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名人】中国人还是中国人 —— 记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吴健雄

吴健雄是民国十大才女中唯一的科学家，出身于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家庭，族人以“英雄豪杰”为她命名，故得名健雄。虽为女儿身，其父吴仲裔希望她不让须眉，胸怀男儿志，积健为雄。得益于父亲的开明思想，吴健雄自小就能与其他兄弟一样读书识字。

        1930 年，吴健雄进入中央大学，攻读数学专业。她资质俊秀，后天勤奋，学习的过程游刃有余。在求知欲的驱动下，她翻阅了一些有关X 光、电子、放射性、相对论等方面的书籍，渐渐地被居里夫妇、爱因斯坦等科学巨匠吸引了。于是，她第二学年申请转到了物理学系，就此踏上了科学之路，一走就是一生，成为科学界万花丛中一点“绿”。

非淡泊无以明志

        1956 年之前，吴健雄已因在β 衰变方面所做过的细致精密又多种多样的实验工作而为核物理学界所熟知，同年李政道、杨振宁提出在β 衰变过程宇称可能不守恒之后，吴健雄立即领导她的小组进行了一个实验。在低温条件下用强磁场把钴-60 原子核自旋方向极化，而观察钴-60 原子核β 衰变放出的电子的出射方向。他们发现绝大多数电子的出射方向都和钴-60 原子核的自旋方向相反。这个实验结果证实了弱相互作用中的宇称不守恒，在整个物理学界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1957 年1 月15 日，吴健雄的实验多次证实了杨振宁、李政道的设想，她将实验报告整理成论文，寄到了《物理评论》。同日，哥伦比亚大学为这项新的发现史无前例地召开了一场记者会。第二天，《纽约时报》以头版报道了吴健雄实验的结果。消息传出后，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奔往吴健雄所在的实验室。吴健雄也受到无数大学和实验机构的邀请去讲述她的实验结果。但由于某些原因，吴健雄未能与杨李二人共同获得1957 年的诺贝尔奖。很多人为她感到不公，但她本人从未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在给1988 年诺贝尔奖得主史坦伯格的祝贺信上写道：“尽管我从来没有为了得奖而去做研究工作，但是，当我的工作因为某种原因而被人忽视，依然是深深地伤害了我。”尽管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吴健雄依然潜心从事科学研究，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她对科学事业的热爱。她的儿子袁纬承说：“她从未在我面显出任何抱怨之情。的确有很多人认为母亲有资格获得那一年的诺贝尔奖，但是即使对她有什么不公平，她仍会继续她的研究工作。”

吴健雄精神：不惧权威，坚守真理

        1935 年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罗森发表了一篇论文，对哥本哈根学派创立的量子力学描述的完备性提出了疑问，他们的看法可归结为一个佯谬。吴健雄等早在1950 年就发表了一篇关于“散射湮没辐射的角关联”的文章，实验表明具有零角动量的正、负电子对湮没后发出的两个光量子，如狄拉克理论所预料，将互成直角而被极化，也证明正电子与负电子的宇称相反，说明与目前的量子力学并无矛盾。1975 年吴健雄等又发表了一篇题为《普顿散射的湮没光子的角关联以及隐变量》的文章，报道他们测得的在一个很宽的散射角范围内到达符合的康普顿散射光子的角分布，其结果假设电子与正电子相反称为前提而得到的标准的量子力学计算相符。J.S. 贝尔在1964 年曾对任何局部隐变量理论所能预言的角分布取值范围作了限定，而吴健雄等所观察到的角分布在假设通常的量子力学康普顿散射公式是正确的前提下并不符合贝尔的限定，这样也就再次对局部隐变量理论作了否定，从而在更高程度上支持了量子力学的正统法则。吴健雄说过这样一句话：“永远别把‘不验自明’的定律视为必然”，充分显现出她作为科学家崇尚真理的精神。

中国人还是中国人

        “中国人还是中国人”，这是建筑大师贝聿铭评论吴健雄的中国情结时说的话。《吴健雄》一书这样叙述到：“在美国的这些日子里，吴健雄从来没有忘记她中国的根源，外在形式上都是中国的，内在精神上更是中国的，旗袍装束的她始终坚持着中国的饮食习惯，这些已给当时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行事为人处处都不忘自己是中国人。”吴健雄始终秉承中华民族千百年来艰苦奋斗的民族精神，传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服饰、饮食、待人接物等一点一滴渗透进她的日常生活。我们可以看到：一颗热情赤诚的中国心在吴健雄的胸腔里跳跃，一位德才兼备的中国人在异国他乡展现中国人的活力面貌。

        1997 年2 月16 日，吴健雄在纽约病逝，终年85 岁，临终前也一直对故乡魂牵梦萦，想回到她深爱的祖国大陆。遵照本人遗愿，袁家骝亲自护送吴健雄的骨灰回大陆，安葬于江苏省苏州市太仓市浏河镇。吴健雄的墓地建在明德学校紫薇阁旁，明德学校的科技楼被命名为“吴健雄楼”，以此纪念。

        2004 年，东南大学成立吴健雄学院，旨在传承发扬吴健雄的科学精神，世界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丁肇中先生受聘为学院名誉院长。学院着力引进全球优质教育资源，构建系列荣誉项目，建立荣誉教育激励制度，实现教育优质资源的平台汇聚和开放共享。构建“三制五化”即“导师制、书院制、完全学分制，小班化、个性化、国际化、卓越化、本研一体化”的培养模式。自吴健雄学院成立以来，2500 余名健雄学子在这里接受“卓越化、个性化、国际化”育人理念的强烈感召，勤奋进取，不负韶华，奠定了坚实的学科基础，成为工科基础扎实、科研能力突出、人格全面发展、富有创新精神和创造力的卓越人才。在吴健雄先生的精神感召下，数百位学子开展研究性学习并走上国际讲坛，其中接近30% 的毕业生进入斯坦福大学、加州理工大学等世界一流大学的一流工程学科，55% 进入本校、清华、浙大等国内一流院所，他们在科技、经济、社会管理等各个领域取得突出成就或成为领军人物，为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中国科学院副秘书长曹效业曾说：“吴健雄先生不仅是太仓人民的骄傲，也是中国物理学界、中国科学界的骄傲，吴健雄奋进不息的科学生涯，勇于创新的大师风范，情系桑梓的爱国情怀，给当代的中国科学工作者树立了榜样。我们要学习和发扬她的科学精神，继承她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科学激情”

主编圈点：吴健雄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伟大女性，淡泊明志与世无争，只专心做自己热爱的研究，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是中国女性的骄傲，同时也是世界女性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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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care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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