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人的吃相尤其恶心。
“在宴会上,他们全无希腊人的优雅。为了能重新狂吃滥饮,罗马人常常将已经吃进去的食物呕吐掉。”
能否随心所欲地呕吐食物,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能力。
于是,在糜烂的上层聚会中,随处可见循环式的“呕了再吃,吃了再呕”。
古罗马统治阶级的神经质行为与纳粹德国有些相似,它反映了一个国家的性质。
在罗马帝国土崩瓦解的时刻,基督教会出现了。
基督强调“性原罪”的观念,企图让放荡的、处于半开化状态的欧洲人过上严格的禁欲生活。
到了中世纪,时代变了。
人们开始厌恶性欲,认为它是罪恶之源,禁欲行为就这样带着一种魔幻般的力量迅速蔓延开来。
当时,自笞性的宗教行为极为盛行,实际上,那也是一种与性欲有关的狂欢形式。
所谓自笞,就是那些狂热的教徒一边祈祷,一边用皮鞭抽打自己,直打到身上鲜血淋漓。
从纵欲到禁欲,时代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禁欲主义实际上是对罗马时代穷奢极欲的一种反叛。
当然,中世纪的禁欲也是有限的,拥妻纳妾的教皇并不少见,列日主教
(亨利三世)
居然有65个私生子,那些乡村神甫也会抓紧各种机会尽情放肆一番。
直到文艺复兴时代,人们的性欲不再受到压抑。长期的禁欲政策得以反抗,放荡“恢复”了,才华横溢的人还会将带有性欲的情感转移到艺术创作之中。
从此之后,禁欲和纵欲两种趋势都处于并存的状态。
某些变态的纵欲,折射出那个时代的空虚和无聊;而某种禁欲的目的,是为了使蓄积的欲望能得到最后的释放。
“人总是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既有文明倾向又有动物本性,人一般是通过节制动物本性而使两者相谐调,但这并不能解决持续增加的压力。”
到了当代,心理学家们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人们对生活的看法,尤其是对性的看法。
“人们不再需要狂欢,更多的人意识到了他们没有必要利用狂欢。”《狂欢史》说到,人们开始学会判断自己,自己把握自己的良心。”
嗯,良心不会痛就好。
最近几年,隔三岔五总有人来“关心一下”创业者的性生活。
有些媒体会很认真地调查创业者的性生活频率、数量和质量等等。
结果似乎不容乐观,传来多数是坏消息:创业者们似乎都不怎么“性福”。
压力山大的创业者被贴上了禁欲
(或者被认为“应该禁欲”)
的标签。
创业创新最需要读懂人性的欲望,当创新者自己的欲望都被扭曲了,如何去思考和理解商业市场的欲望呢?
《狂欢史》说:“任何节制都会带来某种紧张状态。”
何止创业者,几乎各行各业的人都认同这个时代的焦虑和紧张。
狂欢是具有功能价值的:作为一种安全阀。
“对那些由必要或不必要的克制而引起的紧张而言,它是一种释放;不仅如此,它还能激起人们对淡然的自我克制的重新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