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谭其骧主编: 《中国历史地图集》第2册《西汉时期》,地图出版社1982年版,第24—25页。
[2] 〔清〕 穆彰阿、潘锡恩主编,王文楚等点校: 《大清一统志》卷三〇七《江西统部·建置沿革》,上海古籍出版社2022年版,第11136—11137页;〔清〕 全祖望: 《郡国分命讹失》,《汉书地理志稽疑》卷二,朱铸禹: 《全祖望集汇校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2510页。
[3] 姚鼐认为汉初庐江郡约在江西省北部。杨守敬则认为庐江郡为秦郡,横跨大江南北,约有安徽省中部、江西省北部之地。姚鼐: 《汉庐江、九江二郡沿革考》,《惜抱轩全集·文集》卷二,中国书店1991年版,第11—12页;杨守敬、熊会贞疏,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 《水经注疏》卷三九,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3240页。
[4] 周振鹤: 《西汉政区地理》,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9—50页。
[5] 《汉书》卷六〇《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2779页。
[6] 《史记》卷一一八《淮南衡山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3077页。
[7] 《汉书》卷二七《五行志》,第1444页。
[8] 周振鹤: 《西汉政区地理》,第50—51页。
[9] 〔清〕 沈钦韩: 《汉书疏证》卷三〇,清光绪二十六年浙江官书局刻本。
[10] 《汉书》卷六〇《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第2781页。
[11] 《史记》卷一一四《东越列传》,第2982页。
[12] 张修桂: 《中国历史地貌与古地图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164—166页。
[13] 此读音问题承蒙南京大学程少轩教授、北京大学博士生夏飞黄赐教,谨志谢忱。
[14] 杨守敬、熊会贞疏,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 《水经注疏》卷三九,第3234页。
[15] 赵永复编: 《水经注通检今释》,复旦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03页。
[16] 〔宋〕 王象之著,李勇先点校: 《舆地纪胜》卷三四《临江军》,四川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551页;《资治通鉴》卷一七《汉纪九》,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571页。
[17] 唐锦琼: 《“吴头楚尾”的考古学观察(之一)》,《南方文物》2021年第6期。
[18] 曲英杰: 《长江古城址》,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300—305页。
[19] 郑威: 《楚国封君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12年版,第183页。
[20] 李家浩认为楚玺“上赣君之谞玺”之“上赣”即《汉志》豫章郡赣县(《楚国官印考释(四篇)》,《江汉考古》1984年第2期)。周运中受此启发,认为“上淦”即“上赣”,亦即赣县(《汉代南海国位置考》,《秦汉历史地理考辨》,花木兰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9年版,第301—303页)。今按,江西省考古发掘与调查表明,战国时期楚国仅能控制赣江下游的新建、高安一线,赣江上游迄今没有发现任何楚文化遗存(唐锦琼: 《“吴头楚尾”的考古学观察(之一)》,《南方文物》2021年第6期)。最近樟树市国字山战国越人贵族墓葬的发掘,进一步表明战国时期楚、越势力分野在清江盆地。楚国在赣水上游封置封君,是很值得怀疑的。不过,承蒙审稿专家指出,这个“上赣君”不排除是楚国羁縻的越人封君。可备一说。若“上淦”在今赣南,更没有豫章郡存在的余地。
[21] 贾谊撰,阎振益、钟夏校注: 《新书校注》卷三,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7页。
[22] 《后汉书》卷八七《西羌传》,中华书局1965年版,2876页。
[23] 《史记》卷一一一《匈奴列传》,第2933—2934页。
[24] 据周运中总结,自清代以来有赣闽粤三省交界、粤东、皖南、赣南、闽西、赣东北诸说。参见周运中: 《汉代南海国位置考》,《秦汉历史地理考辨》,第299—300页。
[25] 马孟龙: 《西汉侯国地理》,上海古籍出版社2021年版,第76—89页。
[26] 见前文引述姚鼐、杨守敬之观点。另可参看周振鹤: 《西汉政区地理》,第48—51页。
[27] 《史记》卷九五《樊郦滕灌列传》,第2671页。
[28] 《史记》卷一八《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887页。
[29] 《史记》卷一〇六《吴王濞列传》,第2822、2825、2827页。
[30] 这里的“浙江”据新出秦封泥乃秦郡(孙慰祖: 《官印封泥中所见秦郡与郡官体系》,中国印学博物馆编: 《青泥遗珍: 战国秦汉封泥文字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西泠印社2010年版,第75页;章宏伟: 《秦浙江郡考》,《学术月刊》2012年第2期)。陈婴平定豫章、浙江郡之事,《灌婴传》记为“定吴、豫章、会稽”。两相对照,浙江郡似即会稽郡。
[31] 梁玉绳: 《史记志疑》卷三二、三三,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343、1371页。
[32] 《史记》卷一〇六《吴王濞列传》,第2822页。
[33] 王仲殊: 《汉代物质资料略说》,《考古通讯》1956年第1期。
[34] 裘忱耀: 《汉代著名产铜地丹阳考》,《历史研究》1957年第2期;郭怀中: 《“丹阳铜”产地考略》,《安徽史学》1994年第2期。
[35] 魏嵩山: 《西汉丹阳铜产地新考》,《安徽大学学报》1979年第3期。
[36] 刘平生: 《南陵大工山古矿冶遗址群江木冲冶炼场调查》,《文物研究》第3辑,黄山书社1988年版,第199页;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铜陵市文物管理所: 《安徽铜陵金牛洞铜矿古采矿遗址清理简报》,《考古》1989年第10期。
[37] 杨立新: 《皖南古代铜矿初步考察与研究》,《文物研究》第3期,黄山书社1988年版,第186页;刘平生: 《安徽南陵大工山古代铜矿遗址发现和研究》,《东南文化》1988年第6期;张国茂: 《丹阳善铜出铜陵——汉代丹阳铜产地初探》,铜陵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 《铜陵文史资料》第3辑,1990年印制,第185—187页。
[38] 陈衍麟: 《安徽繁昌出土战国楚铜贝范》,《文物》1990年第10期;卢茂村: 《安徽省贵池县发现“秦半两”钱范》,《考古与文物》1994年第4期。文章执笔者认为贵池出土“半两”钱范为秦代文物,而据裘士京研究,应为汉初之物。参见裘士京: 《江南铜研究——中国古代青铜铜源的探索》,黄山书社2004年版,第175—176页。
[39] 杨立新: 《皖南古代铜矿的发现及其历史价值》,《东南文化》1991年第2期;裘士京: 《江南铜研究——中国古代青铜铜源的探索》,第175—176页。
[40] 杨立新: 《安徽考古的世纪回顾与思索》,《考古》2002年第2期。
[41] 关于秦汉之际庐江、庐江郡问题,笔者拟另撰文讨论。
[42] 辛德勇: 《秦始皇三十六郡新考(上、下)》,《文史》2006年第1、2辑。《所谓“天凤三年鄣郡都尉”砖铭文与秦“故鄣郡”的名称以及莽汉之际的年号问题》,《建元与改元》,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241—316页。
[43] 《汉书》卷二八《地理志》,第1638页。
[44] 如《汉志》庐江郡自注“庐江出陵阳东南,北入江”。按《汉志》自注山川皆在县名之下,庐江注文与体例不合。据杨智宇考证,此条注文本为应劭所注,后脱漏“应劭”之名,混为班固自注。见杨智宇: 《汉代水道研究》,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21年,第12—13、345—346页。
[45] 《汉书》卷一《高帝纪》,第61页。
[46] 《汉书》卷一《高帝纪》,第60—61页。
[47] 从文颖、韦昭注释来看,当时所见《汉书·高帝纪》已作“鄣郡”,则更“故鄣郡”为“鄣郡”当在三国时期。
[48] 《越绝书·越绝外传吴地传》曰“汉文帝前九年,会稽并故鄣郡”,“汉孝武元封二年,故鄣以为丹阳郡”。李步嘉校释: 《越绝书校释》卷二,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41页。
[49] 《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第384页。
[50] 《史记》卷五一《荆燕世家》,第1994页。
[51] 以往认为汉初东阳郡治所在广陵县(周振鹤: 《西汉政区地理》,第35页)。然而东阳郡的得名,应与东阳县有关。最近在江苏盱眙县战国至汉代东阳县故城北发现数座江都王陵,表明直至江都国时期,仍以东阳县为都城,可见汉初东阳郡乃以东阳县为郡治。
[52] 关于汉初砀郡、薛郡建置沿革及治所问题,笔者拟另撰文详考。
[53] 江西省博物馆、遂川县文化馆: 《记江西遂川出土的几件秦代铜兵器》,《考古》1978年第1期。
[54] 杨宽: 《战国史料编年辑证》,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800页。张家山汉简《秩律》临汾县秩八百石,为河东郡秩级最高的五县之一,极有可能仍是汉初河东郡治。见拙文《西汉初年陇西、北地、上郡治所考——以张家山汉简所见各县等第为中心》,《历史地理研究》2021年第2期。又秦兵器铭文所见督造者皆为丞相或郡守,目前未见秦县令督造兵器的例证,秦兵器铭文中的“某守”皆为郡守,而非县守。
[55] 王红武等: 《陕西宝鸡凤阁岭公社出土一批秦代文物》,《文物》1980年第9期。原文将秦戈铭文释读为“廿六年丞相”,后郭永秉、广濑薰雄指出释文“丞相”应作“临相”。见《绍兴博物馆藏西施山遗址出土二年属邦蓐戈研究》,郭永秉: 《古文字与古文献论集续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221—222页。
[56] 郭永秉、[日] 广濑薰雄: 《绍兴博物馆藏西施山遗址出土二年属邦蓐戈研究》,郭永秉: 《古文字与古文献论集续编》,第221—222页。不过,从里耶秦简来看,所谓“长沙郡”在秦代应名“苍梧郡”。
[57] 《史记》卷四八《陈涉世家》,第1952页。
[58] 姚鼐: 《复谈孝廉书》,《惜抱轩全集·文集》卷六,第74页;谭其骧: 《秦郡新考》,《长水集》上册,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5页。
[59] 何慕: 《秦代政区研究》,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第43—44页。
[60] 《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第359—360页。
[61] 辛德勇: 《所谓“天凤三年鄣郡都尉”砖铭文与秦“故鄣郡”的名称以及莽汉之际的年号问题》,收入《建元与改元》,第246页。
[62] 《史记》卷一七《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第802页。
[63] 《史记》卷九一《黥布列传》,第2603页。
[64] 《史记》卷九一《黥布列传》,第2602页;《史记》卷一六《秦楚之际月表》,第795页。
[65] 《汉书》卷一《高帝纪》,第53页。
[66] 《史记》卷七《高祖本纪》,第380页;《史记》卷九三《韩信卢绾列传》,第2637页。
[67] 周振鹤: 《西汉政区地理》,第48页。
[68] 杨守敬、熊会贞疏,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 《水经注疏》卷三九,第3238—3240页。
[69] 吴式芬、陈介祺: 《封泥考略》卷三,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344—345页。
[70] 孙慰祖: 《两汉官印汇考》,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年版,第116页。
[71] 孙慰祖: 《封泥: 发现与研究》,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105页。
[72] 周晓陆等: 《于京新见秦封泥中的地理内容》,《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4期。
[73] 任红雨编著: 《中国封泥大系》,西泠印社出版社2018年版,第279页。
[74] 刘瑞: 《秦封泥集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21年版,第1231页。
[75] 分见《岳麓书院藏秦简(肆)》简0589/317,《岳麓书院藏秦简(伍)》简1123/033,简1105/045,简2193/083。朱汉民、陈松长主编: 《岳麓书院藏秦简(肆)》,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年版,第200页;朱汉民、陈松长主编: 《岳麓书院藏秦简(伍)》,上海辞书出版社2017年版,第49、53、66页。
[76] 邹水杰认为秦国灭巴国后,并未置郡,直至秦统一前夕,才将巴地并入蜀郡,置“蜀巴郡”。在秦始皇统一天下后,方分置巴郡、蜀郡。参见邹水杰: 《岳麓秦简“蜀巴”郡考》,邬文玲、戴卫红主编: 《简帛研究二〇一八》秋冬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第114—126页。
[77] 简牍整理小组编: 《居延汉简(肆)》,历史语言研究所2017年版,第176页。
[78] 陈直: 《居延汉简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452页。
[79] 何双全: 《及其研究》,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 《秦汉简牍论文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53页。
[80] 甘肃省博物馆等编: 《肩水金关汉简(壹)》中册,中西书局2011年版,第201页。
[81] 周振鹤: 《新旧汉简所见县名和里名》,《周振鹤自选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22页。
[82] 各位学者对“朱提堂狼”铭文解读意见,俱见杨凤武: 《宋以来朱提堂狼铜洗的研究述评与展望》,《西部史学》第9辑,西南大学出版社2022年版,第29—45页。
[83] 《后汉书志》第二三,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3516页。
[84] 东汉“堂狼造”铜器有大量纪年在汉顺帝永和五年之后,且“朱提堂狼造”铜器有多个纪年(相关铜器铭文著录参见吴小平、魏然: 《朱提堂狼器考》,《考古学报》2021年第3期),可见东汉时期两县几度合并,又几度分立。
[85] 《中国行政区划通史·秦汉卷》根据大量纪年在永和五年之后的“堂狼造”铜器,称《续汉书·郡国志》遗漏“堂狼”县(周振鹤主编,周振鹤、李晓杰、张莉著: 《中国行政区划通史·秦汉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934页),恐怕并不妥当。
[86] 王国维: 《汉郡考》,《观堂集林》卷一二,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542—556页;周振鹤: 《汉郡再考》,《学腊一十九》,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70页。
[87] 马孟龙: 《西汉广汉郡置年考辨——兼谈犍为郡置年》,《四川文物》2019年第3期。
[88] 周振鹤: 《关于第二册两项较大修改的说明》,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主编: 《历史地理》第10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333页;谭其骧主编: 《中国历史地图集》第2册“西汉时期”,地图出版社1982年版,第11—12页。
[89] 周振鹤: 《西汉政区地理》,第36—37页。
[90] 但昌武: 《“七国之乱”后吴、淮南二地政区的调整》,《历史地理研究》2022年第2期。以下引述但昌武意见,俱出自此文,不再一一注明。
[91] 《汉书·百官公卿表》曰“郡守……景帝中二年更名太守”。《汉书》卷一九,第742页。
[92] 马孟龙: 《西汉侯国地理》,第173、183页。
[93] 李步嘉校释: 《越绝书校释》卷二,第41页。
[94] ⑦ 《史记》卷一〇六《吴王濞列传》,第2821页。
[95] 《史记》卷一一八《淮南衡山列传》,第3087页。
[96] 《汉书》卷二七《五行志》,第1470页。
[97] 周振鹤主编,周振鹤、李晓杰、张莉著: 《中国行政区划通史·秦汉卷》,第369页。
[98] 《史记》卷九五《樊郦滕灌列传》,第2671页。
[99] 晏昌贵: 《出土文献与古代政区地理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
[100] 王国维: 《秦郡考》,《观堂集林》卷一二,第5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