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整理自
「船长惊奇短信」
我想试试用一千字写清楚我这个教书匠身份的知识结构。
这么多年,我其实只教四样东西:
西方史、政治哲学、英语、西班牙语
。
接下来,我将用最短的话给每一门学科写一个极简入门:
入门西方史大致需要学三个时期——古典时代、中世纪、近现代。
你一定听说过「文艺复兴」:中世纪的人们无意间发现了失传已久的古典时代(古希腊罗马)的思想遗产,于是将「古典时代」复辟。
在刚刚接触西方史时,你一定能读懂古典时代,因为我们自己(中国人)就正生活在古希腊思想征服全世界的历史进程中。
你可以理解为:
-
古希腊思想 + 中国传统文化 + 普鲁士/苏联文化 = 中国现代文化
或
-
古希腊思想 + 阿兹特克文化 + 西班牙帝国遗产 = 墨西哥现代文化
或
这就意味着,
「中世纪」是最难以理解的西方史,但一旦理解了,你便能理解一切「现代制度」的「术」的起源。
(不分国别的)现代商业、金融、教育、医疗、工业等制度的源头无一不是从中世纪开始奠定雏形;
无政府或弱政府的失序状态是中世纪的典型特点;
这也意味着,学习中世纪,等于在实验室环境直接观察现代文明的二次崛起。
如果说古希腊思想是个种子,那么中世纪就是野火烧荒之后的沃土。
入门政治哲学大致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资源稀缺的人类社会,「应该」如何分配权力?
学政治哲学,最终最大的好处,就是把一项极其难以习得的思考方式,变成一种大杀四方的本能:
「是什么≠应该是什么」,即实然与应然区分
。
-
-
即使「不得不」要政府,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政府呢?
-
有政府就一定导致「每个人让渡一部分自由」,那么我们「应该」让渡哪些方面的自由呢?
-
当我们「让渡了部分自由」,那么我们全体让渡的自由就变成了「政治权力」,这个权力「应该」如何使用,才是「正义」的呢?
请放心,这些问题至今都没有「正确答案」。因为一旦有了正确答案,这个问题将不会被纳入政治哲学,而是「圣经」或「论语」。
学习这两门语言,你只需要做两件事:
-
这两门语言跟汉语一样,都是要表述:(怎样的)什么(怎样地)做了(怎样的)什么。
除了「做了」必须是一个词(动词),其他的所有部分都可以是一个词(形、名、副)或是一句话(从句:定从、主从\宾从、状从)。
-
记住这些词 → 应用这些词 → 精确犀利地应用这些词。
我之所以花大精力学习这两门语言,是因为学了它们再加上我的母语(北方汉语),世界覆盖三十多亿人的前三大语种我就都会了:
以上四门学科于我,
-
历史学
构建了我的时空观:让我「知其所以然」——这是
知识储备的框架
-
政治哲学
构建了我的逻辑力:让我能极速「分析」然后「决策」——这是
知识消化的效率
-
两门语言
拓宽了我的信息管道:让我能不借助任何工具直接接收一手信息——这是
知识获取的效率
这三者依次对应的是:龙骨结构抗击打能力强不强、排水量吨位大不大、弹药后勤供给快不快——有了这样的铁甲战舰,具体在哪片海域(行业)参与何种战役(职业)其实都不重要。
只是我走了太多太多弯路才跌爬滚打地获得了这些。当年分别教我这些学问的人其实也都不完全明白这个道理,除了自己不断试错与领悟,别无他法。
现在轮到我教书了。我是个教师,但我不仅仅是个教师。
从我的文字中你一定已经感觉到了我的野心勃勃,这些年我只做这一件事:
最大程度压低把这些技能教给每个学生的成本。
我在自己身上花了数百万元将这些道理领悟,这代价太高,我不喜欢。如今我已经把这教育成本压缩到了几千元。
未来我还要继续压缩成本,这会潜在地给我带来巨大的利润与一支「钢铁舰队」——知识结构、思辨强度、语言能力三项值拉满的一个共同体。
对于我这混世魔王来说,任何令我神往的事情,若可能性有万分之一,我便去认真思考;若有千分之一,我便去尝试;若有百分之一,我便去投入;若有十分之一,我便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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