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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想过跟父母和解吗?

余晃晃  · 公众号  ·  · 2017-07-0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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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听起来就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词,特别是放在“家人”之后。


有一次和朋友吃饭,意外地发现外向又乐天的她,和家里的关系僵到不可缓和的地步。


也没有太多特殊的原因,不外乎合不来的相处模式,越应该亲密,越是疏离陌生。

电影《念念》说的就是一个关于和解的故事。



影片中,育美有一个难产而死的母亲,所以对怀孕与生产素有畏惧。


而阿翔则一直活在不被父亲肯定的阴影中,虽然父亲早在一场海难中就离开了人世,阿翔的生活仍然被父亲的否定牢固地束缚着,他冒着失明的风险亦不肯放弃打拳,并不是为着所谓的体育精神,而是为了父亲可以肯定他的天分。


以及始终阳光灿烂的育男。父亲、母亲、妹妹,人为或自然地,先后离开他,不带任何征兆。


被遗弃是《念念》的主题。遗弃的那一方早已不在人间,被遗弃的人还在追问为什么,可惜天人永隔,他们永远不会得到回答。



被遗弃未必总是与死亡相联。


与其他小朋友吵架,母亲会跳出来断案,你性格孤僻,为人冷漠,这事儿肯定是你错了。这是遗弃。冬天回家,车站挑一盒子点心带回去,被讲,不如你表弟选的。也是遗弃。收到同学的信,信里感激我对她的帮助,把信拿给她看,摇头:人家客气而已,你又当真。这又是遗弃。


否定能力,否定感情,否定对人生的设想与判断。聪明,心肠软,善良,这些评价都从别人那里听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最在意的那个人口里,只余冷漠,不友善,拎不清。


电影中育美、育男、阿翔与父母沟通的路被死亡永远地阻隔。现实生活中阻碍沟通的东西虽不似死亡般黑暗,但也总是带着绝对无疑的笃定气质。


一个朋友也曾经试过写信来向母亲说明自己并没有那么自私。事情的发展也很戏剧,朋友跟我抱怨,你说生活怎么跟《家有女儿》里演的不一样?我好不容易写一封信给她看,她却拿着我的信给邻居们当笑话一样地展览,说我怎么这么矫情?


但,或许只能对自己说,今天起,你再也不需要通过别人的肯定来证实自己值得被爱这件事了。



电影里的弃儿们也与自己达成了和解。


育美在陪同产妇生产的过程中重新体会到妊娠的意义。


育男在醉酒后穿越时光,回到了母亲开的面馆,他是外地来的大学生,她是绿岛一隅的平凡母亲,她说希望我的儿子长大后成为你这样的人。


阿翔在码头遇见了死去的父亲,并在幻想的拳击中终于击败了父亲,征服了心魔。


他们回到了被遗弃的那一天,睁开一直以来因为害怕而紧闭的眼睛,然后发现:错的并不是我。



我一直在想,张艾嘉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幻想中宽宥父母,谅解父母。一场梦,一个幻觉的发生太偶然了。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又该如何?


后来意识到,我把对象弄错了,需要被宽宥和谅解的不是早已在生活中远去的父母,是那些被伤害这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困扰过的人们,宽宥自己,谅解自己,主动回到无能为力的过去,抱一抱那个软弱的小孩儿,给予他们迟到但仍然是必须的庇护。


育美和育男的妈妈在回忆中一直有一张温暖的脸。一直笑着,一直都是。如果不是育美在医院突然回忆起母亲与父亲吵架的镜头,我们或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这个生活在绿岛后来又终于逃离的永远微笑着的女人,也曾被逼仄的生活压榨到如斯地步。



生活却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伤害与误解是这样普通而坦率地散落在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一直期待着的被理解始终没有来临,那也应该像育美、育男、阿翔们一样,自己走过去,打开藏在心底的黑漆漆的暗盒,对过去的自己说一声没关系。


育美最后克服了对生育的恐惧,阿翔也终于可以摆脱父亲的阴影,有勇气去履行做一个好父亲的责任,他们共同生育了一个健康的小孩。


曾经的互相伤害仿佛云烟一样消逝,他们共同做了一件聪明又勇敢的事:让被伤害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让它变成继续伤害别人的理由。


于是,他们就成了可以勇敢去爱又被勇敢地爱着的人。



和母亲的故事还有另一半。


去年春假回家,她很突兀地来了一句,“我真的很少体会到你对我和你爸爸的爱。”


这些隐藏在时间背后的碎片提醒了我一件事,人都是想当然地吝于表达又钝于感知,我所承受的同样被母亲承受。


张艾嘉把具有治愈效果的幻觉赠与了电影中的他们。生活在电影外的我们,也要把这样的和解送给自己。


Murmur of the Hearts


想看什么电影,直接在评论里告诉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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