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佛苦，悲欣交集弥陀缘

我是佛苦，一个快满20岁的“00后”男生。

许多莲友看到我的法名后，都会想问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叫“佛苦”，而不叫“佛乐”或者“佛欣”呢？

今年疫情发生后，我忐忑地问净宗师父：“倘若弟子慧根具足出家，您能替我剃度吗？法号可以叫‘宗苦’吗？”

净宗师父说：“可以，但现在是‘真’字辈了，叫‘真苦’也可以。名字只要你欢喜就好，苦能启觉，以苦为师。不过现在出家还早着，等到出家那一天再说，疫情期间多念佛，好好保重身体，交给阿弥陀佛。”

听到净宗师父的话，我像吃了颗定心丸，终于放下心来。

遇见善导大师净土法门的因缘，还是挺戏剧性的，不过苦水浇灌信仰花，腊梅寒冬终得艳。

我对“苦”字的执著，大概因为我体会了太多的苦。20岁的我，却“病”了整整19年。

我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哭，医生和我妈都很害怕，医生把我吊起来打了一顿，才哭出声来。

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件事就是病痛折磨，濒临死亡的体验。

5岁开始，吃药、雾化、打针，就成为我必不可少的闯关任务。有一天，突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意识模糊，被人掐着脖子一样，被命运扼住的感觉，度秒如年。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耳边是声声啼哭。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和孤独寂寞，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死亡的恐惧。

因为及时送到医院，逃过一劫，不过后来就变得体弱多病，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药罐子。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成佛、轮回，唯一知道的就是—— 我病了，我要活着。

我更不知道的是，童年的濒死体验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满汉全席”还在后面等着我。

苦是入道的因缘，年幼的心田埋下了一颗求道的种子。

6岁左右，最疼我的老老太去世了。

那天是大年三十，老老太没有了呼吸，大年初一要吃年夜饭的时候，她突然活过来了，把外婆吓了一跳。

老老太说：“我看到很多穿五颜六色衣服的人，他们说我生前做了好事，放我3天假回来过个年，3天后再来接我。”

说完就自己下床吃年夜饭，像个没事人一样，果然3天后，大年初四，老人家自己躺下来，安详舍报了！

我们家是回民，外婆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神的，办的是回族式的葬礼。

老老太出殡那天，我哭了很久，因为老老太很疼我，年龄尚小，还不知道轮回，也不懂人为什么流泪，只是觉得再也见不到了，很悲伤，很心痛。

葬礼上，要念《古兰经》，有很多的规矩，虽说那时我还小，但是对这些有种天生的敬畏之心。

因为小时候的濒死体验，也莫名地对这些起了兴趣，但未多研究。

过了段时间，我的小姨才30多岁，便因为癌症去世，我对小姨已没有太多的记忆，我只知道小姨对我很好，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遇到阿弥陀佛的那种亲切感。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这是那段时间我最真切的感受，直到今天我还很怀念我的小姨。

这一年，我的爷爷也因为突发脑溢血，64岁便舍报了。

我对爷爷唯一的记忆，就是他骑二八大杠追着外婆一定要给我买柚子吃的模样，没过一个星期，爷爷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

外婆说在告别的那一天，我一直在笑，在问这个人是谁，而我哥一直抱着相片低头哀伤。现在一想到这个场景，总是自嘲冷漠，泣不成声。

仔细想想，当时自己太不懂事，懂事后便明白了敬畏之心，更是敬畏生命。

死亡是必经的过程，人不怕死，那是假的。

中医有“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悲伤肺、惊恐伤肾”的说法，那年悲伤逆流成河，化成苦水流进我尚小的心田。

病痛再次向我来袭，隔三差五地发烧，我成了医院的常客，三天两头跑往医院，打针、吃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在医院度过。

外婆也急了，人在现实的痛苦，如果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就会想求神拜佛。

有次我发烧很厉害，卧床不起，医生说不能再打针了，但是我很难受，外婆就跟我妈说：“是不是老祖宗回了，孩子太小惊到了？”

就让我妈去买了点纸钱，准备烧给先人，让他们保佑我快点健康。烧完了之后，我感觉不难受了。外婆就说，有些老话还是说的有用的。

“烧纸治病”的不可思议刻在了我脑子里，内心的种子也悄悄发了芽，这些神秘的东西令我期待又好奇，更想去探索发掘能解决我病苦的事物。

小学的苦，记忆犹新。六年里，我学的知识不多，苦难却只增不少，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正是这六年奠定了我的现在。

从小外婆说要善良，做个好人，外公说要好好读书才能有出息。我也这么遵循的，对人真诚相待，但刚上学不久，我却因为一点小事，跟人打了架。

打架的过程中，我的头撞上了黑板的角上，血流不止，有个老师路过看到之后，跟班主任说打电话给几个家长，我妈先带我到医院缝针。在这时候我遇到了一名医生姐姐，她缝针的时候，我一声没吭，可能因为我脸上都是灰尘，缝完后问我怎么撞到的，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一直记得她说的话：“你是个很善良、很坚强的孩子，这世上有很多的苦，姐姐也曾经跟你一样，你只管真诚待人，其他的上天自有安排。”

说完后摸了摸我的头，还给了我两颗糖，那时的我，也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了“上天”这个词，又尝到了“苦”这个字，也听到了“善良、真诚”这些令我感到美好的词语。

后来，脑海里回想着“上天、善良、真诚”这些词，而后的日子也这么遵循着。

因为遇到这个医生姐姐，便让我想成为像她一样的好医生，不只是因为我想治好我的病，更因为我知道了不只我一人如此，有人和我一样，都在坚强地活着。

我住的地方虽然是个贫民窑，但相比现在冷漠的高楼大厦，多了几分人情味。残破不堪的老房子外，随处可见乘凉的人，嬉闹的孩童脸上满是泥巴，正因为穷苦，看不起病的人居多。比如修脚屋里因为吃错药、智力受损的姐姐，大街上驼背气喘、扫地的环卫工人，独居一室、没人照顾的空巢老人，被父母抛弃、肢体残疾的同龄少年，等等。

这样的环境令我不解，为什么人会有贫穷富贵、高低贵贱之分，活得这么累、这么苦，日子究竟为了什么？

过了没多久就是圣诞节，外婆带着我去了不远处的基督教教堂看热闹。

人生第一次进入宗教场所，看到穿着袍子的男男女女祷告唱福音的样子，令我心生敬意，有位神父发了张传教单，我听着“哈利路亚”和“阿门”，第一次听到了“上帝爱世人”这样的词汇，让我感觉宁静，敬畏。

相信这些都是“神”让我体会的经历，上帝包容世人的教理入了那时我渴望解脱的心，而后每次路过教堂，都会做个祷告，这个习惯一直强迫症般持续到初中毕业。

三年级看到《西游记》《新白娘子传奇》与《济公》这三部剧，里面的佛教形象使我感到比神更和蔼的慈悲，便开始了断断续续地求神拜佛大杂烩。

第一部看的《济公》，游本昌老先生演的经典版本。

当初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朗朗上口的“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和“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最初看到电视剧的罗汉像很害怕，而后看到济公的神通广大，扶贫济困的慈悲，不拘一格的性格，使我迷恋上了这位疯癫的圣僧。经常是学着电视剧里大口吃肉，几天不洗澡，学着搓“伸腿瞪眼丸”，有次外公实在看不下去了，问我“咋滴啦？”我说“我学济公呢，我要成为他一样的圣僧”，外公就说“那是电视剧，你也学不来，济公不是凡人”。

然后就没学济公了，但佛种也就这么撒进了心田。

小孩子总有个问题，“我是怎么来的？”我妈总说我是垃圾堆捡来的，外婆就说：“是投胎来的，别听你妈瞎说。”

我就问外婆：“投胎是什么？”外婆就说：“投胎就是阎王爷把你的魂扔到你妈妈肚子里。”

我又问：“魂是什么？”外婆说：“人死后就有鬼魂，会继续去投胎。”

我又问：“那为什么人死了变成鬼魂？”外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乖孙子。”

不像现在小孩子有智能手机，电脑也是有钱人才有的东西，所以我的好奇心也就停止在了这儿，但我又知道了“投胎、鬼魂、阎王爷”这些新的词汇，莫名地，我觉得这几个词很可怕，估计是因为本能对地狱和死亡的恐惧感所致。

后来看到《西游记》和《新白娘子传奇》的观音菩萨形象，觉得特别亲切，特别慈祥，就一边祷告一边学着念“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您来指点我吧”，断断续续地有一句没一句念着。

12岁那年，从北京回来，有次凌晨雨下得特别大，我家是个低洼处，下水道又老久容易堵，水快漫到屋里了，我就对着天说：“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您让这场雨不要再下了，免得漫到家里，拜托您了。”

说完没多久，雨突然就停了，那次是我觉得最灵的一次。

我小时候阳气很弱，经常做噩梦，有时候梦到许多的黑影，有时候梦到门开了，有很多的凶神恶煞朝我发脾气，有时候梦到看不清脸的人掐着我，没几天睡得好安稳觉，扁桃体也总是发炎肿大，引起呼吸不适，在梦里只有惊恐不安，老被鬼压床，用力让自己醒来，发觉身上已汗流浃背，总是惊魂未定。

苦恼总是不断来袭，我上小学的期间，养成了祷告求神拜佛的习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如果有一天忘了，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如果那天霉运连连，便觉得是自己不够真诚，是上帝和菩萨的惩罚。

当然，那是对佛法的不了解。

去年表妹临近中考时，她跑来问我这个“失利者”有没有什么经验传授。

我思考了一下，说：“无论你考了多少分，能不能去到想去的学校，你都不用担心，你去的地方会带给你许多的意想不到，你会遇见很多人，有些相见恨晚，有些如昙花一现，这是躲不开的命，遇见你该遇见的，接受你所不能改变的，中考带来的不总是如愿以偿，有时候也是阴差阳错，好好发挥，别太紧张。”

听完后，她呆呆地说：“虽然没太听懂，但是感觉好有道理、好押韵。”不堪回首明月中，无谓与过去告别，盏心碎。

离开了令我难过的小学，暗自舒了口气，灰头土脸的我，略显期待着初中生活，默默对老天许了个愿：“不求甘来，只求苦尽。”

很多时候的不解困惑，便问家人，答复的是：“你才多大啊，整天愁眉苦脸的，一点都不阳光，你想太多了。”

没有人诉苦，身心俱疲的我，总在想生活已经这么对待了我，除了自强不息，别无他法。

毕竟人总是怕死的，濒死的感受很痛苦，升入初中的我除了想出人头地，考进心心念念的北京中医药大学，还有就是“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伴随着我。

爸妈找关系给我报了排名第一的中学，但需要十万块钱的打点费，外公、外婆知道后，二话不说，拿出多年的积蓄让我妈赶快交。二老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我知道这么多钱积攒得很不容易，平时一块钱的面，二老能吃一天，但现在为了我，没有犹豫地拿出十万来，我很感动，又很悲哀，从小到大，在我的印象里，不论再难，二老也没向爸妈要过一分钱，反而都是他们在给予我们。

带着许多的困惑不解，踏进这个令我心存美好幻想的名校。

第一天，我早早来到教室，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坐下，独自一人。班主任让我们做自我介绍，看着与我同龄却不同的新同学，一个个笑容满面，好似九月春风吹又生，我的内心生起了卑微的炊烟。

因为遇见她，我开始重拾起真诚待人的生风，在我快堕落之时，与她相逢一笑，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如她这般纯真善良的天使，日子过得不快不慢，老天的玩笑却来得迅捷无声。

因为一件很小的事，再一次打碎了我那相信真诚相待为好的脆弱，我哭着一步一步走回家，途中下起了大雨，唯独庆幸自己带了伞，不幸中的万幸吧。我想老天是在哭泣我的苦命嘛，神佛若真的心疼我，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我也没做坏事啊……

回想起这天如梦一般的虚假情谊，使我再也不信地久天长。

心情影响身体，身体影响学习，从2012年9月28日那天开始，我的成绩也从班上的中上游一落千丈下游到倒数第二，狂风暴“语”也朝我袭来，着实让我体验了一把世态炎凉。

仿佛是续演小学的连续剧，三天两头以泪洗面，家庭、学校、老师，各方面的原因令我痛苦不已，哑巴吃黄连，有苦没人说，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家长被请了无数次，退学的通知下了无数道，老师一句“别带坏我班上”的台词轮回般天天上演。

想想也挺对不起家人的，外公、外婆每天往返来去给我送饭，没能考上高中，令他们很遗憾，恨铁不成钢。同学的不待见，老师的几句话摧毁了我内心仅存的一丝善念。

没过多久，我染上了邪淫，学会了抽烟、喝酒，也感召了打架斗殴，遍体鳞伤来麻痹自己，静下心来想挺幼稚的，一味地认为这能好受点，总听“借酒消愁愁更愁”，然适得其反，终日不成章地过着煎熬的生活。

幸好后来遇到了善导大师净土法门，才明白这些都是不可沾染的。

不过我也尝到了痛苦，初一检查出肺炎，初二检查出心肌炎、胃炎，以药为食，终日郁郁寡欢，又得了心理疾病，舍报的念头起过无数次，在紧要关头又遏制了，可能是阿弥陀佛还在等我吧。

好不容易安心想拼一拼，即将中考，又被摔断右手，至今阴凉时仍疼痛不已。三年续演着小学加强版的剧本，噩梦不断，呼吸困难的濒死感几度再次袭来，太多太多不能细说，不愿回忆……

苦激发了寻求安乐的心，这期间我看了很多书，想研究透彻人为什么活着。

常想，如果我能创造一个扶贫济困、除暴安良、没有痛苦、只有快乐的世界就好了。

世间科学，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到卡耐基人性的弱点，再到马列，我找不到答案。

想起从小外婆的烧纸治病，我便把目光看向了宗教学，抱着试试的心态，我便一头扎进了这个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海洋里。

从最开始基督教的《圣经》，再到道教的太上老君清心咒、度人经，再到东北出马仙，再到关公庙，再到藏传佛教的六字大明咒、转经轮，到埃及神话，再到汉传佛教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心经》《普门品》《药师佛心咒》，都研究了一遍。

病急乱投医，能拜什么就拜什么，祷告没见心安，打坐结印没见心静，念佛经总是噩梦只见心惧，唉声叹气心灰意冷地不再抱有任何期望，可渴求离苦得乐解脱的心却总放不下，别无他求，惶惶度日。

占满周末的冲刺班，带着爸妈的期待，祈求能挽回一线上高中的生机，三年飞逝，中考决战，不出意外地，我只考了300分，学医济世救人的梦想也随之破灭，但相比初三调考的120分，这个分数还是令他们感到些许安慰。

而后选择了一所中专院校，读了一年半，16岁便出来实习打工仔。

那时没有慧根福报，没有善知识，愚笨遭罪的我没有发现那句最平凡却最重要的六字真理“南无阿弥陀佛”，但也浇灌出一颗佛法的小苗，慢慢通往那条梦寐以求的极乐之路。

中专的生活都是闹着玩，谈恋爱的特别多，正是这样的环境，让我看到太多的故事，渐渐看透了情爱的本质。

中专的室友个个都有女朋友，起初甜如蜂蜜，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地分手了，在一起时恨不得融为一体，分手后念着、恨着比仇人还陌生。

我下意识想到一句“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好像青叶上枯萎的花瓣，令人生畏。

2016年过半出来实习，第一次离家，孤独感油然而生，孤独是人生的实相，“孤独无同伴”。

《大经》说：“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如果没有尝过孤独，人永远不会成熟，永远不了解人生的实相，只是一种人生的虚假繁荣，一种表面的迷惑、热闹而已。从小便尝尽了孤独寂寞冷，勇士总是孤独的，我也这么咬牙挺过来了。

记得第一天晚上家人打电话给我哭了几个小时，这次的实习生活令我对亲情和家人的关爱感触甚多。实习的工作是地铁安检员，工作的压力很大，经常熬夜值夜班，睡不好，渐渐体会到他乡浮萍游子的孤独空虚，明白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家人是最疼爱我的人。

半年过得很快，回到武汉后，在武汉地铁当安检员，这一做就是2年。

看过埃及神话，曾幼稚地以为自己是奈芙蒂斯和塞特的结合体，感叹“那流浪的孩子还在地狱中坚强地受着折磨吗？”

后来遇到善导法门，才知道自己是阿弥陀佛在外流浪的孩子。

2017年的五月，因为一个视频，里面说到佛牌能改变命运，月薪3000块，省吃俭用加班加点两个月攒够了2000块钱，向佛牌的版主买了块牌，放在他那里替我安置着。

后来版主发了句“南无阿弥陀佛”，不知什么意思，我也回了句“南无阿弥陀佛”，之前种下的佛种，悄悄地生长着。

这一个月也确实过得顺风顺水，工资见涨，休息的时间也多了。

然而，好景不常在，回想起那半年，仍然心有余悸。连着几个星期，莫名其妙地摔跤，掉钱，打针吃药，妈妈因为子宫肌瘤开刀住院，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外婆，也因为蟑螂的惊吓摔倒，把腿摔骨折了，本就有心脏病、哮喘的外公挑起了家里的烧火弄饭，本就看重亲情的我失魂落魄，想不通便质问佛牌的版主。

版主说：“这是你身上的冤亲债主在使坏，你得超度他们，让他们往生得度。”我便问：“需要多少钱，怎么做？”他说：“1500，我给他们立往生牌位就会好。”

二话没说，我打了1500过去，他拍了个照给我，写着“冤亲债主往生牌位”。

这时，我便记住了“往生”这个词。

也许是舍财免灾确有作用，我妈九月份就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