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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来来往往,记忆川流不息

腾讯新国风  · 公众号  · 儒学  · 2019-09-19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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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婧

首发:腾讯儒学

“没了烟火气,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程。”这是由bilibili和旗帜传媒联合出品的纪录片《人生一串》里的一句旁白,导演陈英杰的烟嗓音很够调味,烧烤的市井小品,掺杂人生的宏大主题,总能拂去一丝风霜与俗气。


江湖路有时并不遥远,人间烟火自有情怀,这是烤串与酒水的一份得意。汽车嘈杂的鸣笛,路边摊肆意的欢脱,串串斑驳着冰与火,杯子与方言交相跌撞在光影中。有时候,你贪图的,从来就不是一种饕餮的欲念,而是日色阑珊下一个个索求畅快与自在的灵魂。同样都是江湖,然而文人的那股江湖气质,绝然不同于市井摊位的烧烤流派。

 

毕竟文人墨客,最爱是雅集。“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寄黄几复》)这是黄庭坚和黄几复走过的江湖。觥筹交错,月色如许,桃李阵阵满庭芳。


 

庭坚兄与几复兄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还错以为那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行走机器,原来只是因为少了一个贴心说话的伴。

 

王志文说过的,我就想找一个能随时随地聊天的。

 

默契,有时并不只是存在于爱情之中。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朦胧的夜色笼罩下,也可以把这片友谊的火焰,燃烧得相当漂亮。杜康很香醇,冷不丁呷了一口,并没有什么味道,心里很不过瘾,于是扭头猛地又喝了两口,三口……


 

酒还没红上脸,却一不小心红了眼,舌尖上莫名一片苦涩。恍然间,庭坚才发现,与几复兄桃李一别,竟已跑过十年的光阴。

 

人生总是峥嵘,然而,可与人道者却无二三,可与道者之人,更是少到一二。


宫崎峻的《千与千寻》,有段话是这样说的。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有些东西并非人力所为,它的来与去,都有它自己的日程和时间。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拥有的时候好好去珍惜,这样,在它逝去的时候就能成为一种回忆,可以让我们好好去怀念。

 

市井的烧烤,还有夜色下的酒。与其说是一种味蕾的追求,不如说是借助调料与酒精的刺激,去觅寻记忆里的光阴。

 

人们常常喜欢讲金庸先生《书剑恩仇录》里的那句话: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这种思想与表述,应该说,很切中传统儒家文化的心怀,一种极为温和的中庸之道。

 

他们说,深情,是不可以深情的。

 

但记忆这种东西,如果全然没有情感掺合,其实也是挺索然无味的。情深,虽然不寿,但却可以让那些浅薄的日子,不至于太乏善可陈。

 

就像雪糕这种小食,其实本来是可有可无的,但它有时候会让我联想起外婆,一个在我小时候上学时,老堵在校门口拦截我逃学的人。 


她看着我慢慢长大的,但我却好像是一下子看到她变老的,记忆里好像没有那个慢慢变老的过程,不知道那些时间去哪了?


 

原来,老人也可以这么爱吃雪糕,还可以很生猛地一次干掉两根。夏天、雪糕与外婆,当我把这三种元素放在一起时,我竟然会非常微妙地联想到周杰伦《七里香》MV的画面感,很可爱,很可亲。

 

龚曙光的祖母告诉他:“日子,慌乱仓皇得像一把疯长的稻草!”

 

日子疯长,但那些关于烧烤、酒与雪糕的记忆,也都还有声有色,当然了,也还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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