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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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中那些房间的故事|三明治

三明治  · 公众号  ·  · 2024-12-05 18:19

正文




文|Boyi

编辑|李梓新



房子,付了钱,不一定变成我的房子,但是在那里留下了感情和记忆,就会一直是自己的了。在过往的四十多年中,我曾过过夜的房子,粗略算过,应该近200个,有些看似会遗忘,但我确实留下了一点什么的小空间,竟是人生成长主干上,长出的一个个小枝丫。在9月份三明治的“房前屋后每日书”里,我与那时那地的自己重逢了。



Day 5(9.5)房破情真


离开家乡上大学,好像某种封印解除,驿马星开始了布朗运动。


在山西的一个条件十分艰苦的小旅馆,我有幸看到了一段美好爱情开始的样子。


青春的旅行,说走就走。记得在女生宿舍聊了一下,我和同班一位女同学,就决定了马上启程去山西。


在北京站发车前,风尘仆仆来了一个男孩。他是女同学的追求者,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点,也还是学生,听到就两个女生出行,且不可阻止,立刻马上从外地赶到北京,甚至连行李都没带齐,强行加入了我们的旅行,以保安全。


可想而知,一路上这个追求者的处境,总是被嫌弃。即使走路走到,大脚趾从鞋里露出来,也没有被接纳。


一晚,我们乘坐很晚的大巴车到平遥,那时互联网还在oicq、263邮箱时代,根本没有携程、booking这些旅行软件,住酒店完全靠到了地方一家一家找。这小哥在大巴车上搭讪了一个男的,下了车拉着我俩跟着这个人走,说可以带我们去酒店。我和女同学十分恐惧,万一是拐卖人口的呢,就远远跟在后面。好在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在好心人带路下,入住了一家酒店。就是这个酒店,灯光昏暗,设施陈旧,是个三人间,入住后发现酒店停水,生活用水和饮用的水都没有,大家只好和衣而睡,凑合一晚。第二天,我没忍住和女同学吐槽,不要答应他,太容易相信别人啦,考虑事情不周全啊……


因为女同学毕业后回到了老家,虽有联系,但交往并没有特别深入。时光如电,十多年后的一次聚会,我才得知,两位可爱的山西旅伴,早已喜结连理,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


幸好当初没有听信我的谗言,那时善良的小哥就用行动证明了,这段真挚的感情。祝福他们!




Day 7(9.7) 有人情味儿才是好房


值夜班的办公室很多,如果说在那可以酣睡到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的程度,那一定是一个好单位。


大三下半学期,课表就是到系里分配的报社实习半年。虽然以前寒暑假也在家乡的省报、电视台短暂实习过,但都是蜻蜓点水。这是非常正式的、受薪的实习工作。我被分配到一家知名媒体的驻京办。


知名不代表规模大,办公室是北京二环边上,租用的一个商住两用三居室。没有所谓的前台,进门右边就是广告和行政的几张格子间,和非常居家感带有浴缸的卫生间。这个空间应该是客厅改造的,最边上是很长一排窗户,整齐摆放着过往报纸,和那时主要正式沟通工具之一,传真机。进门往里面走,不到半步的过道,左边房间是几位记者的工位,再往左一个小小的房间,是年长主任的办公室,他是驻京办最大的领导了;过道右边的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面有三台台式电脑,所有的记者都在这里写稿,和一台两人坐宽的沙发。沙发也是值夜班的床位。


这小小的办公室并没有让这份工作暗淡,因为驻京办规模小作为初来乍到的实习生,也可以扛起重任,跑大事件的第一线,这让这个小房子充满了各种激动人心的机会,每天来,都好像开盲盒,不知道会被分配什么任务。


最重要的是,这是系里多年固定的实习点,仅有几位在职的记者前辈们,百分之八十是同门师兄、师姐,他们以非常传统的方式,传、帮、带地教导一年又一年来实习的不太机灵的师弟师妹么们。从怎么打电话约采、到采访问题怎么写,再到改稿子、给专家采访资源,可谓倾囊相授。作为不参与职场竞争的实习生来说,这个办公室是一个具有温情的地方、让人放松的地方,更像是校园延申出来的一部分。


以至于一次值夜班的早上,我已经忘记身在何处,头顶座机哇哇响,我顺手挂断,继续蒙头大睡,座机又响,又挂,心里厌恶道,这么不知趣一直打电话。直到第四次、还是五次,我才不得已接起,听到主任问,“谁把门反锁了,要上班了”。我惊座而起!瞬间恢复了神智,套上衣服,揉了揉脸,赶紧跑去开门。


不敢抬眼的我,迅速拿了包,溜边儿下班了,出门时,一看表,时针九点已过,分针都没敢看。





Day 9(9.9)打工宿舍


2000年代初的留学生,面对当时国内外较大的经济落差,生活状态并不恣意。刚到伦敦时,算着恐怖的接近1:15的汇率,真是看什么都贵,消费心态崩溃极了,急于要找到一份兼职。


每天下课后,不但要发送很多Email简历,更会一家一家商铺问要不要人。记不清吃了多少闭门羹后,历时四五个月,终于在Greenwich附近一家中餐厅得到了录用回信儿,但是要去到伦敦最南的区Croydon的分店上班。相当于北京南六环的地理位置。即使这样,我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每周末两天,往返近四个小时去餐馆打工。


在中餐厅工作很辛苦,我负责点餐、上餐,大家轮值打扫卫生,包括卫生间。这样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开心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实现了部分经济独立。而且在餐厅里,也能交到新朋友。香港老板从国内聘请了四个正式工作签证员工,两位男厨师,一位是东北男孩,一位是上海男孩,上海厨师的太太也是正式员工之一,是餐厅服务员,另一个正式服务员是这个太太的上海闺蜜。其余的人都是留学生,其中两位最能干的,几乎把这个当作主业了,每天睁眼就进店,干到关店再回家,打算攒够钱才去读研。还有一些朋友,来了几天又走了。


在这个小餐厅里,常驻嘉宾们时不时也上演着一些职场恩怨、爱恨情仇,作为打临工的我来说,每周听听故事,也很有趣。没过多久,最能干的、最有威信的收银姐姐,要去伯明翰大学了,大家决定一起去club一次,为她送行。那天玩到很晚,都回不去家了,就在餐厅楼上宿舍留宿了一晚。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宿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好像只有地板。我们把两张床垫拼了一下,六七个女孩子挤在一起,就连被子也不够用,一位北京女孩说,冻冻是不是可以减肥呀。


那时真是可以熬最晚的夜读书,走很远的路打工,做辛苦的工赚钱,也不耽误化最浓的妆蹦迪,做最乐观的梦。因为总是觉得,明天一定是闪闪发光的。


这家中餐厅名字叫noodle time,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开着。


(天呀!感谢每日书,刚刚去大众点评查了一下,Greenwich的店竟然还开着!20多年了!看着菜单,都泪目了。)




Day 14(9.14)小世界


在维也纳,我曾住过一间台湾人的民宿。


到达地址,下楼接我的是一位50岁左右的女士,说没有电梯,要帮我搬行李上楼,我那时正值20郎当岁,怎好意思麻烦年纪比我大那么多的人,坚持自己把大旅行箱搬了上去。那里的建筑,每一层挑高很高,虽然是三四层,但感觉每层楼梯都很长。


安顿好,我才明白,这个民宿就是这位女士家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小,但很空,就一张窄床和衣柜。外面的狭长空间是厨房和餐厅,说是餐厅,其实是厨房一面墙边放了一张小桌子。


另一个房间是房东的,面积大一些,家具齐全,是正常过日子的屋子。


我想房间卫生和舒适度都很好,又有当地的华人房东一起,其实也挺方便的。欣然住下。每天出去采访,然后在厨房的餐桌上整理采访笔记。


房东每天事情也不少,有一件工作是帮一个人遛狗,是一只大黑背狗,一般下午它都在这个房子里。黑背很乖,第二天就会在我脚边躺下,陪我工作。其实这位台湾女士曾经是在奥地利学习音乐的,毕业后就没有回去,留在了这里,目前独自生活。中间经历了怎样的故事,她并不愿意讲述太多。


她看我每天对着我的笔记本工作,提出让我帮她看看电脑,说不好用很久了。我只能勉为其难,在电脑上点来点去,解决一些特别简单的操作问题。因为电脑已经太老旧了,十分缓慢,我建议可以换台新的,配置不用特别高的,价格不也会太贵。她请我推荐几个品牌,我刚说“性价比高的电脑……”,她就瞪大了眼睛,很惊恐看着我说,我们很少说“性”。我被这突然起来的转折搞得不知怎么回答。没作解释,就很快离开了她的房间。


在我离开的前天一,房东突然说,晚上不回来住了,我得独自一人过夜。匆匆地嘱咐我离开时,把钥匙留在房间里即可。


就是这样很仓促的,和她说了再见。就好像住在那里的几天,很多谈话都是意想不到地遇到沟通壁垒,戛然而止。近20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在那个自己的小世界是否安好。




Day 19(9.19)有些辛苦也留下点儿糖


关于住房子很多啼笑皆非、极限挑战的故事,都发生在工作中。


一次去新疆阿克苏为某汽车和艺人拍摄,整个队伍较为庞大,有品牌方、广告代理方、艺人方、平面拍摄团队、视频拍摄团队、妆造团队、和我们负责制作、协调的媒体团队。人数众多、达到时间又不同,负责的人也分了好几组。


第一天晚上,最晚一波达到的团队,有两个男孩没有房了。经过一番协调,酒店拿出了一间婚房,说可以先住一晚。大家顿时对这个婚房好奇起来,隆重地送两人进入洞房。


房间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床房,只不过是酒店很少见的红色床品,里面的装饰也都是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但是换了人住,气氛十分怪异,大家看着与之违和的二人,哄堂大笑。


在巴黎,我们还曾经历了一次,24小时极限挑战。这次也是与一个艺人团队同行拍摄。在出发前,一个酒店集团,以较低的合作价格和赠送部分房晚,为我们拍摄期间提供住房,作为条件,我们的明星拍摄需部分在酒店进行。我和同事提前一晚到达,一进房间发现不对,实际房间与照片差距有些大,可以说就是很简单的商务酒店,重要的是气味很陈旧。我们好忧愁,明天就到达的艺人,会不会当场要求换酒店,影响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一是,这个酒店即使是套房,也达不到一般艺人的差旅标准;二是,酒店没有可以拍摄取景的地方。立即,我们就决定换酒店。在网上锁定了几家。


第二天一早,我和同事按照路线,打车一家一家实地看景、看房。幸运的是,中午前,在香街附近找到了一间合适的酒店,很古典,装修精致,露台上可以眺望到巴黎铁塔。酒店有一位很机灵的中国男士,很快帮我们安排好了房间,同意了一些可以取景的拍摄场地。然后我们兵分两路,同事去机场接艺人,借路上时间解释换酒店的事情。我回旧酒店取行李,并与这家酒店约好的公关象征性地参观和采访,以完成之前的回馈约定。


好不容易把大家都安顿好了,我和同事沉沉睡去,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紧张,她从梦中做起,惊呼“明天拍摄!还有拍摄!”说完梦话,又继续倒下了。


真是又好笑,又心酸,又感动。对工作和对恋人很像,爱或不爱,是藏不住的。




Day 23(9.23)北京阿姨


回国工作后,一般很少有人会与房东同住。我阴差阳错地,又与一位阿姨房东同住了两年。


之前我与一位女孩共租了一个老小区的两居室,室友是报社编辑,经常上夜班,每周有几天要下半夜回来。事后我们回忆,她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有一天回来休息不久,门外发出悉悉索索声响。那天我恰巧看书入神,点了一个很小的台灯,虽然三点多,但仍无睡意。听到门锁有声音,心提到嗓子眼,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确定有人在撬锁。赶紧叫起了室友。室友十分英勇,大声喊道:“谁?!要干什么?”我也一手拿着厨房的菜刀,一手拨通电话,大声报警。


大概二三十分钟,警察到了,询问了一下情况,楼上楼下看看,在门上贴了一些东西就走了。剩下我俩,一夜未眠。


第二天,室友就搬去了朋友家。我在院子里和小区大妈们询问,有没有其他租房的,被告知隔壁小区有个阿姨,丈夫去世不久,就一个人住,其中有间房子想出租。就这样,我就成了她的第一个租客。


这是一间朝西的房间,不大,却要摆下原本的和我的两张书桌,颇为拥挤。房子唯一的装修就是白绿方块拼接的地板胶。中间的客厅、厨房、厕所一共不到十平米,隔开了我和阿姨的房间。阿姨房间朝东,有一个阳台。


屋子虽小,可能有个老人在,让我颇感安心。偶尔阿姨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有幸很少见地,因此喝过几次家里做的豆汁。阿姨人很好,对我不做过多干涉,我每天洗衣服都很自然地穿过她的房间,直接到阳台晾晒。加班到下半夜回家,她也从不说我。只是她看我经常熬夜写稿子,又频繁出差,劝我不能为了赚钱不顾身体,我心里苦笑,这个可不赚钱啊。一次我出差,应该是去海南或者深圳,她说,那么远要做飞机去吧,人在上面得绑在椅子上吧?逗得我哈哈笑,我说,不是战斗机。不过战斗机倒也不用绑着。


住了那么久,阿姨也没说过多大年纪,过往经历,对她的丈夫更是没有提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特别模糊,微胖、圆脸、短烫发,和院儿里阿姨们的形象融为一体,可是明明我们聊过很多家常,我却记不起她的脸。她的儿女们来家里吃饭,看起来也都是中年人,每次我都在自己房间里,没有打过任何交道。


住在这里的时候,借地利之便,我还做过一次讨厌的堵门催稿编辑。当时我们杂志合作的画得最好的一位插画师,总是拖稿,几乎每次都是过了约定日期还要催促多次。那时虽然都用msn、电话联系,但是很多作者也都留有住址。一次实在等不及,我在我的电话本上找她电话时,突然发现我们住在一个社区,胡家园。中午就按照地址去上门催稿了,突如其来的见面着实尴尬和失礼,插画师睡眼惺忪的,也很受惊。门口一面,我并没有被请进房间。第二天,就收到了她交画的邮件。


和阿姨在小小的同一屋檐下,让那段日子的我因为有了旁人,变得比较积极、振奋。其实刚刚开始工作,感情也是异地,还是有很多困顿和忧伤的。因为回到家毕竟还有人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不会太过敏感沉沦,自怨自艾。


阿姨和我,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亲切而友好的外交距离。直到我要去新加坡生活才搬走,和阿姨告别时,她说了句两年来最书面的话:“祝你幸福。”




Day 25(9.25)舍不得就再呆会儿


人生中总会有一些过度阶段。有些是计划中的,比如从校园步入社会,安排好的换工作、换房子、移居;有些是突如其来的,比如分手、工作临时的变故,或是突发奇想的改变。一段生活结束,另一段还未开始,在这样的时候,你去投奔或者愿意收留你的人,除了亲人,应该就是为数不多的真朋友了。


后来听不少朋友讲,在刚刚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很多同宿舍的同学还会再延续一下后学生时代的生活。一起租房,然后一点一点的,其中有人恋爱了,有人搬去和恋人住了,有的恋人搬来了,直到彻底结束学生式的群居生活。


从大学宿舍搬出,同宿舍的两个好朋友和她们的同事,在和平里租了个老小区的两居室。我那时留学还有一些手续未办,其实可以回家,在北京也有地方住,但是每天还是跑到同学租的房子里蹭住,就好像日子并没有改变,每天还是晚起、晚睡,除了办理必要的证件,到处晃晃悠悠。同学也为我发愁,经常担心我回不回去住。感觉那两三个月被无限地拉长了。直到同学们的工作日益忙起来,大家也渐渐更为偏重自己的感情生活,我也找了一份工作,以备留学延期。曾经同一屋檐生活四年的人,这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彻底独立生活了。很快其中一位外地的同学就买房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另一位是北京的,也是个热爱集体生活的人,后来又开启了几轮新的集体租房生活,直到大家都结婚成家。


作为一个被评价为“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对很多人、事、物都迟迟不愿转身。很多时候,我都是最后几个离场的人,而且在最后一秒前,内心还和不会散场一样投入。


最小的记忆是五岁时,去江西奶奶家,在有篱笆墙,很多房间的平房,住了一个多月,结识了好几个邻居小伙伴。最后一晚,我们还在玩捉迷藏,玩到天黑才被大人拉回家。分开前,我们互道再见,再见,再见。


在新加坡和同事们告别,提前一周大家开了派对,互赠礼物,喝酒做游戏,之后还是照常嘻嘻哈哈上班、吃饭、聊天。在启程那天早上,平时互动最多的马来西亚同事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回到国内到了家,我打开msn看到她的留言,她说,希望像平时每天说再见一样,不告别就是最好的告别。


写每日书的房子,让这个月的我,去回想了很久都不曾回想的事。其实告别不代表会忘记,不告别也不代表能留住。舍不得走的,那就再呆一会儿吧。





写作手记



第一次参加每日书,又赶上了感兴趣的主题,整个月看着大家每天的更新,都很兴奋。自己也借这个由头,从居所的角度回顾了过往,真是很珍贵。我想,关于房子,以后我应该会把未讲完的自己在某处写完。


很开心的是在班里还看到了熟人,发现了以往所不会了解到的她的一面。其实每个人的书写,都为我打开了一个通往未知某处的门,在地球某一个角落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人,有着这样的想法,过着这样的生活。更颇为激动的是,这些房子的故事,简直是时代的缩影,好像看到中国房地产近几十年的大开大合,气象万千。还有那些很柔软的东西,不同年龄的同学,讲述同一年龄段的内心所感,太感慨了,那些成长的迷茫、痛苦、确幸,熟悉又遥远。其实身在当时,曾经觉得会被某段时空卡住,当自己劈开时间的流沙,再去回望,那段时空竟是别有意义。


喜欢每日书的结尾,也要这样说一下。要和这个月说再见了,很高兴在这里遇见大家,我会继续写下去。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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