常好,非常到位。他讲话没有虚话、假话、套话、大话,做事也是办实事,注重实效。
正定是历史文化名城,历史上长期作为河北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重镇,文化遗存丰富,素以“九楼四塔八大寺,二十四座金牌楼”著称。近平同志来正定不久,就把县城大街小巷都看遍了,熟悉了环境和风土人情。对什么地方有什么文物,文物是什么情况,文物的保护措施做得怎么样,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这种情况下,他再做相关决定,就很到位。
过去正定的古塔,都没有围墙,缺乏保护。还有很多古建筑,任由风吹雨打,无人管理,无人看护。他把这些问题逐一都解决了,那些孤立的古塔,都用围墙圈起来,保护起来。还有县政府门前的两棵古树,也都用栏杆围起来,并且让我们考察清楚树龄,挂上古树保护的标牌。近平同志在正定期间,对正定的文物做了比较大规模的调查和保护工作,包括很多古建的刷漆、彩绘、维修,现在这些古建都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正定县还有很多过去的革命遗迹,很多重要历史事件的纪念地,该立碑的立碑,该挂牌子的挂牌子,都是在近平同志指示下一一搞起来的。
现在正定城区中心的常山公园,过去是个很大的臭水坑,在近平同志建议下,改建成了公园,现在是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还有很多基础设施,比如现在的常山影剧院,过去是个破戏院,也是在近平同志领导和关注下新建的,并亲自请林默涵题的字。荣国府,是近平同志定下来,并经他的努力促成的,但真正建好、开放,并给正定县带来巨大收益,是在他离开正定以后。
这些文物古迹,还有这些文化场所,很大程度上承载了一个城市的文化记忆。难得的是,近平同志在当时就有这个意识。在他任上,正定的文物古迹不仅没有被破坏,而且能恢复的、能保护的,全都搞好了,这为正定后来建设旅游文化名城、靠旅游发展经济打下了非常坚实的基础。
近平同志平易近人,不是表面文章,而是时时刻刻都这么做的。有的领导平时上班的时候,把门一闭,很多事都是秘书来解决。近平同志的办公室,谁来找他都可以进。我的办公室在他外面,门随时敞开着,正对着楼道,谁一上楼我都能看得见。一般情况下,乡长、村书记,还有像贾大山这样的作家来找他,就跟串门一样,直接就来了,跟我打声招呼就进去了。
近平同志交往的人多,对于普通人他也能记得住。我记得是1998年,那时候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我们有三四十个干部去那里挂职学习。当时,他已经离开正定十三四年了,但还是一眼认出了我们县委的一个机要员。他说:“杨兰发,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打招呼!”一下就叫出名字来了。
那个年代,办公条件较差,小汽车也少,为了照顾班子里的老同志,为了节省汽油,也为了能更贴近群众,近平同志一般情况下都是骑自行车下乡,除非有时候赶时间才会坐吉普车。有一次,他坐吉普车调研回来进了县城,刚进小北门,突然一个人往车前面一站,就把车拦住了,司机没办法,就停了车。当时,我坐在副驾驶位置,跟司机并排,近平同志自己坐在后排。这个人直接拉开后排车门,就坐在近平同志旁边了。原来,这人是跟司机认识的一个便衣警察,他上了车就开始大声说笑。司机说:“你赶紧下去!”这位干警一看司机这么严肃,可能也感觉到旁边坐的这位年轻人是领导,他就赶紧拉开门,下车走了。近平同志后来也没有批评司机,也没有追究这位干警,只是说,有必要跟公安局说一下,要加强对干警的教育,不能搞特权。
我哥和嫂子都是画画的。1980年,我哥在县城画画,在白纸上画山水,我嫂子画花鸟,有时候我也帮他们写个对联,他们拿到集市上去摆地摊出售,卖几张算几张,一天能卖个3块5块的,就挺不错了。
近平同志到我哥的画摊上一看,见我哥风餐露宿地卖画,很苦,大冬天那么冷还站在街头上,就很同情。我哥后来办了一个美术学校,招收一些小孩来学画,近平同志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2004年,美术学校成立20周年,近平同志还专门给我哥来了一封贺信,祝愿美术学校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