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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制作“元老”《黑客帝国》

GaiaDaily · 公众号 · · 2025-01-3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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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各式各样的项目来说，虚拟制作的功能可谓包罗万象，但这种技术可不是近期才有的新发明。

对片场的绝对控制一直都是电影人的梦想。外景拍摄的问题尤其突出，无论剧组有多希望一切顺利，像天气之类的因素总是无法控制的。如果户外是晴天，但你要拍的是下雨戏，那你就得安排后勤创造潮湿的天气。而另一方面，万一你想拍的是阳光灿烂的夏天但偏偏大雨倾盆，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另外，你还需要外景场地拍摄许可。比如，若你要在旧金山这样的城市拍摄，你可能需要整条街每位住户的同意，“一颗老鼠屎”就可能坏了一锅粥。所以，在LED阵列前进行虚拟制作的吸引力显而易见。

虽然将一台摄影机连接到一个有响应的虚拟背景并非新想法，但直到现在才有技术能达到足够优质和高质量的实时计算机图像，大型LED虚拟影棚如今成为可能。但尽管实时虚拟制作是相对近期的产物，虚拟电影摄影这个概念本身其实可以追溯到20多年前。

凭《黑客帝国》（The Matrix）名声大噪的约翰·盖耶塔（John Gaeta）才是第一个创造出“虚拟电影摄影”（virtual cinematography）一词的人。盖耶塔利用对演员和拍摄地的相片级真实重现，革新了这部电影的特效。最重要的是，《黑客帝国》中的一个特定镜头成为了影片“名场面”—— 基努·里维斯（Keanu Reeves）饰演的角色尼奥为了躲避特工史密斯在摩天大楼天台上发射的一波波子弹而向后下腰。

这个镜头常被叫做“子弹时间”，也被称为“时间切片”“Flow-mo”技术等等，它的作用是有效冻结时间，或者说让时间变慢，具体取决于用来拍摄这个镜头的摄影机阵列如何设置以及如何在环境中移动该镜头。片中多次运用到这个效果，只不过躲避子弹的这个场景是目前最有名的。但为何子弹时间如此具有颠覆性？

首先，我们应该承认的是，《黑客帝国》并非该效果的首次应用。早在1985年，一支名叫Accept乐队就已经为了他们《Midnight Mover》这首歌的MV用过该效果很初级的版本。直到后来九零年代中叶之后，《激战星河》（Wing Commander‎）和《迷失太空》（Lost in Space）等电影才用上了这种效果看起来非常顺畅的版本，1996年Smirnoff伏特加的一支广告中也有运用。

1985年《Midnight Mover》MV“子弹时间”

1999年《激战星河》“子弹时间”

1998年《迷失太空》“子弹时间”

但是，跟那些电影不同的是，《黑客帝国》真正将此效果发扬光大。影片使用了一套复杂的360°摄影机路径，并且将真人演员与相片级真实的CGI背景结合起来。

《黑客帝国》中所使用的子弹时间将虚拟摄影机围绕演员平摇，同时在关键时刻逼近演员。这些复杂的摄影机运动需要先在绿幕前拍摄演员，因为镜头拍摄过程中摄影机装置会入镜，因此周围环境必须后面用CGI重建。

子弹时间的关键优势在于它会冻结时间，或者说大大延缓时间，而同时“摄影机”可以在时间冻结后仍自由地围绕停滞的动作实时移动。这样的效果是通过当演员在绿幕前表演他们的关键动作时，在演员周围设置大型静物相机阵列实现的。要拍摄这个镜头需要多达120台相机，并且相机装置的每一端都有一台高速运动胶片摄影机。随后，每个图像必须数字扫描再进行匹配。毕竟当时连数码单反都尚未问世。把图像组合到一起的原始效果是相当粗糙的，并且由于镜头其他异常现象，画面的色彩也有很多不一致，因此这些镜头全都必须经过匹配和稳定。然后他们再利用早期的光流（Optical Flow）技术进行插值处理，插值生成额外的帧，使镜头进一步放慢。

将虚拟背景与演员的真实运动相结合本身就是一次技术进步，这需要精确的计算机可视化预览来确定摄影机位置，然后用CGI为成片镜头重建真实拍摄地。

尽管其中涉及海量的处理工作，但这个镜头是影视技术先驱之一 —— 让“虚拟摄影机”可独立于实时运动而用来在一个场景里“移动穿梭”。虽然这个效果当时无法在片场实现实时操纵，但它为虚拟电影摄影的概念播撒了种子。它还成为了影史上被人模仿、恶搞得最多的视效镜头。

然而，这种效果远未过时。它仍然被运用在如今的高端项目中，New World Designs这家公司是这种技术的主力军，因为它背后的技术人员正是《黑客帝国》原版子弹时间的参与者。这种效果至今也不是十分大众化，因为它需要数百台摄影机来完成。

图源：New World Designs

出处：Simon Wyndham | REDSHARK

翻译：LorianneW | 盖雅翻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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