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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极右翼上台,1933年重现?

伊洛  · 公众号  ·  · 2024-06-20 20:07

正文

2024 年的欧盟议会选举以右翼大获全胜而告终,其中极右翼党团拿到了 1/3 的席位。继 2016 年川普上台之后,西方世界再次面临民粹主义危机。

这其实也是历史的趋势, 2022 年我在文章 《摇摇欲坠的欧盟》 中就提出:冷战后欧洲的高福利社会,是建立在全球化与多极化之上的,来自美国的廉价国防、来自俄罗斯的廉价能源、来自中国的廉价商品,共同支撑了欧洲的经济繁荣。然而随着俄乌战争爆发,欧洲被迫在英美和中俄之间选边站,其左右逢源的经济战略迟早会破产,向右转只是时间问题。

极右翼成为东德地区第一大政党:

欧洲的右转,既有现实因素,也有历史因素。 以德国为例,原西德地区更支持亲欧主义政党,然而极右翼的选择党却在东德地区拿到最多的选票。 选择党遭到欧洲主流政党排斥,其政策主张包括:

1 、退出欧盟,取消对外国补助,恪守财政纪律;

2 、废弃欧元,重新启用德国马克;

3 、驱逐所有非法移民,禁止穆斯林难民入境;

4 、退出北约,反对向乌克兰提供援助,恢复与俄罗斯能源贸易;

5 、拒绝承认对犹太人的迫害,认为这是对德国的诽谤;

不仅如此,希特勒代表作《我的奋斗》在东德地区重新成为畅销书。为什么德国东部和西部的政治倾向会出现那么大差别呢?

东德地区长期受普鲁士统治:

一部分原因在于东德地区历史上长期被普鲁士统治,具有很强的保守主义倾向。 早在中世纪时期,欧洲对中东发动了“十字军东征”,为了与穆斯林世界对抗,德意志人组建了“条顿骑士团”。 十字军东征之后的几百年里,条顿骑士团以武力手段在波罗的海沿岸打下一片土地,建立了独立的国家(期间几经衰落,一度败给波兰)。

16 世纪初,欧洲掀起宗教改革运动,为了跟上历史潮流,条顿骑士团开启世俗化运动,建立了普鲁士公国。之后,普鲁士与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勃兰登堡公国联姻,正式成为德意志的诸侯之一。

作为条顿骑士团的继承者,普鲁士保留了“纪律、服从、专制”等特点,开启了“军国主义”的道路。普鲁士总共只有 300 万人口,却能拉出 20 万军队。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普鲁士以出兵为条件,从公国升级为王国。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中,普鲁士成功夺得了西里西亚这一纺织业基地,财税收入大幅增长。拿破仑战争后,普鲁士又吞并了半个萨克森和莱茵兰,并在后者的基础上勘探出鲁尔区煤矿。 1870 年,在俾斯麦的运筹帷幄下,普鲁士击败了强大的法国,成功统一了德国,一举改变了欧洲地缘格局。

普鲁士统一德国:

普鲁士的成功离不开军国主义,但这导致普鲁士人具有很强的极右翼倾向,信奉种族主义,崇尚暴力,向往专制和保守。 这跟西德人完全相反,西德人崇尚自由主义,向往浪漫的生活,盛产哲学家和艺术家。 英国人曾作过评价: “西德人和普鲁士人简直是两个物种,前者文明而谦让,后者野蛮而残暴。

当然东西德的差异也跟自然条件有关。普鲁士大部分是平原,以农业为主,容克地主阶层垄断了大部分社会财富,当地民风相对保守。西德地区具有河运优势,工商业发动,对外贸依赖程度较高,民风相对开放。

1933年德国选举地图(越往东越支持纳粹):

纳粹党之所以能上台,离不开普鲁士人的支持。 1933 年德国议会选举可以看出,普鲁士地区的民众对极右翼思潮的认同度非常高,纳粹党在波美拉尼亚、西里西亚、东普鲁士等区域甚至拿到了过半的选票。 相比之下,纳粹党在莱茵河西岸仅获得了 1/3 的支持率。

不仅如此,奥地利具有崇尚艺术和理想主义的传统,致力于追求绝对完美的世界,容易诞生极端思潮。一战前,希特勒和斯大林都在维也纳生活过,只不过前者接受了极右翼思想,后者接受了极左翼思想。希特勒上台后,开启了种族灭绝运动,试图建立一个纯粹日耳曼人国家;斯大林上台后,开启了“大清洗”运动,试图让阶级社会走向消亡,二者联手造成数千万人死亡。纳粹德国,在某种程度上是奥地利的极端思潮 + 普鲁士的军国主义组合的产物。

二战后德国的分裂:

由于德国两次发动世界大战,西方国家将普鲁士视为万恶之源。 二战后,为了防止德国重新走上军国主义的道路,英美苏法决定肢解德国。 其中最好战的东普鲁士被苏联直接占领,改名为加里宁格勒。 波兰则获得了奥得河以东的德国领土。 不仅如此,包括东普鲁士、波美拉尼亚、西里西亚上的几百万德意志人被全部驱逐,保留德国痕迹的建筑也被拆除。 另一方面,在英美的默许下,东德与西德独立建国,且东德保留苏联驻军,实施社会主义改造。

在苏联和波兰的努力下,德国实现了“去普鲁士化”。西德在融入西方市场后,成为了一个民主、自由、开放的国家,推崇全球化和进步主义。不仅如此,为了防止极端主义对德国影响,英美苏规定德国和奥地利不能合并,德国的版图被限制在很小的范围。

西德无论人口还是经济均碾压东德:

客观地说,二战后同盟国对德国的改造非常成功。 在剔除普鲁士的影响后,德国内部适合孕育极右翼的土壤已经大幅减少,崇尚和平的力量成为主流。 在今年的欧洲议会选举中,尽管极右翼的选择党在东德拿到更多席位; 但由于东德人口偏少,选择党在德国政坛的话语权非常有限。

然而如果德国仍保留二战前的版图和人口分布,法西斯政党迟早会卷土重来。二战前德国东部(普鲁士地区)人口略少于西部,如果加上奥地利则旗鼓相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极右翼政党能获得东部大部分民众支持,就有可能成为德国第一大政党,带领德国走向法西斯的道路。

欧洲各国政治光谱:

虽然德国依靠二战后的版图划分,暂时躲过了极右翼的威胁。 但其它国家就不一定了。

从目前的选举形势来看,极右翼政党已经执政的国家包括:意大利、匈牙利、斯洛伐克。

极右翼政党有可能上台 / 联合组阁的国家包括:法国、西班牙、奥地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

在很大程度上,如今欧洲走向极右翼的国家,基本都是二战时期的轴心国 / 法西斯阵营。

二战时期欧洲轴心国势力范围:

二战时期欧洲的轴心国,除了德国和奥地利外,还包括: 意大利、维希法国、匈牙利、罗马尼亚、斯洛伐克、保加利亚。 西班牙虽然没有正式加入柏林公约,但作为法西斯国家,长期奉行亲德政策。

也就是说,这次欧洲选举除了德国以外,极右翼的势力范围和二战时期的轴心国阵营几乎重叠,这应该不是巧合。事实上,面临极右翼威胁的国家,大部分位于南欧,经济相对脆弱,长期面临北欧国家吸血,失业率居高不下。另一方面,这些国家历史上民族主义盛行,具有排外和贸易保护传统,极右翼上台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法国虽然是欧盟核心国家,但历史上经常在极左翼和极右翼之间摇摆,长期的内斗对法国国力产生消耗,这是 19 世纪法国被德国赶超的原因之一。这次马克龙提前解散议会也是无奈之举,他在赌三件事情发生:

1 、法国国内选举的投票率会比欧盟选举高很多,这些就可以利用超高投票率缩小与国民联盟的差距。

2 、法国采取“两轮投票制”,对小党天然不利。对于左翼小党来说,很有可能会在第一轮选举后被淘汰,面对极右翼的威胁,左翼选民只能把选票投给马克龙所在的中间派政党。

3 、即便国民联盟最终赢得议会选举,法国作为半总统制国家,马克龙依然可以继续执政,履行总统所享有的外交和军事权力,只不过法国可能会变成左右共治的局面。但极右翼掌控内阁后,大概率处理不好法国经济的烂摊子,这有利于选民对极右翼“祛魅”。

不过马克龙也有失算的时候,法国的左翼政党为了阻止极右翼上台,组建了“人民阵线”,形成左翼大联合。这使中间派的选票反而有可能在第一轮投票后被分流到左翼。不出意外的话,未来法国内阁只会在极右翼和左翼之间产生。如果是极右翼上台,预计会推行激进的减税政策,使法国每年多增加 1000 亿欧元的财政赤字。如果是左翼上台,马克龙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推进的“延迟退休”计划可能会被废除,长期来看也会加剧法国财政压力。法国经济就是烂摊子,未来无论哪个政党上台,恐怕都没有办法能拿出让公众满意的解决方案。法国政治可能会进入动荡期,政策连续性大打折扣。

近几十年来全球进入加杠杆周期:

2020 年以来,全球债务问题愈发严重。英国在脱欧后,经济长期低迷,保守党试图靠减税的方式推动经济增长,结果却引起金融市场恐慌,英债利率飙升,英镑贬值,时任首相特拉斯被迫辞职。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英国大选保守党将创下另一方面,为了避免美国经济硬着陆,共和党开出的药方是减税,民主党开出的药方是万亿基建,结果导致美国债务上限不断刷新纪录。出于对美元信誉的担忧,各国央行大幅增持黄金。

我有种预感,全球的债务问题,迟早会成为压垮经济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动去杠杆会带来剧烈地紧缩,届时没有哪个国家能独善其身。

欧盟各政党主张:


政治立场

代表人物

人民党

亲欧主义、中右翼

冯德莱恩

社民党

进步主义、中左翼

朔尔茨

复兴欧洲党

自由贸易、中间派

马克龙

身份与民主党

脱欧主义、极右翼

勒庞

保守与改革党

反移民、右翼

梅洛尼

绿党

环保主义、左翼

贝尔伯克

欧盟有六大主流政党,偏中间派的是人民党、社民党、复兴欧洲党,这三个党都拥护欧盟,因此喜欢抱团,牢牢掌控对欧盟决策的控制权。绿党的核心思想是支持环保,呼吁节能减排,这也是为什么 2019 年之后欧洲大力推动新能源产业发展的原因。

这里需要区分的是右翼的保守与改革党和极右翼的身份与民主党。意大利总理梅洛尼所在的保守党虽然反对移民,不赞成新能源政策,但并不反对欧盟。相比之下,法国的勒庞不仅反移民、反新能源、贸易保护,还主张脱离欧盟。在外交政策上,前者支持援助乌克兰;后者不仅反对援乌,还希望取消对俄罗斯的制裁。

为什么欧洲会出现极右翼上台的趋势呢?除了历史因素外,也跟经济有关。

苏联解体后,欧洲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和平与繁荣。欧盟东扩为西欧提供大量廉价劳动力,与俄罗斯的合作则为其带来丰厚的廉价能源。在很长时间里,欧盟是全球最大经济体,如果说美国的强项是金融、互联网、传媒、生物,欧盟则垄断了大部分高端制造业,包括汽车、机械、航空、新能源等。

尽管这一时期欧盟也经历数次危机,包括 1999 年科索沃危机(欧元危机)、 2010 年欧债危机、 2015 年难民危机,但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欧盟总是能化险为夷。虽然 2016 年出现英国脱欧的事件,但欧盟整体民意依然偏向于建制派。

然而近几年来,情况出现很大变化。随着中国产业升级,欧洲人在高端制造业领域的垄断地位受到动摇。 2020 年全球爆发新冠疫情,欧美供应链陷入断裂,这带给中国弯道超车的机会。在绿色革命的背景下,欧盟本来打算将新能源和电动车作为支柱产业,并通过“碳税”来收割发展中国家财富。然而由于疫情耽搁了两年,欧盟新能源产业几乎停滞不前。中国则趁此机会推动“双碳”政策,无论是电动车、锂电池、光伏、风电、水电、储能等产业均取得长足进步,清洁能源发电量跃居世界第一。

在新能源领域,欧洲没能竞争过中国,这也是为什么欧盟要动用关税武器的原因。

到了 2022 年,欧洲的形势进一步恶化。俄乌战争爆发后,欧盟不仅要大幅上调军费以应对俄罗斯的威胁,还被迫与俄罗斯能源脱钩。在失去来自俄罗斯的廉价能源后,欧洲的制造业成本大幅飙升,在国际市场缺乏竞争力。

欧盟各国接收的乌克兰难民数量:

不仅如此,乌克兰也成为欧盟财政拖累。 数百万乌克兰难民涌入欧盟,成为继叙利亚难民危机之后欧洲又一大负担。 德国、波兰等国每年必须支付上百亿欧元用于补贴乌克兰难民。 虽然乌克兰人均教育水平尚可,但乌克兰难民很多是老弱妇孺,由于语言不同,融入当地就业市场较为困难,在短期内很难带来社会效益。

欧洲农民抗议乌克兰粮食进口:

为了维持乌克兰财政收入,欧盟不仅要提供大量直接援助,还必须放开对乌克兰农产品进口限制。 农业是欧盟支柱产业之一,廉价的乌克兰粮食几乎打垮了东欧的农业市场。 就连波兰这种反俄国家,其农民也抗议政府的亲俄政策。

红海危机导致欧洲航运价格居高不下:

雪上加霜的是,去年底以来,红海危机导致苏伊士运河长期被封堵,驶入欧洲的航运价格翻了数倍。 俄乌战争后欧洲能源进口重心从俄罗斯转向中东,然而红海危机的爆发,使欧洲必须支付更高昂的成本才能从中东进口能源。

可以说,这几年来欧洲经济每况愈下。逆全球化、来自中国的竞争、俄乌战争、红海危机让欧洲人叫苦不迭。在工资没有上涨的情况下,欧洲人一方面要面临延迟退休的烦恼,另一方面还要承担物价暴涨的负担。对于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这样的核心国家来说,每年还要掏大量钱用于补贴东欧穷国。在这种情况下,极右翼政党焉能不上台?

整体来看,欧盟极右翼政党有三大主张。

第一个主张是反移民。自 2015 年难民危机以来,欧洲有色人种数量大幅上升,被底层白人视为威胁。

法国球队有很多是黑人:

由于历史原因,法国有 10% 的人口是黑人。 法国球队有很多成员是非洲裔,以至于让外界人疑惑这到底是一支非洲球队还是欧洲球队。

欧盟各国穆斯林占总人口比重:

欧洲白人的另一个担忧来自于穆斯林难民。 历史上基督教世界和伊斯兰世界经常爆发冲突, 2015 年以来,在欧洲高福利政策的吸引下,中东穆斯林大量涌入欧洲。 虽然这有助于降低欧洲的服务业成本,但在右翼选民看来,难民的涌入大幅提高了犯罪率,带来严重的治安问题。 相比之下,欧洲更愿意接纳乌克兰难民,至少没有文化和宗教矛盾。

欧洲极右翼的第二个主张是反环保。全球气候变暖是既定的事实,但这是全人类的责任。相比之下,欧洲保守派选民更关系能源安全问题。

随着北溪管道被炸毁,德国和俄罗斯彻底走向能源脱钩,德国经济陷入负增长。作为对冲,欧洲大量修建液化天然气接收站,从美国和中东进口能源。法国的日子也不好过,去年在俄罗斯的推动下,尼日尔爆发政变,新政府宣布驱逐西方殖民势力,法国失去了重要的铀矿供应基地。核电占法国电力供应 70% ,这场政变导致法国陷入能源危机。这也是为什么法国对俄政策转向强硬的原因,背后都是利益矛盾。

事实上,欧洲虽然缺乏石油和天然气,但拥有丰富的煤炭。然而出于环保的考虑,过去十年欧盟关闭大量火电站和煤炭矿井,甚至关停不少核电站。在俄乌战争的冲击下,欧洲人愈发渴望廉价、稳定的能源。至于清洁能源,无论是发电量还是稳定性均无法与传统能源媲美,欧洲的太阳能资源也不是那么的充裕。在这种背景下,极右翼政党提出的重启火电的方案得到很多选民拥护。

电动车曾被欧洲人寄予厚望,但如今电动车市场大部分份额被中美瓜分,欧洲依赖的燃油车反而受到冲击。摆在欧洲面前的方案有两个:一个是延长燃油车淘汰时间,取消对电动车补贴,并通过关税等手段阻止中国电动车进入欧洲市场;另一个是与日本合作,共同开发氢能源汽车,通过另起炉灶的方式在全新赛道完成对中美的赶超。

不管怎么说,欧洲人对新能源的热情有所退散,本次欧盟选举,绿党控制的席位大幅下降。未来 5 年欧盟能源政策可能会从新能源切换回旧能源。

欧洲极右翼的第三个主张是贸易保护,通过关税等手段保护本国产业。在对华贸易上,欧盟加关税的目的更多是想引导中企在欧洲设厂,施压的成分更明显;特朗普加关税的目的则是为了给本国创造就业,同时削弱中国竞争力,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排队等待出口的中国电动车:

在十多年前,中欧经贸关系合作多于竞争。 随着中国产业转型升级,形势发生了变化。 欧洲曾经的支柱产业,包括汽车、机械、电气、航空、化工、新能源,大部分与中国重叠。 欧洲曾是全球机床生产中心,如今中国的机床产量占全球 1/3 ,比欧洲总和还多。 汽车产业占欧盟 GDP 7% ,为其贡献了 300 多万个就业岗位。 如今中国抓住电动车革命的机遇,一跃成为全球最大汽车出口国。 十多年前,德国是全球光伏和风能发电量最多的国家,如今这一宝座让给了中国。

不仅如此,欧盟几乎错过了过去几十年所有的科技革命,以至于如今欧洲人只能吃老本。互联网革命的蛋糕被中美瓜分、全球半导体生产基地在东亚、中国在新能源产业独领风骚、美国则抢占了人工智能革命制高点。近十多年来欧盟 GDP 一直原地踏步,接连被美国和中国赶超。欧洲曾经是世界科技革命的引领者,如今下一轮科技革命只会诞生在亚太地区,欧洲人对此充满失落的心态。

对于中国的产业升级,欧洲人虽然有羡慕的成分,但更多是嫉妒。欧洲的民粹主义者将中国新能源产业的崛起归功于政府补贴,并以此为由施压欧委会对中国加关税。真的是这样吗?

事实上,中国新能源产业之所以能后来居上,对欧洲实施全方位赶超,根本原因在于供应链优势,包括土地、资金、人力、物流、采购等等,这是西方国家很难复制的。

1 、中国拥有更便宜的征地和拆迁成本,能为企业提供更合适的选址。由于担心选票等问题,欧洲拆迁费用较贵,审批环节太多,企业入驻后可能会因为周围居民抗议无法开工,建设周期过于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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