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指数来自身心的识别感和感知度,幸福是比较级的,它来自比较之中,所以幸福有时也是一种优越感。
传说秦始皇吃腻了鸡蛋大肉,用他的话说:看见肉就恶心、想起鸡蛋就反胃。修长城的时候他下令:凡是怠工者、罚吃大肉。逃逸者、让他吃鸡蛋加大肉。
据我思考,这可能是个笑话。但起码说明一个问题,某些人不堪忍受的痛苦,在其他群体里或许就是幸福。这就是幸福的认知感。
常听有人埋汰当下的肉没以前香了,水果没以前甜了。这也许是真的,但主要还是你的味蕾和有关感官出现了疲劳所致,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当你在你家后花园里、跑步机上,颤巍巍步履蹒跚、一步一喘,欲行而趑趄时,再看远处工地脚手架上劳作的民工兄弟上蹿下跳,“扬手接飞猱,俯首散马蹄”般健步如飞时。当你守着大鱼大肉、琼浆玉粒噎满喉,挑肥拣瘦食之无味时,再看劳务市场上那些工人,一手抓几个馒头,另只手捏着腌菜狼吞虎咽、满口满腮吃得津津有味时。我想,这时你们的幸福感不会在一个等量级上的。
所以有人说:腰缠万贯,能花就是幸福;满汉全席,有一口好牙就是幸福。
人家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担挑的。知足常乐,这就是最好的幸福感知度。
小时候跟着爷爷睡觉,爷爷每天早早起来去村头路边捡牲畜的粪便,然后交到生产队上用来换取分数。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每天鸡叫头遍织女星正南的时候,爷爷穿戴利落,到院子里拽把柴禾把一壶自酿的老酒温热一仰脖干了,然后抹抹嘴喃喃自语:“这壶酒下肚,脚下像踩棉花绒一般,浑身热腾腾的像驾云似的。”接着又神兮兮的说:“我刚发现一个粪窝,这家的狗儿、那家的猪都去那里下粪。”说毕的时候那微微酡红的脸上洋溢着沾沾自喜的神色。爷爷这时的幸福感爆棚程度不亚于刘备得了荆州、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邻居二秃子常对人炫耀:我吃过山西的刀削面、陕西的棍棍面、郑州的烩面、兰州的拉面;还抽过云南的烟、喝过贵州的酒。几个省的人侍候我一个人,够了,现在我死了也值了。我在一旁心里暗暗得意:要这样说,我比你还值,我还吃过首都北京皇帝御用的烤鸭呢。
洋芋糊糊干柴火,除了神仙就数我。对于老一辈的乡下人,家有三宝:丑妻、近地、破棉袄。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能吃饱穿暖,茶温饭软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某豪华宾馆门口广场石凳上常年寄宿着一乞丐,宾馆里住的贵妇人突然善心大发,对乞丐说:“看你风餐露宿怪可怜的。我在宾馆里给你开了个豪华间,你住进去吧。”
于是乞丐便搬了进去。
可没几天乞丐又重新回到外面石凳上,而且气呼呼地说:“实在受不了。当躺在那柔软的席梦思上时,我每每梦见自己躺在这冰冷的石凳上,噩梦连连。而我睡在这石凳上,梦里就躺在豪华宾馆里席梦思上,美滋滋的。所以我感觉还是在这石凳上睡得安逸。”
看来这幸福感没有定向所指,也不为别人的感受所左右。
难怪晋陶渊明处在环堵萧然、短褐穿结、箪瓢屡空这样的环境中还可以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他以为这样比为五斗米而折腰更幸福。
幸福来自比较之中,以此类推,痛苦亦来自于比较之中。
老家的二狗哥从城里女儿家回来便蒙头大睡不吃不喝。去的时候欢欢喜喜,回来成了这样子,人们都以为是女儿招待不周得罪了老爷子。回答不是,反正不想活了。
几位知己好友来到床前屏去他家人问:“老伙计,到底是谁给你过不去了?你好歹有个话。要不然这亲朋好友都跟着你不得安静。”
二狗哥这才折起身子说道:“啥事也没有,从女儿家回来的火车上,我一路上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和我同座的一个主,拿了只烧鸡,只啃了两口打开车窗倏的扔了出去。我就寻思,人家活的一辈子,咱这也是一辈子。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所以越想越不值得,越想越来气,越想越没劲……”
一番话把大家笑炸了群,齐声说:“原来如此、别生闷气了,明天让你女儿给你买几只送来。”
所以有时我们不快乐,是因为我们追求的不是幸福,而是比别人更幸福。
当你对生活感到低沉厌倦的时候,你不妨换一种眼光重新打量这个世界,或者改换一种生活方式,这样你会重新找到幸福的切入点的。只要不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都没错。
在这里我并不是嫌人穷、恨人富,酸溜溜地宣扬君子固穷的馊理论,我只是说每个人对幸福的感受和理解都是独特的。
同在人间,从地狱爬出来的和从天堂掉下来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要尝试着把自己的幸福观强加给别人,每人都有自己的幸福版本。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世幸福模式。也不要轻易地向别人炫耀自己带有优越色彩的幸福感,动辄晒自己或者亲朋好友是多么的有钱有势。那样你就out了,要不然就送你一个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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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潮州日报
作者:张计划
编辑:刘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