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大约可以算作我们这个民族最喜爱的颜色。几千年来,无论庙堂之高,抑或江湖之远,无论隆礼重典,抑或乡习民俗,无论女儿梳妆,抑或文人戏墨,都曾经,或者仍然,在广泛地运用红色。
《织色入史笺》
作者:陈鲁南
豆瓣评分:7.8
颜色是我们感知、标识世界的重要凭借,在中华文明的演进过程中,五色系统与五行理论互为表里,渗透到政治、文化、社会生活等诸多方面。五色系统的影响贯穿中国的神话时代和历史时代,是人类文明进程中独特的人文现象。可以说,色彩,塑造了中华文明的外表,也让历史呈现质的面貌。
精彩文摘
为何女子们会独独钟情于红色呢?有人类学家解释说,原始社会中的分工,男子狩猎而女子采摘,成熟的野果子一般都是红色的,因此女性对红色比较敏感。这些类似于条件反射的养成,但没有强有力的科学证据支持此观点。在我们的历史中,女子与红色缠绵了千百年。貌美年少的女子,被称作红粉佳人;善解人意的女子,被称作红颜知己;女子居住的闺房,被称为朱楼绣户;有美女相伴身边,则被称为红袖添香。因女儿的介入,红色的故事,多了许多旖旎的风光。
隋唐时,出现了“桃花妆”,即先以白粉敷面,再将胭脂匀于面颊及眼周围,边际晕淡,其特点是突出面颊的红,映衬前额、鼻翼及颈部的白,白里透红,鲜艳无比,压倒桃花,为当时女子所爱。
东汉著名的学者马融,给弟子授课时,以绛纱作帐,学生站在帐前,而帐后站一排女乐手鼓吹敲打,两边还站着美貌的侍女。他故意在讲课时,以声色诱惑来锻炼学生的注意力。马融的弟子很多,成就突出的也不少。由于这批著名的师生,造就了大批的典故和成语。比如,后人以“绛帐待坐”喻学生就学,用“绛帐授徒”、“绛纱设帐”喻老师传道授业解惑,用“绛帐”、“绛帏”指代老师教授学生的场所。
《平如美棠》——我俩的故事
作者: 饶平如
豆瓣评分:9.0
如果能够年光倒流的话,我宁愿再回到从前那一段比较艰苦的时代,两个人相守。
这是普通人自己的故事。
只有如此平凡而美好的东西才能拥有长久的感动力量!
平如说,“对于我们平凡人而言,生命中许多微细小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缘故地就在心深处留下印记,天长地久便成为弥足珍贵的回忆”,这些回忆如静海深流。
善与恶之间,我有一个判断力,我要坚持做善的,我不做恶的,我有这个坚强的信心。我是这样想,一个人要有力控制自己,你可以不危害于人,你可以有这个力量,这不是他的心脆弱,这是他道义的坚强。
坎坷岁月费操持,渐入平康,奈何天不假年,恸今朝,君竟归去; 沧桑世事谁能料?阅尽枯荣,从此红尘看破,盼来世,再续姻缘。
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做了,我心里没有什么愧疚,不做,倒是一个永远的谴责,那一辈子,就不会好过的,拷问自己,人生当中,你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
八十岁时,美棠去世,他今年九十岁,画十几本画册,叫做《我俩的故事》。 看得人不免觉得,这个角度像是对两个人的背影隔了岁月的凝视。
《故宫藏美》
作者:朱家溍
豆瓣评分:7.7
朱家溍作为文史大家,故宫文物鉴定大家,又生长在一个文物收藏的世家,他一生寓目过大批国宝级文物,他凭借自己这一得天独厚的经历以及渊博的文物学养,谈古代书画的流派风格演变和收传次序,谈古代文物的真赝辨识,谈古代戏曲的开端和传承。
到了清代,大部分制度是明朝有什么,清朝就有什么。譬如专管乐舞、音乐、戏剧的教坊司,专管刻书的经厂,都是沿袭明制,不作任何改变,就连形式上也不改变,尽管经厂的名字不再使用。
顺治年间內府所刻的《孝经》《资政要览》等书,版式、字体与明朝经厂本一模一样。
绘画方面,据《酌中志》记载,明末宫中匠人作有不少如《九九消寒图》《绵羊太子图》这类题材的画,不署款。有不少传世的苏汉臣款的同类题材画,我以为就是在明代画匠的作品上后添的款。
《宋史.蔡襄传》云:“襄公于书,为当时第一。”世人常称“苏黄米蔡”,此蔡是指蔡京;若蔡襄在此行列中则应为“蔡苏黄米”了。
欧、苏、蔡诸公都再三提出:古人善为书者,必先楷法,然后进入行草。
有不少人本末倒置,不下功夫学楷书就先瞎涂乱抹,写些不合草法的所谓“草书”,不合隶法的所谓“隶书”,自称创新,成为风气。
关外山花香,驼铃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